和楚鸣一样,瑟琳娜也不止一次的见到过这种条纹。
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些条纹到底来自于哪里,有什么作用。
塔罗科浑身抽搐的低声说道:“野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焦南山一脚踩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死死的碾在铁板上,不让他继续说话。
“虽然不敢确定,但我猜测,他体内的这些条纹已经取代了血液的功能,给他的身体提供能量。”
焦南山说着,挥起一刀,切下了塔罗科体内一块带有条纹的皮肉。
皮肉离体,条纹消失。
众人心中一动,再次向塔罗科身上看去,却见那道条纹依旧在他体内,切口处的皮肉正在粒子的作用下慢慢新生,愈合。
“老弟,你看。”焦南山就像是在展示一件商品一样,把塔罗科的伤口挑给楚鸣看。
“就算是把皮肉切断挑出来,也依旧无法伤到条纹。”
楚鸣惊叹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难怪这家伙怎么打都打不死。”
焦南山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便问道:“你说你以前曾见过这种条纹?”
楚鸣点头道:“有个名叫李虎的野兽一样的人物,身上布满了黑白相间的条纹,我曾用狙击枪一枪击中他的腹部,但是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楚鸣是何等人物,他既然说一发狙击枪打中了他的腹部,那自然是准确无误了。然而,不仅是伤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那个名叫李虎的家伙,估计还要比塔罗科高明许多。
“可惜,我不是生物学家,否则,我能发现这种奇特的变异物种,一定特别兴奋。只是,现在……”
现在,焦南山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自己所面对的敌人拥有这种能力,又怎么能令人高兴。
就在这时,王佳明从一边走了过来,她眼睛红红的,手里捧着零食,胡乱抓了一把往嘴里一塞,说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
岳伟已经死了,总得有人站出来驾驶战机,王佳明的技术虽然并不怎么样,但总该有人站出来。
转眼之间,她看到了被焦南山踩在地上的塔罗科。
塔罗科的身体上有两道长长的伤口,他的头被焦南山用后皮靴踩在地面,嘴巴贴在金属地板上,连声音都发不出。
焦南山一边郑重的和楚鸣检视着塔罗科的伤口,一边和他激烈的讨论着。
鬣狗队的人,生就有一中狠辣蛮横的做事风格,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也不会计较罪犯们的感受。
在他们的心中,作为一名罪犯,就该有罪犯的觉悟。
自己犯下的错,就必须要由自己来承担后果。
但是,在王佳明等人看起来,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面对被捕猎的野兽和怪物时,他们也会给对方一个了断,而不是以折磨他们为乐。
王佳明不忍去看,一扭头,来到驾驶座位上,静静的望着前方。
“我们,去哪?”
瑟琳娜对着楚鸣问道。
楚鸣也不知道去哪,他看了看焦南山。
焦南山正色道:“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暂时不要乱动。”
他继续指着塔罗科体内的条纹说道:“老弟,你看,从这里开始,几道条纹混合在一处,都集结向他的头部。”
楚鸣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体内这些能量的来源,都会集中在头部。”
焦南山笑道:“世界上大多数生物,只要斩断他们的头,他们就会必死无疑。我相信这鬼东西也一样,只是,我好奇的是,他这些能量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
焦南山拿起龙雀,想要继续挑开他的皮肉,但是条纹已经延伸到他的颈部。
他尝试性的划了一刀,脚下的塔罗科忽然间身体猛的一阵抽搐。
塔罗科并不是装出来的,焦南山感觉得出来。这种由身体内部不由自主的痉挛,就像是触动了体内的某根神经一样,牵动了全身发出剧烈的颤抖。
焦南山急忙收了刀,他踩着塔罗科的右脚稍微松了松。
这时,焦南山点头道:“看来,心脏的功能被转移到头部了。”
楚鸣曾与塔罗科交手过多次,而且,他曾经伤到过塔罗科的头部。
就在刚刚,焦南山还用拳头狠狠的击中了塔罗科的面门,把他的脸都打的变形了。
但是,塔罗科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楚鸣皱了皱眉,说道:“如果说头部是他的命门,这似乎也不错。多余任何生物来首,头都是重中之重。只是,”
不等楚鸣说完,焦南山附和道:“只是我们攻击他的头部时,他似乎并没有受伤。”
这正是楚鸣想不通的。
在场的诸位,并没有专业的生物学家,只洛丽塔曾在pbr供职,算得上是半个生物领域的人。然而,洛丽塔在pbr的身份是特别行动员,并不参与实验和研究。
楚鸣越来越觉得,他该把张琳达博士带来。
现在,他甚至有一种返回宁博城的冲动。
只是,战争刚刚结束,在局势还未稳定的当下,谁也不能保证高层之中有没有潜伏着敌人的间谍。
塔罗科也极有可能会被移交到其他部门,尤其是与生物武器有关的机构。
焦南山抓起塔罗科身上的细线,把他整个提了起来,甩在了柱子旁。
“看是看不出来结果的。”焦南山说道。
他拿起细线,重新将塔罗科绑在柱子上,右手一抛,把龙雀扔给楚鸣。然后独自走到一边,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塔罗科虽然被绑在了柱子上,但是他却耍了个心眼。
原本,他整个人的身体都被焦南山的细线缠的死死的。后来,他被焦南山连砍两道,身前的细线全都断了。
然后,他就被焦南山一脚踩在铁板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塔罗科动了下手脚。他趁楚鸣和焦南山、瑟琳娜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前的时候,右手悄悄的抓住了细线的一头,随后,他缓缓的用力,把那根细线伪装成绑在自己身上一样。
所以,当焦南山将他整个人提起,甩到柱子旁,用那些细线将他绑起来的时候,有一根线头,是控制在塔罗科自己手中的。
对于他来说,有着一根线头就足够了。
塔罗科望了望舱外,茂密的树林,绿色的草地,这些他一直以来极为讨厌、恶心、甚至是痛恨的地方,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一片密林全都给烧个精光。
之后,他趁着焦南山闭目养神之际,趁着楚鸣负手沉思之际,轻轻的扯起了那根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