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汪洋醒来的时候秦川已经不在,床头边摆了一束狼毒草,四周的墙壁雪雪白,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里。
稍微一动弹,头疼的厉害,宿醉的劲儿还没有过去,试着坐起来,却又重重睡到了床上,摔得钟汪洋直咧嘴,这尼玛什么酒,宿醉能宿醉成全身麻醉。
做了半天预备动作,但还是无情的做不起来,钟汪洋只好按想床头边的誓警器。
五分钟过去,洛可儿才穿着白大褂,迈着小碎步莲花款款的走进来,弯腰探了探她的脑袋,又站直了身子斜着眼睛看她:“怎么着,起不来?“
“我怎么回事?“钟汪洋漫无目的捏着床边的狼毒草问她。
这副场景和她想象的不同,模模糊糊昨晚好似秦川送她过来的,不过想想也是,在程佐的强势的势力范围下,也只有秦川能带走她,且全身而退。
“是秦川送你来的,顺便给你检查检查了身体,发现你身体有些小问题,不过有我在,算不了什么。“洛可儿挑着眉,她的医术可不是吃素的,何况钟汪洋的身子只是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事,她就是看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故意吓吓她。
钟汪洋早就洞悉了她的意思,慵懒一笑,闭上眼睛回想昨天的事情,心里那股冰冷再度涌起,感叹了贱人当道半晌,肚子咕噜了一声。
洛可儿还站在床边,无奈的看着她:“钟汪洋你已经有儿子了,你怎么着也不关心关心。“
“你来之前我已经关心过了。“说着指了指门外:“给我整点吃的,饿了。“
“哎我去,你还把我当你丫鬟咋的?“
说着,洛可儿塞给她一份报纸,还没等她看清楚,敲门声赫然间响起。
手掌微微一握,报纸被放在一旁。
“进来。“
秦川推门而入,慵懒的靠在门前,手中端着一杯水。
“该吃药了。”
洛可儿耸肩离开,临走前给了秦川一个眼神,里面的戏虐不言而喻。
钟汪洋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他将水端到自己面前,亲手把药拿出喂她吃下,之后又殷勤的喂她喝水。
对于某人的“亲力亲为”,钟汪洋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青梅竹马二十几年,喂个药阿喂个水阿没什么。
她二十多年来,出事了,最仰仗的就是秦川了。
小学那会她靠着秦川帮她打架欺负别的小朋友。
初中的时候她靠着秦川和学校里的帅哥传情书之类的。
高中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奴役着秦川。
大学的时候虽然她有了程佐,但是秦川还是对她有求必应。
不论什么时候,她出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秦川。
秦川,秦川,钟汪洋忽然觉得这些年她对秦川的信赖已经超过了对于任何人,超过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秦川微微弯腰,一手扶着钟汪洋的后背将她托稳,一手拿着水,喂她喝下,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情愫,如同初生的太阳,光芒闪亮,色泽万丈。
可是钟汪洋脸上却是无奈,她的眼角扫到了刚刚洛可儿给她的报纸,夏氏破产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看来他们两个完了,不然秦川不会袖手旁观,心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问了,沉吟了沉吟,缓缓开口:“给你那个小女朋友又吹了?“
扶着钟汪洋的手微微一僵,脸上阳光普照的笑容出现了凝固。
钟汪洋立刻噤声,以为他不高兴了,其实想想也是,毕竟是分手了,心里受伤了,得用时间来愈合,而她还这么活生生的揭开这个血淋淋的伤疤,她真是太万恶了,太罪恶了。
谁让她是老天爷不受宠的私生女呢,就是这么没心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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