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让人一听好像是在帮着云诏,但是仔细一琢磨,就能够听的出来,这不是在帮忙,而是在火上浇油。既表示出了自己队新人的照顾,又暗示了秦川,云诏这是不拿他当老板,这是和他作对,落他的面子。
云诏听了夏至香的话,倒是没有反应。果然国内的娱乐圈绯闻多,并不是说国内的明星都不检点,而是国内的明星自身都带有狗仔特技,没事儿就来一发挑唆,助一发舆论。
但云诏也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感觉到有些不妥。看来果然是自己这几天被秦少的提携给提携的骄傲了,才没脑子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毕竟自己只是靠着这张与秦少亡妻七分相似的脸,才能够走的这么顺风顺水,但说到底也只是相似。
秦川并不搭话,也不做任何动作。云诏的心也有一些砰砰直跳,包厢的气氛里开始紧张起来,生怕这个云诏惹到了秦少,让这个聚会不欢而散不说,还得罪了老板,那以后再要接戏那可就难了。
就在所有人都捏着一口气的时候,秦川却破天荒的笑了笑,缓缓的吐出来一个字:“好。”
云诏松了口气,刚想说句秦少真是热心肠,就听见秦川慢悠悠地说:“你和我一起把他送去。”
云诏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儿不好了。如果她现在跟着去了,以后更加说不清了。
她时常得清源言传身教,拒绝的事,尤要戒寒暄一事,一旦寒暄了就不能成事,讲究的惟三个字:快、准、狠。就像借钱一般,如果你开始不拒绝,等你寒暄完了之后在拒绝,这意思也就表达的不是太明显。
现在如果她扭捏的寒暄找个借口,那秦川要是突然生出个别的理由,这事儿还是拒绝不了。居然这样,更要在一开始便酿足气势一口咬定自己有事去不了,这样才能够将周滳这个大麻烦塞到他手上。
云诏酝酿了半分钟,半分不拖泥带水的拒绝:“我今晚有事儿,就不能去送周少了。这就要麻烦秦少您了,我这儿真不方便。”说着,暗地推了推身旁的沈安:“安姐今天生日,待会我得去她哪儿。”
沈安和云诏唱双簧唱的已经生出了个套路,眼下丝毫不含糊的点头:“没错,今天是我四十三岁的生日。等会诏诏得和我回去庆祝。”
秦川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原来是沈女士的生日,那今天这顿饭就当我请了。张制片人,今天你们可要好好的给沈女士庆祝庆祝。”说着,又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再开四瓶波本,给沈女士庆祝。”
最后,对着云诏道:“现在有一群人陪着沈女士,你放心了吧。这回可以一起去送周滳了吧。”
云诏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好在这儿的椅子颇为稳当,保住了她的一声英明。
听见秦川这么说,沈安脸上也有点不好看,大概没有想到一个人居然脸皮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