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诗脸色苍白,断然没有想到当年带她如同亲姐妹的钟汪洋,会说出这么令她难堪的话。
惨然一笑,周临诗说:“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恨我抢走了阿佐,恨我抢走了你的幸福,恨我毁了你的一切,恨我伤害了洛米,但是洋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
恨吗?钟汪洋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是挺恨得吧,那时候她失去了一切,最好的朋友还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公,这种打击让她几度崩溃,奔溃到想过自杀了段这一切。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如今在提起这些,依旧觉得心里血淋淋的,这些让她曾经撕心裂肺的往事,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当初的可笑,和不能回头的重要提醒。
钟汪洋慵懒的笑笑,无所谓的摇头:“不恨了,恨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我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去恨一个人,如今我只想好好过我的生活,洛米如今也没事,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我就已经感恩戴德,哪里还会去恨呢?”
她的声音在午后的太阳下说不出的飘渺,周围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瞬间把她的声音消散在天空里。
周临诗也不想在和眼前这个女人扯上任何一点关系,但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意,程佐已经和她接触了婚约,如今能够真正帮到她的,不是宋瑶,也不是任何人,而是钟汪洋。
她能够看得出来,程佐对钟汪洋还没死心,如果钟汪洋去让程佐放过周家,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次他对洛米的愧疚之心,他也会答应。
所以,她来找了钟汪洋,哪怕辛苦恨她恨的要死,还不得不做出一个深明大义来道歉的罪人姿态。
周临诗看她态度已经是到此地步,也不愿意在打太极,开门见山说道:“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就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
“什么忙?”钟汪洋不会答应她任何的条件,但是基于对她的过分行径,心里升起了一丝玩味心思,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市民,还能让周大小姐亲自前来求我帮忙,真是荣幸之至。”
周临诗看着她,面色平静的吐出一句话:“帮我劝劝程佐,让他放过我们周……”
“周临诗,你来错地方了吧。”周临诗一个“家”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秦川打断。
其实自从周临诗刚刚来的时候秦川就已经醒了,他之所以没有戳破,就是想听听周临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者就是想在钟汪洋的肩膀上多靠一会儿。
本来就因为打扰到他们两个让他心情不爽,现在又看见周临诗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好笑道:“周临诗,脸皮也太厚了吧?看洋洋心肠软,就欺负起来没玩没了了是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临诗白了脸,她和钟汪洋说话的时候一直很小声,就是怕吵醒了秦川,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对秦川有股子惧怕。
周临诗深呼了一口气,对着秦川恭敬的喊道:“秦川哥。”语态恭敬,十分有礼。
秦川不比钟汪洋好耐性,也没有时间听她叽歪,挥了挥手:“如果不是洋洋求情,你以为你们周家还能存在么?你要晓得,就算程佐不出手,我们秦家也不会看着你欺负洋洋。”
说完,他看着周临诗惨白得脸色,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道:“虽然一直以来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