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宋小虎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会问这个?”广陵道人诧异道。
“因为我今天在罗市遇到了两个慈心庵的弟子,一个叫李灵儿,一个叫秦书怜。”
“李灵儿?”广陵道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不认识,秦书怜我倒是知道,是慈心庵的大弟子,修行界下一代弟子里最杰出的女弟子之一,和楠楠齐名,好像叫什么……哦,对了,绝代双骄,修行界的人把她们俩叫做绝代双骄。”
“绝代双骄?”宋小虎一愣:“……”
远处,仙圈栅栏处,郑佳楠神情突然微微一动,倏地飘然而起,朝仙田那边掠去了。
“师姐,你去哪啊?我们几个不够看啊!”
“你们继续杀,我很快就回来。”
……
“秦书怜来罗市了?”
宋小虎和广陵道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一个清冷的声音蓦然从后方传来:“小虎,她在哪里?”
宋小虎扭头望向飘然落下的郑佳楠,脸上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神情:“师姐,你和这个秦书怜有仇?”
“女人之间的撕逼是最可怕的,尤其是两个天才女人之间的撕逼,你懂的,皇冠上的明珠只能有一颗——楠楠和这个秦书怜实力不相伯仲,之前打过一次,打成了平手,啧啧。”广陵道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我没聋,听得见,二师叔!”郑佳楠的声音冰冷。
广陵道人:“……”
“她在哪,带我去找她。”郑佳楠掠到宋小虎身边,沉声说道。
“师姐,你放心,我已经把她控制住了。”宋小虎洋洋得意道。
“控制住了,什么意思?”郑佳楠微微一怔。
“你不用去找她,不用多久我就能把她带进茶壶洞天了,到时候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随便虐。”
郑佳楠摇了摇头,正色道:“小虎,你别听二师叔胡说八道,我和秦书怜不是仇人,只是对手——这个秦书怜……是这一代弟子之中我最重视也最尊敬的对手之一。一别三年,如今我已经跨入了元婴境,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宋小虎微一沉吟,肃然道:“她和那个李灵儿都服用了隐气丹,我看不出她们的境界。”
“不服你也看不出,人境界比你高。”
宋小虎:“……”
郑佳楠突然神情一动:“你是怎么知道她俩的名字的?”
“呃,这个嘛——”
“你是不是又用骗我或红缨的套路骗她们了?”
宋小虎:“……”
“小虎,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宋小虎一愣:“什么事?”
“你至今遇到的女性修行者除了我,红缨,梅香兰香竹香菊香,还有谁?”
“还有刚才说的秦书怜和李灵儿啊。”
“没了?”
“没了。”
郑佳楠静静看着他,突然盈盈一笑道:“也就是说除了秦书怜和李灵儿,其他人都被你拐骗进来了,是么?”
宋小虎心中一紧,装傻道:“师姐你在说啥?”
“红缨和梅香兰香竹香菊香她们我都问过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都很依恋你,不想离开你,这个特性……我也有,而且非常强烈。”
郑佳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我不问你别的,小虎,我就问你一点——为什么遇到的每一个女性修行者你都不放过,都要勾搭,都要泡,全都收进了茶壶洞天里来?”
宋小虎:“……”
“为什么从来也看不到你修炼,但每一天却都能感觉到你的本源真气在不断增强?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这个郑佳楠……实在是太玲珑剔透了!
宋小虎怔怔地看着她,最终苦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好吧,师姐,我也不瞒你——不错,理论上来说,每一个遇到的女性修行者我都不会放弃,都会想把她们收进茶壶洞天里。”
“为什么?”郑佳楠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隐隐带着丝煞气。
“因为……茶壶洞天里的女性修行者越多,就对我的修炼越有帮助,无形中能提升我的本源真气,能助我提升实力境界,女性修行者越多,效果越好!”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道:“我也没办法,师姐,这是王纯阳那老东西设下的古怪规则,我根本改变不了——为了我自己的修行,我只有这么做。”
“真的?”
“千真万确!”
郑佳楠注视着他,眼中若有深意。
“那秦书怜和李灵儿你是不是也动这心思了?”
“……是!”
“以后只要遇到女性修行者,不管是什么门派,你是不是都想勾搭进来?”
宋小虎:“……一切都是为了修行,师姐!”
“你不会已经把她们俩骗到边渔村来了吧?”
“……呃,实不相瞒,现在就在我家里。”
郑佳楠:“……”
“走,我们一起出去。”
“师姐,这样不好吧?你俩见面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我的房子刚装修好没几天啊!”
郑佳楠淡淡一笑,一字一句说道:“我信不过你。”
“我不是那种人!”
“哦?你和李师儿那次是假的?”
宋小虎:“……”
“走吧,别废话,我尽量温和点,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还有,下次只要遇到女性修行者,你想要勾搭进茶壶洞天,必须提前告知我。”
宋小虎:“……”
…………
客厅里
李灵儿不知在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一旁的秦书怜也品着茶,一脸微笑。
突然间,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凛,李灵儿刚想站起来,却被秦书怜一下按回了板凳上。
“坐在这,不可妄动!”
“师姐……”
“听话!”
话音刚落,风声骤起,秦书怜倏地掠出了门外——刚修好的新木门……只被秦书怜的衣袖稍稍带到了一下,立马就飞出去半扇。
清冷的月光下,见到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两人,秦书怜整个人气势立时变了!
没有了恬静,没有了淡雅,取而代之的……是利剑出鞘般的锋锐和山岳般的凝重。
夜风徐徐,轻轻吹动着她的衣袍和脸上的纱巾:“郑佳楠?!”
郑佳楠和宋小虎并肩走到了距离她2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秦书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