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五年后，苏榆改变很大，但是骨子里的有些习性还是改变不了。
    比如一紧张之后，说话就开始不经大脑：“当年你爸妈是不是用人在做活体实验！”
    这句话之后，她很成功的转移了宋清以的注意力……
    话音落下，苏榆就看到宋清以猛的沉下来的脸，看到宋清以的脸沉了下去，苏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在她的预计当中，她应该是要旁敲侧击来问这件事情的，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宋清以的一个眼神，就乱了阵脚，开始胡言乱语。
    宋清以的脸色已经暗得可怕，满脸阴森，像是下一秒，他就会抽出一把枪或者一把刀，一下子将她捅死或者毙了她似的。
    但是……很奇异的，苏榆竟然不觉得害怕。
    苏榆顶着宋清以阴森的目光和他对视的，不让自己有丝毫的退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苏榆没敢再开口说话，只是绷着脸佯装镇定。
    “苏榆，你是嫌你自己活得太久了吗？”宋清以的声音里带着阴森的气息，整个人像是突然间隐没在黑暗当中。
    苏榆有些看不清他：“什么意思？”
    “安分点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宋清以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微垂了头，脸上的表情也不是看得很清晰。
    对于宋清以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却让苏榆想了很多。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她插手这件事情，就会发生不测吗？
    “如果我说我不呢？”苏榆微仰了下巴，满眼挑衅的看向宋清以，脸上布满宋清以熟悉的倔强。
    宋清以有些恍神，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服森也褪去了一些。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宋清以的声音很冷漠，苏榆没有来由的心一酸。
    她开始回想墨青说过的话，依照宋清以此时的态度，她开始觉得墨青说的话的可信度又高了一些。
    也许，墨青说的那些，确有其事。
    不然，像宋清以这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在她一问出口的时候，就变了脸呢？
    “这是犯罪！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么！”苏榆冷笑出声。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想刺激一下宋清以，宋清以很爱他的妈妈，所以绝对是容忍不了任何人这样说他妈妈的。
    这是宋清以的另一个弱点。
    “再不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你有什么权利来说这种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
    不出所料的，宋清以的脸色果然又变得极为难看，眉宇之间满是凛冽之气。
    果然，宋清以还是最喜欢他妈妈。
    容不得别人来说。
    这话听在苏榆的耳里，更像是宋清以对于他父母做错事情的辩解，苏榆也越来越相信，墨青说的话都是实话了。
    心里的感觉，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失望的。
    她没有想到过宋伯伯和宋伯母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即使做过，他们已经不在了。
    可是宋清以呢？
    刀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宋清以的想法，难道也像墨青说的那样，他要继续当年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没做完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