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关门声响起,包厢里和包厢外面,便是两个世界。
包厢里一面安静。
而包厢外面,韦恩一出门,就带着小桃子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刚走到旁边的包厢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包厢门也被打开了。
小桃子只是急吼吼的拉着韦恩往卫生间跑,而韦恩却是抬头多看了一眼。
好冷戾的男人!
这是韦恩对宋清以的第一印象。
没错,从包厢里出来的,正是宋清以。
塔里安也是有他出资做股东建起来的,今天来找安北,就是要说一下关于塔里安扩建的事情。
没想到向来准时的安北,居然迟到了。
这事,如果放在五年前,安北准没有好果子吃。
而现在的他,最终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人们常说,男人三十正是好年纪。
他三十二岁,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这五年,他做了很多事情,有人说他更成功了,也有年轻人对着报纸上的他评头论足,说他已经看不准市场了。
也有媒体评论,他是十年沉心。
其实都不是,他只是心死了。
高处不胜寒,他越来越觉得没有意义了。
不管是将宋氏做大,还是不断的投资赚更多的钱,所有的事情,在他看来,都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手段。
曾经,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肩负着余迟光的未来。
后来,余迟光生死不明,他疯狂的找她,他发誓就算是掘地三尺就天翻地覆都要把余迟光找出来。
只是,当他连续不间断的找了两年之后,就突然的平静了下来,回到了关城,虽然还是在派人找余迟光,但却没有那么疯狂了。
到现在已经是五年过去了,他填了关城河,做了无数次投资。
没错,他的身价在不停的上涨。
可是,没人懂得他一个人站在高处的孤独和寂寞。
他整夜的失眠,睡不好,吃不好。
每个梦境里都是当年那个新闻里余迟光被车撞飞出去的那个场景,于是便整夜的失眠。
墨青说,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即使他的鱼鱼回来,他也看不到她了,然后,他就开始规律生活,吃很多安神的药,虽然有了些药效,但也没有太大作用。
好在,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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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叔叔,你出去啦!男生不可以看女生尿尿!羞羞!”
“噢,no,我的daisy公主,是哪个坏小子教你说这么不雅的字的!”
“韦恩叔叔你快出去啦!”
“唉……你会不会提裤子啊!”
“你再不出去我就抱警了,妈咪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报警!”
“……”
原本靠在墙上无声的抽着烟的宋清以,无意间就听到了对面的女厕里传来的这么一段对话。
听到小女娃稚嫩的软软的声音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弯了唇角,然后就被刚吸进去的一口烟给呛住了,靠着墙不住的咳嗽,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
待他平静过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那个小女娃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声了。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失望。
走到洗手台前面,准备洗把冷水脸,一抬眼就对上镜子里的那个狼狈的男人。
他愣了愣,然后面无表情的低头捧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