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城，纪景淮把楚禾送回家，就出门赴约去了。
    楚禾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想到今天纪景淮提前结束旅程回来，好像是因为李唐集团和合约问题，突然想起当时从发给李唐集团的合同文件里，甩出来一张冥币的事情。
    当时沈嘉去调查这件事，并没有结果，再后来，沈嘉突然离职。
    想到这里，楚禾拨通沈嘉的电话。
    “喂，小禾？”电话那头传来沈嘉熟悉的声音，今天是周日，所以沈嘉应该没有在上班，声音听上去也比较放松。
    “沈总监，我好想你呀！”楚禾听见沈嘉的声音，一种大姐姐的安全感透过电话传递过来，她突然就想撒个娇。
    “哇，纪总不在你旁边吧？”沈嘉连忙问道。
    “不在，他出门了，李唐集团的老板约他出去了。”楚禾随口回答道。
    “那就好，你刚才那句话，要是被纪总听见，我就完蛋了。”沈嘉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楚禾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没有那么严重……”
    沈嘉连忙开口：“别别别，有的有的，兴许比这个还严重，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条规定的后缀是：‘包括男员工’呢。”
    ……
    “连夜通知各部门，以后谁再穿短于小腿肚的裙子，一律不许进公司大楼。”
    “嗯，裤子也不行。”
    “对，包括男员工。”
    ……
    楚禾回忆起那天晚上纪景淮打电话的内容，不由得窃笑出声。
    “沈总监，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想问你……”楚禾收了笑容，切入正题。
    “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沈嘉语气突然变得正经，不再调侃。
    “关于上次那张冥币……”楚禾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整件事情她没有经手，她并不知道沈嘉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甚至她还隐约觉得，沈嘉的离职和那件事情也有关。
    电话那头传来轻柔的呼吸声，沈嘉并没有开口，沉默了片刻后，楚禾继续开口：“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很棘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沈嘉沉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小禾，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东西很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已经开始发现端倪并且很快就能找齐证据了。”
    “嗯？沈总监，你还在收集证据吗？”楚禾惊讶于沈嘉这句话，她没有想到沈嘉已经离开了纪南，还在为纪南找内鬼。
    “嗯，不然我干嘛离职呢？寻找真相当然要到离真相最近的地方呀。”沈嘉故作轻松的语调莫名让楚禾鼻头一酸。
    “总监……那你现在是在哪里工作啊？”
    电话那头又是片刻的沉默，最后只传来两个字：“李唐。”
    李唐集团？
    寻找真相，要到离真相最近的地方。
    所以……那张发往李唐集团合同里诬陷纪南的冥币的真相，在李唐集团本身？
    具体怎么回事，沈嘉并没有告诉楚禾，因为这种关系到商界斗争又是用的阴险小人手段的事情，确实也不太好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