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十三州,州州有学府,最为顶尖的当属,洛阳学院,这个由皇家和世家族共同创办的学院当属第一,其次便是颍川学院和荆州水镜山庄!
这两大顶尖学府是世人所公认的,此外还有很多学院,只不过高贬不一,便不计较了!
涿郡学院,乃是幽州最高等学府,刺史陶谦一力促成,且为学院名誉教师,这才使得涿郡学院地位超凡,吸引无数俊才前往学府深造。
“总算到了!”历经三日,苏宸三人总算看见了那学院,学院依山傍水,不处在豪华的郡城里,反倒是躲藏在深山幽谷里,一副道家做派,端是有些不凡。
三人远远能够看见那山门一角,越是靠前,这才看的清楚看的多,千百层石阶没入云层与天相接,骄阳躲在云层后,时隐时现,透过白雾照射出一幅幅朦胧的景象,更加之不时还有那云鹤翻腾在云间的身影,几声啼叫,唤的那云雾席卷,更增几分缥缈意境。
苏宸三人,自小生存在那县城里,哪里见过这美妙仙境,太过让人神往,使人着迷了。
“我决定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这个地方生活,不论是不是以学子身份!”张晨语气坚定的说道,他望着身前的景象,神色痴迷,沉迷于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霍覃不屑的瞥了眼张晨,衣袖一挥,高傲的说道:“没前途,来听听我得愿望!
我希望早日领悟文气,成为超越文徒的存在!到那个时候,我荣耀归来,我想我的父母都会为我骄傲的,那个时候,我就是真正的超脱……平……民…!”
霍覃自己也明白自家的情况,不是豪门,更不是名门,只不过比较平民多了些钱财,这些钱财在面对修行一途就变得脆弱不堪。
三人中,也只有苏宸没有言语,霍覃和张晨两人本以为苏宸会述说自己的愿望与大家分享,可是等待好半天也不见的苏宸有所动作。
“苏宸,你的愿望呢?!”张晨来到苏宸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好奇的问道。
他对于这位必将成为学子的存在,其实心中隐隐有些畏惧,怕苏宸看不起他,同时更怕苏宸超过自己太多太多。
“愿望?!”苏宸回神,对于自己的愿望,他完全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我的愿望很多!因为我很贪心!”他盯着天空,在他言语的这一刻,那氤氲退散,骄阳的全貌显现,将刺眼的光线照射在苏宸的脸上,显得熠熠生辉。
霍覃,张晨被这一幕震的心滞,这样的苏宸不似凡人,使得二人有些下意识的避开不敢再看。
心生距离,苏宸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变化,他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
他率先朝着那山门走去,以第一人的身份迈上那石阶,朝着涿郡学院而去。
他脚步不快,却格外的坚定沉稳。
逐渐拉开了与二人的距离,白雾渐起,将三人彻底的隔绝。
随着前行,涿郡学院的山门景象逐步的显现,石阶两侧摆放着无数的奇珍异花,它们按照色调有规律的摆放,呈现百花峥嵘之貌。
苏宸踏入每层石阶,摆放在该层上的朵朵异花,都会吞吐着云雾,继而喷洒出浓厚的花粉,五颜六色,随着清风扶摇直上,在骄阳的照耀下,变得绚丽多彩。
“来者何人?!”
一声轻喝,如洪钟般响彻山门,四周白雾褪去,山门正式显现,石阶尽头,站着一位年纪莫约三十岁的儒衫男子,身长八尺二寸,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不过却是眉头紧皱,似有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其右手手中紧攥着一卷书卷,被他捏的变形,而他浑然没有发觉。
“末进学子,苏宸,欲进入涿郡学院学习,此乃古幽县县令手札!”苏宸取出怀中书信,递交上前。
男子伸出手却没有接过书信,手指在其书信轻轻一抚,苏宸顿时觉得手中一凉,低头一看书信已经消失不见。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宸说道:“能够顺利走至此地,你已经有成为学院学子的资格,无需这些繁琐的步骤!”
苏宸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不由的好奇询问道:“敢问,先生,贵姓?!”
还未成为涿郡学子,也未确定眼前男子的身份,苏宸只能以先生之名来称呼。
“哼!不敢尊称先生!你进去吧!”男子本是严肃的样子,在听得苏宸的花,不知怎么面色变得有些阴郁,随手一指身后大门,便不再理会他。
苏宸不知哪里触怒了他,于是只好闭口不言。
场面一静,苏宸尴尬的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理。
他想要直接离去,可总感觉这样不妥当,在犹豫片刻,苏宸再次出言:“先生,可有烦心事?!可否讲与小子听听?!”
“哦?!”男子略带惊异的看了眼苏宸,闭上双眼,抚摸着下巴的胡子叹息的说道:“不错!!不过如今的涿郡学院……”
男子还未说完,只听那石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末进学子,刘备,欲进涿郡学院学习,此乃中山县令手札!”
“末进学子,公孙瓒,欲进涿郡学院学习,此乃北平县令手札!”
“末进学子,孔卡,欲进涿郡学院学习,此乃南山县令手札!”
“末进学子,秋横,欲进涿郡学院学习,此乃……”
人还未到,声音先至,莫约十几名少年,拨开云雾,一同踏至石阶之巅。
左右两侧人各半,泾渭分明,神态所示之意均以最前端的那人为首。
左侧一少年,一身华服,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冠如玉,唇若涂脂,双眼不时打量着四周,无添猥琐之意,只有一股自然和随性,这份平淡的气质,鹤立鸡群,超脱凡俗。
而右侧一少年,若非下巴干净,肤色稚嫩,否则这般丰姿雄伟和俊逸非凡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位青涩少年,尤其是他安静下来的神态,颇为些成熟老练的味道,光彩熠熠的眼睛,内含深厚精气,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其两人身后的人群,倒是无有两人这般奇特,在两人的光芒下,变得平凡无奇,被人自动的忽略。
苏宸望着两人,心脏快速跳动:“这就是,刘备,公孙瓒嘛!”
他没有想到,这汉末最为顶尖的两位霸主,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刘备,公孙瓒两人简单的作辑一礼,便忽视守门男子,二者相互紧盯,眼中的争锋之意毫不掩饰。
驻守山门的男子,话被阻断且杯无视,心情不太好的他,居然没有因此恼怒,没有过多的理睬众人,不过他仍是做了一个动作,衣袖轻轻一摆,将在场所有求学学子手中的手札全部弄得消失。
刘备,公孙瓒两人看了眼空荡荡的手,看向守山男子齐声低呼道:“文气!”
“但凡能够至此,都有资格成为涿郡学子,手札不必了,自己进去吧!”
男子说完,没有理会众人惊叹羡慕的表情,将身子侧开腾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道路直指学院腹地。
“多谢,先生!”刘备,公孙瓒,两人均是恭敬一礼,在知道男子乃是领悟文气的存在,也不敢那般放肆无礼了。
“滚吧!”男子不悦的挥手催促。
打断了刘备的欲言又止,引得那公孙瓒眼中笑意十足。
他们也不在逗留,没有停顿的带着人群浩浩荡荡的走进学院。
“被忽视了吗?!”苏宸有些尴尬,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和自己打个招呼。
不过随即一想,他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衫,自嘲的小声说道:“平民!豪门,名门,世家!”
只是自嘲一会,苏宸很快就恢复状态,经历了这些,反倒是更加坚定了他对于实力的渴望。
“你怎么不走?!”男子重新站回山门中央,倒是有些好奇苏宸为什么不离开。
苏宸没有回应,而是望着山下,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你那两位朋友,怕是上不来了,不用白费力气了……”男子以为苏宸是再为霍覃和张晨还未上来的事情而发愁。
苏宸摇了摇头,不想告诉男子自己在想什么,他对上男子的目光玩味的说道:“先生错了,我不是在想这个,那是命,他们自身造化不够,我只想在想,先生您为何对一卷书卷这般残忍,即便心情再过不愉快,也不该怪罪于区区一卷书卷!更何况,先生还是文士!”
对于任何一名文士来说,每一卷书卷,都应该被视为珍宝,书卷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先人前辈不吝啬的分享,不辞辛苦的将其一字字记载流传下来的,其价值胜过黄金白银,这是传承,是无价之宝。
“哼~残忍?!”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将书籍甩在地面,并且用脚用力的踩踏。
“不过,是一些,残渣作品,丢人,丢人,无用,无用,算什么珍宝?!”他不满的说着,全力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将书卷踩的变形,尘土也很快覆盖上去,将白布沾染的脏黑不堪。
苏宸不解,心中疑惑更大,不过却趁着男子踩踏的空隙,看见了书卷上写着四个大字。
《三礼解诂》
“是《三礼解诂》!”苏宸脑海中很快就寻找有关这本书卷的描述。
“卢植!!卢子干!!”
“北中郎将!”
连串有关卢植的消息翻涌而出,苏宸看向男子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这《三礼解诂》想必是先生用心血所著,先生对先贤一辈的书籍态度端正,为何不能正视自己的作品!”他开口劝解,此时的卢植正是学成回归涿郡教书,还未做官,还未正式接触官场,不过身上那股坚毅果敢的品质已经形成。
这是一根大腿!
其大无比!
苏宸深深的明白,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必须牢牢的把握住,牢牢的抱紧!
“哈哈~我卢植一生,年近三十,卡在文道六阶已经足足五年,至今还未踏入文师,本想书写此生一卷,以此来踏破关隘,可还是失败了!”卢植惨笑着,也不在蹂躏那书卷,他将自己为何如此失态的原因说了出来。
苏宸恍然,文道六阶进阶文道七阶是一道坎,必需有着自己独有的文道意志,借此来向天地祷告,焚香祭拜,获得天地认可,才有资格向前一步。
卢植天资称不上高绝,但也是最为顶尖的一批人,以三十岁之龄,文道修的六阶,就是天资的展现,这般天资的他自然不满被一个关卡困住这般久!
可惜,这一步,太难太难,难倒了不知多少天才,阻碍了这些天才太多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