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恐怖的巨响震天动地,之后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爆响声接连出现,并且伴随着无比巨大的震动。
主城最外围的城墙上面,一众士兵紧握手中的武器,满脸都是惶恐之色。
因为距离主城中央人口密集区比较远,生灵数量不是很多,在城墙附近并没有出现强大的怪物。
并且有着城墙上面所刻画阵法的保护,城内的变故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些士兵。
只不过即便如此,眼下的情况依旧让他们心乱如麻,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
原因无法,之前从来都不敢靠近主城城墙五里范围的雾兽这次不知道究竟发了什么疯,竟然成群结队的涌来,开始玩命般的攻击着主城的城墙。
雾兽的力量很强,同等修为之下,就算专修肉身的修行者都无法阻挡它喷吐出的那道寒流。
正常情况来说雾兽喷出那一大口寒流之后也基本上没有了再次攻击的能力,而这些雾兽不知道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疯了一般往城墙上面吐口水。
每吐出一口寒流雾兽身上的气息就会衰弱一分,而连续吐出五口之后便已经衰弱到了极致。
就见到一只接一只的合体期雾兽在连续吐出六口寒流之后身体崩溃,那些渡劫期的雾兽力量更强,喷吐寒流的次数也更多。但依旧无法坚持太久,和那些合体期的雾兽一般相继死去。
这样自杀式的疯狂袭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是雾兽退缩了,而是坚固的城墙开始倒塌了。
原本刻画在城墙上的阵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运转,仅仅依靠材料本身的力量根本坚持不了太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被寒流冻结,之后在雾兽的疯狂撞击之下化作碎片。
“轰隆隆……”
剧烈的轰鸣声传入耳中,之后便是惊天动地的震动。守护了城内生灵不知道多久的城墙轰然倒塌,这座流放之地内唯一的庇护所在此刻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下,结束了它沧桑的一生。
“完了!”
“真的完了!”
在城墙到他的那个瞬间,无数士兵心中同时涌起了这个念头。
没有城墙的保护,外面的灰色雾气很快就会蔓延进来,而在雾气的笼罩中,同等级下没有任何人是雾兽的对手。
到了那个时候,主城内众多生灵所要面对的,恐怕只有灭亡一途了。
想到这里,那些城主府的士兵更加绝望。他们生存在这个囚牢一样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里。然而还不等他们活到那一天,便已经被囚牢外面的怪物全都吃掉了。
“这是天要亡我嘛!”
一个士兵跪倒在地,脸上涕泪横流,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奇迹,而是雾兽喷吐出来的可怕寒流。
“嗤嗤嗤……”
在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同族的死亡之后,流放之地中唯一没有雾气笼罩的地方终于被攻破了。
浓郁的灰白雾气突破城墙的阻隔向里面蔓延开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前进了十几里。
那些修为从合体期到渡劫期不等,最高达到地仙境界的雾兽跟进在雾气后面,快速的向前推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些灰白色的雾气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可以将主城全部覆盖,而雾兽也将会赶在秘境开启之前和残存的强者短兵相接。
中央雕塑旁边,众多强者依旧在专心致志的破解封印,再有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便能够破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道嘶吼声像是凭空出现,瞬间钻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面。
“怎么回事!”
周围的强者听到这声音之后浑身一震,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嘶吼声十分熟悉,熟悉到几度成为了不愿去想的噩梦。
然而此时却不是愿不愿意想的事情了,当他们抬起头向着远处看去时,那将噩梦笼罩在其中的灰白色雾气正在快速蔓延过来,而一只只狰狞的巨物正在其中若隐若现。
那些本该被城墙隔绝在外的雾兽竟然突破了城墙的阻挡,来到了主城的最中央位置。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雾兽进入到了这里,那些守城的士兵……”
一众强者满脸都是惊悚之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老夫刚才接到消息,城墙被破了!”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就见这几天一直闭关的黄石公在陆将军的搀扶之下慢悠悠的走过来,满脸都是懊恼和悔恨之色。
“城主!”
见到黄石公到来,一行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阴沉的神情缓和了不少。
“城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府的大将军司马缸满脸都是阴桀之色,眼看着通往秘境的封印马上就要解开,谁曾想后方老巢竟然快被攻陷了。
“城墙上的阵法被人破坏了,而在城内到处杀戮的怪物也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黄石公双眼中满是恨意,不知道究竟是想起了王炎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风希对他造成的伤害。
“城墙上的阵法被人破坏了?那些怪物也是被人放出来的?”
听到黄石公的话众人皆是心中一惊,虽然一直都有这种猜测,可当这种猜测被确定的时候依旧让他们心生寒意。
漫步走在主城荒凉的街道上面,原本繁华的叫卖声早已经不知踪影,只剩下了偶尔传来的怒吼声和惨叫声。
“王大哥,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些事情?”
风希跟在王炎的身后,俏丽的小脸上面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了满满的忧愁。
这个女孩虽然不知道来历,可心地却十分善良。那股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怜悯和悲伤是那么的纯粹,不是任何精湛的演技可以装出来的。
“当前的局势十分复杂,有很多人都在谋划。虽然手段各不相同,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王炎叹息一声,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叙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