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从小无父无母,一直都是靠着抚恤金生活。虽然心性乐观,但却尝尽了人生冷暖,体悟了世道艰辛。
上了大学一直到硕士毕业,他的导师——年过九十的张博文老教授给了他亲人般的温暖,可却被高丽人残忍杀死。王炎一怒之下将五千万高丽人全部灭绝,但依旧换不回老教授的生命。
熊大遵循着召唤而来,虽然相处了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但这个憨厚并且有点二的家伙却被他当成了朋友对待。然而在摩柯迦叶的袭击之下为了保护他,却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再加上小月等人的不知所踪,以及《太极》对心神的影响,王炎终于开始沦陷了。
人生磨难,命运多舛,悲剧总是不断上演,并且从来都是集中在那些本就可怜的人身上。
王炎心中杀意直欲冲天而起,直接撕裂空间向着始皇宫而去。
狂暴的力量毫不掩饰,更没有半点招呼的打算,整个华夏境内的渡劫期强者都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力量。
霸王殿之中,项羽端坐在宝座上面听着下面手下的汇报。
自从一年之前秦始皇嬴政坐镇西京建立始皇宫之后,项羽也不得不在相对的方位建立了霸王殿。千年悟道之后,项羽在这个繁华的新时代游走一番,早就没有了称霸之心,但面对着千年前的宿敌却不得不收拢力量。
秦始皇嬴政乃是千古一帝,掌握着手下百万兵马俑自然不会和他一样。因此,虽然不想再继续千年的争斗,但项羽却不得不重新站在风口浪尖上。
索性有墨家和纵横家传人相助,再加上霍去病和雷光犼的存在,让他的压力小了不少。
“事情进展的如何了?”项羽看着下面的一个老者问道。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稳步进行,最多一年的时间,机关傀儡人便会彻底融入到现代社会中。到时候新的世界格局便会开始形成,不再有古代和现代的区分。”
这人年纪七十上下,头发花白但却面白如玉,周身淡淡的灵气环绕,看上去飘逸出尘,正是纵横家的传人。
“那就好!”项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时代不同了,我们那时候的体制根本不适合现代。同为华夏之人,与其争权夺利弄得民不聊生,不如打破枷锁让社会快速进步!”
“大王英明,如此决策当乃百姓之福,万古长存之基!”这老者不卑不亢,又十分自然的拍了个马屁,脸上没有丝毫谄媚之色。
后世评说纵横家是一群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并且毫无节操的辩论家。看他的表现,似乎并没有言过其实。
“嬴政与我互相忌惮,短时间之内都没有决胜的把握!这样一来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半年之后我们就可以和华夏官方开始全方面的接触,将修行体系彻底融入到现代社会里面。”
项羽目光深邃,透过宫殿和无尽的距离看向首都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酆都鬼城出世一直到建立霸王殿不过两个来月的时间,天知道王司徒到底给项羽灌输了什么思想,竟然让这个气盖山河、顶天立地的霸王有了这般超前的思想。甚至放弃了称霸之路,而是努力的融入社会,促使华夏社会的加速进步。
不仅是项羽,就连秦始皇嬴政的打算好像都和他不谋而合。按照他们的计划如果没有出现太大意外的话,华夏很快便会进入一个天翻地覆的局面。到时候科技、修行两条道路并行,古代与现代思想碰撞。有着两个渡劫期强者的统帅,因为理念所造成的冲突必然会被降到最低。
而那个时候,或许才是东方朔所预言的新时代。
几人的商议循规有序,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和可能发生的变故都做出了假设和解决的方案。可就在他们商议完毕打算各自执行的时候,却突然眉头皱起,目光不约而同射向了始皇宫的位置。
一股冲天的杀气肆无忌惮的向着周围扩散,可怕的力量将空气都挤压的扭曲起来。
“修为在合体后期,但为什么这股力量就连我都感觉到了心悸!”
纵横家的老者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而旁边的项羽则是双目瞳孔一缩,半句话都没说便已经向着始皇宫的位置疾驰而去。
“看霸王急躁的样子,莫非认识?”
老者疑惑的嘀咕一声,却见又是两道身影闪烁而过,定睛一看赫然是霍去病和雷光犼。
“霸王和将军果然都认识,如此一来老朽也去凑个热闹吧!”
话音落地,老者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道流光紧紧吊在霍去病的后面,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西京地处华夏中部,平原西邻,两条大河交汇而过,数千年来一直都是沃土,然而在嬴政苏醒之后却发生了变化。
一座大山不知道被从什么地方搬来坐落在这个十六朝古都之上,巍峨的大殿更是俯瞰苍生。
西京的居民知道那座大山上面的人是谁,惊惧的同时也十分好奇。不过秦始皇嬴政并没有肆意杀人,更没有恒苛暴政,就连大山原本位置的居民也被施展法诀搬走。
因此,在度过了最初的惶恐之后,一些居民竟然来到始皇宫前想要拜师,寻求成仙之法。本以为会被无情的轰走,甚至会因此丢掉性命,然而事实却让人惊愕。
始皇宫设下了重重考验,只要能够通过其中的两项便可以拜入门下,甚至有机会成为嬴政的弟子。
跨越数千年打的时光之后,成为千古一帝门下弟子,多么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无数心怀梦想的人来到了始皇宫前,想要求得仙缘,而能够通过的却万中无一。然而这微小的比例并没有阻挡那些火热的心,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局势。
只不过始皇宫的热闹与亲和并没有给予他们相应的庇护,当那个满身戾气、周身杀机直逼天穹的人影出现时,迎来的依旧是无尽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