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我现在要去媒体部办事，这个回执单你找厉总签下字吧。”周晶玉扔给陆乔一张单子，就急匆匆地走了。
    陆乔拿着单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孙正曦出来。
    陆乔咬咬牙，过去敲厉柏言办公室的门。
    她敲完门，等了好几秒钟，才听见门旁的传感器传来厉柏言的声音：“进来。”
    陆乔走进办公室，发现厉柏言和孙正曦对坐在沙发上，孙正曦扭头对她露出笑容：“陆乔，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双眼可疑的红肿着，似乎刚哭过。
    陆乔也微笑着跟孙正曦打招呼：“正曦姐，真难得，能在我们公司见到你。”
    孙正曦开玩笑道：“那我以后常来。”
    陆乔抿嘴笑：“我个人是非常欢迎的。”
    孙正曦秒懂，笑笑地盯着厉柏言：“柏言，你欢迎吗？”
    不知为什么，陆乔突然屏住了呼吸，想听清厉柏言的回答。
    厉柏言扭头瞟陆乔一眼，把皮球踢了回去，轻轻巧巧回了孙正曦一句：“你说呢？”
    厉柏言看陆乔的这一眼被孙正曦尽收眼底，她心中微微一痛。
    厉柏言很在意陆乔，这是多么明显的事。而他这句“你说呢？”更让她无法回答。
    幸好，厉柏言也没打算让她回答，他看向陆乔手里的回执单，很快转移了话题：“什么事？”
    陆乔赶快把回执单递给他。厉柏言拿起笔签字的时候，陆乔敏锐地注意到，他浅色衬衫的肩头，有一小块濡湿。
    厉柏言签完字，一抬眼看到陆乔正盯着他的肩头看。
    他当然知道陆乔在看什么，心中生出了淡淡的懊恼。这丫头，该不会误会了吧……
    厉柏言把回执单还给陆乔。
    “正曦姐，你和厉总慢慢聊，我先回去工作了。”陆乔笑眯眯地跟孙正曦道别。
    陆乔出去后，办公室陷入了寂静。
    厉柏言还在想刚才陆乔那个眼神，那个盯着他肩头看的眼神。
    一点惊讶，一点了然，一点促狭。
    是的。陆乔猜到了。并且她的确误会了。
    看到厉柏言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孙正曦站起身来：“柏言，我也走了。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啊。”
    刚才她对厉柏言说了很多很多。国外那几年，她的奋斗，她的艰辛，她成功背后的鲜血和汗水……
    唯一绝口不提的，是她对他的思念。
    果然，厉柏言感慨，动容。
    在她泣不成声的时候，厉柏言安慰她了，她也顺理成章地靠上他的肩头。
    她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她并不心急。一辈子，还长的很。
    陆乔回到工位，正好安宁在RTX上找她聊天。
    陆乔很忧郁地把孙正曦来访的事跟安宁说了。
    安宁表示无压力：“前女友而已。”
    陆乔长叹一声：“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现女友了。”
    安宁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说？”
    陆乔言简意赅地回答她：“刚才我看到孙正曦双眼红肿，然后厉柏言的衬衫肩头湿了一块。”
    安宁垂死挣扎：“也许只是友谊的抱抱呢？他俩都国外留学回来的，感情奔放，搂搂抱抱比握手还自在。”
    陆乔让安宁认清现实：“算了，勾引厉柏言曲线救国没戏了。我还是去买彩票吧，中个几千万，好声好气跟厉柏言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画和首饰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