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位的模样,真元可并没有恢复多少啊?难道二位也想和在下比试比试?”看着眼前的两人,蟋蟀有些诧异,他明白这两人想干什么,但还忍不住出言相讥。
“陆道友误会,我等并非是想和陆道友动手,只是希望道友能够放了清灵子。”见蟋蟀这么一说,戚傅仁忙出言否认。他是清楚蟋蟀那诡异的手段的,那可是瞬间秒杀和自己同一等级的手段。
“陆道友,老夫……在下也希望陆道友能够不计前嫌放了清灵子,他可能是一时糊涂才犯此事端的。”魔天化在旁边也极力为清灵子开脱,其言语之中饱含无奈。
“哦?放了他?然后联合你二人再回头对付在下?真当在下是傻子不成?”看着两人,蟋蟀两眼一瞪怒视着二人喝道。
“啊?我等可不敢有此想法,陆道友言重了,在下只是希望陆道友能为五州修仙界留一条后路。”戚傅仁似为蟋蟀的手段和心机而感到害怕,只见他不停的为清灵子辩解,并极力澄清不可能再有类似事件发生,他甚至将五州修仙界的存亡都搬了出来。
“哼,我劝二位,最好别对在下心存什么花花肠子,否则就不像他这么简单了。”蟋蟀不在乎的说道,他并不是如何的在乎这二人,因为从刚才的争斗中蟋蟀就发现,那清灵子也就只有使用为数不多的真元和自己争斗的,而这两人显然在刚才和飞廉的争斗中损耗了大部分真元,所以此时的他们,不足为惧。
“那是自然,我等并非不自量力之人,只是……清灵子他?”戚傅仁连忙否决对蟋蟀心存坏心,只是语言之中还一直关心着清灵子的安危。
他清楚的很,如果清灵子在这时陨落,那么自己绝对就会是三人中最惨的一个,他没有魔天化深厚的修为,也没有蟋蟀那样诡异的手段,所以此时的他必须极力的将清灵子保下,才能稳固自己的安全。
“放他?未尝不可,但在下绝不能放任一个三番两次对我坏心之人。”蟋蟀说完,也不废话,身旁瞬间变的冰冷,随后就见他身形一闪来到清灵子身边,随后就将左掌朝清灵子身上按了下去……
收回青丝残,蟋蟀将青杉紫巽和蝉翼飞剑同时也收了起来,一扬手将飞在天空的小赤招了过来,随后便不在理会三人,慢步朝那飞廉所在的方向走去。
“清灵子,还安好么?”将清灵子从冰块中解救出来,戚傅仁转头看了一眼蟋蟀踱步的方向,忙出声问道,生怕他就此陨落此地。
“无妨,老夫还能行动。”推开戚傅仁,清灵子竭力的站了起来,随后伸手将玄灵飞剑收了起手,之后又面色沮丧的盘腿坐了下来,开始恢复真元。
看了戚傅仁一眼,魔天化也没有说话,他似乎和清灵子一样沮丧,随后转身拉开三人的距离,也坐了下来,开始恢复真元。
一时间,两人都在打坐,只剩下戚傅仁面色难看的看了看两人,随后又无奈的看着切割飞廉的蟋蟀,随后他又将眼神落在了蟋蟀携带的那只赤鸟身上,只见这赤血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那飞廉的头上,正低头吸食着什么。
看着蟋蟀,戚傅仁实在是想不通,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拥有这么深厚的真元,自从和此人见面到现在,经历过那么多争斗,破除大阵,却一直不见少年恢复真元,即使是自己在和飞廉争斗时那么好的机会也没见少年恢复真元,而是选择了在那时炼化黄衣大汉的法宝。
更离谱的是他明明看到少年被飞廉的几次攻击打的口吐鲜血,可现在看来,这少年哪还有一丝受伤的模样?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蟋蟀一转头发现戚傅仁正发呆的看着自己,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甩手将飞廉那似蛇一般的尾巴扔给了戚傅仁。
“飞廉尾,炼器的好材料,若是修炼得当,可是一件很不错的攻击法宝。”说了一句,蟋蟀又转头收拾起了妖兽材料,只一会,就见他从飞廉的身上掏出一枚近乎透明的白色妖丹,只是看了看便收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得到宝物的欣喜模样。
伸手将那飞廉尾巴接住,戚傅仁直盯着蟋蟀看了半天,随后他突然一抱拳,对着蟋蟀鞠身施了一个大礼,随后就见他嘴唇嗡动,不时的给蟋蟀传音着什么。
而蟋蟀一开始在听到此人传音时面色还镇定自若,可是越听下去,面色就越难看,最后竟然狠狠的瞪着戚傅仁:“戚道友,话说在下可不是正派一方的修士,你们出了这么大问题,似乎不应该找在下帮忙,若实在不行,为何不去请求宏宇老怪,却偏偏找上在下?啊?”似乎对戚傅仁的行为极度不满,蟋蟀说着说着,最后竟然吼了起来。
蟋蟀明白,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说不定看在此人的态度上会帮上一把,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让自己知道了,凭蟋蟀的心性,若放弃此忙不帮,那怎么也说不过去,毕竟此事关系到整个五州修仙界。
但此事毕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而自己现在也是一身骚,说不定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仇家来,并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现在又怎能被此事缠上。
“陆道友,此事在下并非没有请求宏宇前辈,实在是前辈不肯帮忙,而我等此次前来宝相峰,就是想寻找能够克敌之法的,为了准备此事,就连魔道来攻,我们都没有太过抵抗,为的就是保存实力应对此劫啊,至于刚才清灵子对道友你出手,也是希望能够得到飞廉身上的材料,以此来炼制威力强大的法宝对付此劫啊。”见蟋蟀发火,戚傅仁只好出言相辩,同时说出自己等人的无助和无奈。
“你五州修仙界的生死存亡干我屁事,此事免谈,别再说什么为了五州修仙界,哼,自在下出道以来,哪一天不是被你口中该死的五州修仙界的人追杀?现在却要让我回头帮助你们去对付外敌?真把我当成冤大头,想宰就宰?”
见戚傅仁不死心,蟋蟀干脆拒绝,这种事情连正道那么多人都没有办法,他小小一个散修,又如何能够力挽狂澜,更何况这种事一个搞不好,就是掉小命的事情,说不准最后连死也会成了奢望。
“戚道友!”就在这时,那清灵子突然睁眼,怒喝一声,随后狠狠的看着戚傅仁,似乎对他将此事说出显得异常爆怒。
“清灵子,你还不醒醒?这事情现在已经无法隐瞒了,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带来的近二十名结丹修士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吗?难道你认为他们能有我等手段打赢那些阵法魂傀儡吗?你该不会是想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而牺牲所有正道修士?”见清灵子还在执迷不悟,戚傅仁竟也面色通红的对着他吼了起来。
“嗯?正道?怎么回事?”
这时,魔天化也从恢复中醒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到,他根本想不通,难道自己率领的魔道修士能够彻底灭杀他们正道诸多修士?
“魔道友,知道你率人前来进攻我正道所处三州,我们为什么都只守不攻吗?知道为什么自从你魔道来攻,我们都只是采取断你资源之道吗?知道为什么我等一直不愿正面和你交战吗?目的就是希望正魔双方能够保存彼此的实力来应对即将发生的灾劫。”
戚傅仁此时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自从进入天山之时便一直想避免正魔两方之间的争斗,并且在暗中已经不知道请求宏宇老怪多少次了,但那老怪却一直叹息不愿意帮助正道。
而现在,他还没想向蟋蟀求助,却又被清灵子喝住,气愤之下的他只能冲着在场几人吼道。
“对啊,老夫也感觉自从发动进攻以来,你正道都只是来一些小打小闹的手段,却没有大规模的争斗过?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此时的魔天化似乎也对此事感兴趣起来,疑惑的看着在一旁不语的清灵子,脱口问道。
“三位,在下觉得目前可不是听故事的时间,若真想听故事,还是离开此地在说吧,这里共有四件法宝,道友们还是每人取一件吧。”
蟋蟀突然出言打断三人的谈话,他可没有什么兴趣听三人在此废话。
“戚道友,还是先取法宝吧,至于此事,还是等离开此地在做商议,道友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是因为此事顾及脸面,牺牲了太多修士,在这里老夫要说声抱歉,走吧。”
见蟋蟀如此一说,戚傅仁还想在继续说下去,但却被一旁的面色沮丧的清灵子挥手喝止,同时对戚傅仁施了一礼,抱歉的说道。
见此,魔天化也知道现在说此事不是时候,只好看了看两人,率先起身朝蟋蟀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戚傅仁见清灵子如此一说,连上也有些挂不住,忙起身回了一礼,随后便和清灵子一同朝那传送阵走去。
来到传送阵前,蟋蟀看着两边案台上的中品法宝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刚才的戚傅仁所说的也太让他震撼了些。
“三位,每人挑选一件收取了吧。”看着面前的一个黑色小珠,蟋蟀首先不客气的向那黑珠抓去。
就在蟋蟀即将抓到那黑珠之时,却突然从案台上发出一道灵光急速的打向蟋蟀,其速度之快根本让如此距离的蟋蟀无法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