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道:“狐帝,都是自家的孩子,比起元贞阿音是我徒弟,我能吓她?只是我着实奇怪,阿音的术法、阵法、医术,都是学的不错。会去做无用功,明知道那胳膊没用了还去捡它干嘛?”
桑籍听了跪着求阿音道:“娘娘,桑籍求您,求您救救元贞吧!这孩子虽没什么本事,好在善良,心性也不坏。
因为我和他娘,这孩子这些年受足了罪,要是以后没胳膊,要他如何在四海立足?
娘娘心地慈悲,就算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看在他也是为救帝后小殿下的情分上,帮帮他吧!求娘娘,我给您磕头,求娘娘了。”说完还在不停的磕头。
阿音道:“你起来,我都没说我有,你这不停的磕头干嘛,弄的我多不近人情一样。”
天君拉起自己儿子拱手像阿音行礼道:“帝妃,元贞这孩子,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
父过不及子,他却一直都在还他父母的债,如今他媳妇有喜了,要是他这样回去,怕是……”
阿音道:“他们都不容易,我很容易吗?我被关了七千年,做了七千年的小狐狸,你们谁来给我求过情?
帝君是神仙不用吃饭,更别说带孩子。我在太晨宫之前被饿的半死,后来被撑的半死。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忍受帝君无聊的捉弄,你那时在哪儿?
帝君因为长生木要我脑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们的孩子不容易,我就活该被关,活该去给老祖宗当宠物?”阿音说完靠在狐帝怀里,不看他们。
天君尴尬了,东华帝君道:“阿音,过来。”现在东华帝君最见不得,阿音有事不是钻他怀里,而是去白家人那里找庇护。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在说他没白家人可靠。
阿音看看帝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你又要我做狐狸,我才不去。”东华帝君无奈走过去,狐帝看他脸色,也知道帝君气什么,安抚着阿音起身。
东华帝君坐在阿音身边道:“我对你不好吗?怎么刚听着,像是在太晨宫受了不少委屈。”
阿音不看东华帝君,东华帝君接着道:“我给你的好东西不少,比长生树好的宝贝,我不也给你不少。值得为这点东西,去跟天君他们计较?
一棵树而已,要不是神族为它争夺不休,我都懒得看它。又开不出什么好看的花来,就是结果子也要等千万年,有什么好抢的?别跟那些破落户一样,没见过世面。等仗打完了,我给你寻更好的宝贝。”
阿音看着他道:“可是那是天地间绝迹的宝贝,我拼了命才藏起来的。你现在是不会要我命,可几万年前你知道我还有这东西,我现在就是死狐狸了。就这么给桑籍的儿子,我怎么觉得这是亏本买卖。”
白浅知道阿音讨厌北海的原因,上前劝道:“阿音,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待见桑籍,当初也是我不想要他,才躲着他的。
他跟少辛本来也没什么错,却因为我,受天君罚在四海都不尴不尬的。桑籍只是喜欢了一个没身份地位的女人,又没做什么天地不容的事。再说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我都不在意,你那么计较干嘛?
难不成你现在让桑籍后悔,然后让我跟夜华和离在嫁他,才不丢人吗?少辛说的没错,你姐夫比他强多了,要是当初真跟了他,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凤九见孩子们没事也过来,看大家都在看阿音,给帝君和长辈们行了礼问:“阿音,怎么了?元贞的伤怎么样了?”
白浅见凤九来了道:“小九来了正好,你们从小就好。现在也劝劝这傻丫头,元贞的胳膊让魔族的戾气所伤。
胳膊是找回来了,但是伤口让戾气侵蚀,不能这么接回去。要清除戾气让胳膊复生,只能用长生树的树汁和天池水洗净戾气,滋养断臂后,才能接回去。这天池水好得,可这长生树却是绝迹的东西,就是天君也没法弄这东西。”
凤九道:“那跟阿音有什么关系?别说阿音没有,就是有也不见得愿意给桑籍儿子的。当年帝君为了两个娃娃,关了她七千年,她才不会把拼了命留的东西给别人。”说完还看着阿音笑。
白浅道:“就是,所以你也劝劝她吧!而且当时元贞也是为了救滚滚,才少了条胳膊。阿音既然都捡回来了,能用干嘛不给用上。”
凤九拉着阿音道:“阿音,欠的总要还你就当帮滚滚还了吧!你是滚滚的母妃,虽说差着辈分,我们也别纠结了,反正滚滚也是你的孩子。”
阿音不看她道:“那是帝君的债,让帝君自己去还。他以前还要我脑袋,现在知道能救命,能还债呢?”
东华帝君道:“你这记仇的性子,怎么就改不了。都多少年了,你到底气什么?是气我关着你,还是气就这样被我娶了回来?怎么,你还是不满意嫁给我?”
阿音道:“那东西我也不多,就那么一点点。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了,我心疼。那是留着救命的,我捂得严实着,连我爹娘都不知道,要不是墨渊师父,你们也不能知道我有。”
东华帝君无奈的扶额道:“折颜,你在想想办法。阿音说的也对,长生树有价无市。就是卖了整个北海,也找不到,阿音不想给也正常。只是……”
回头看阿音道:“是宝贝,但不能留着。我之前说的话也不能白说,所以长生树汁给我。留你那儿,没准被人惦记,以后就危险了。”
阿音急哭了道:“那是我的,你不能抢我的东西,你不能仗着比我老,就欺负我。”
东华帝君脑袋又疼了,心道在这么闹下去,他会不会真的提前身归混沌。但还是得耐着性子道:“放在我这也是你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敢吗?还没纳妾你就跑了,跑了不说还把我闺女也拐跑了。
你是聪明人,好东西世间多的是,你要喜欢我在去给你寻。但长生树的东西不能留不要说你手上,九儿手上的娃娃都让我烧了。”
阿音不理他,东华帝君给天君使眼色道:“你们先出去。”天君会意的拉着自己儿子孙子媳妇出去了。
桑籍出了大帐就问:“父君,这可怎么办?元贞不能残啊!以后儿子一家还指望他啊!”
天君劝道:“好了,你是大男人哪有这样的?战场上回不来的也有,上了战场谁能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墨渊夜华要不是命好现在都……当初那么难你有见为父跟你一样吗?
还有这也是你自己干的好事,当初要不是你至于你的孩子像现在这样艰难。你自己闯的祸现在祸及子孙,你在来为父这哭有什么用。”
夜华见天君训斥起二叔道:“天君,二叔的事过去了这也是缘分。要是二叔当初听话没准孙儿也不能遇到浅浅,这就是孙儿跟浅浅的缘分,错也不全在二叔。
这些年二叔也不容易要不是您看护二叔,只怕比现在还艰难,既然您都罚过了现在就别责怪二叔了。
相信帝君有办法劝帝妃救元贞的,只是这次若是成了天君和二叔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毕竟帝君订的天规不是摆设,要是以后……只怕我们一家都没好下场。”
天君警醒看着桑籍道:“夜华顾虑的是,你听明白没有这次不管元贞能不能救你管好你的嘴,还有你一家子的嘴。
要是帝妃在因你出事陪上的就不是你一家子的命,而是为父所有儿孙的。帝君从来就不是好说话的人,不要去惹帝君这是从你们晓事起为父就耳提面命的,别以为本君能看护你一家子多少,你自己不争气本君也救不了你。”
桑籍明白过来道:“是,父君儿子明白,儿子没胆子拿一家人的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