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回京第三日,在南湖,安宁王设宴,为回京的这个小弟弟洗尘。
战王到的时候,来了很多的大臣、王公。安宁王坐在上座,见他来起身相迎。
战王拱手道:“王兄今日气色不错啊!”
安宁王道:“我家那小兔崽子不气我,我天天气色都好。你说说,你比他大不了几岁,都以名镇北疆了。这小兔崽子,只知道每天流连花丛。”
战王笑道:“哈哈......王兄是你太认真。瑞儿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要是真的纨绔,会让你这么关着,就不出来了?
我听说南阳侯的儿子,可是气的老父都要上吊抹脖子了。”
这时安宁王世子上来行礼道:“拜见战王叔”。
战王道:“起来吧!别那么见外都是一家人。
你小子比你爹强,说实话也就你爹是个奇葩,所以你小子只能受着。”
安宁王生气道:“皇弟,你就不要台这臭小子了。你在夸两句,安宁王府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皇弟难得回来,今日王兄设宴是为你洗尘,哪能这么站着说话,咱们入座吧!本王可是准备了不少好酒,等皇弟回来。”
战王笑的随安宁王进入上座,入座后安宁王举杯敬战王酒道:“皇弟随意,今日不必拘束,高兴就好。”
战王道:“想让弟弟我开心还不容易,多喝几杯不就行了。来,王兄我先干为敬。”
酒过几巡战王道:“瑞儿听说你有个红颜知己,貌美如花。怎么藏着不敢让出来,是怕本王跟你抢人?”
安宁王世子拱手道:“王叔哪的话,就在是侄儿的红颜知己,也不敢藏着,不让王叔瞧啊!
今儿为了助兴,燕京有名的三位姑娘都来了。一会儿王叔瞧个够,这几位姑娘各有千秋,保证王叔满意。”
安宁王不高兴的清清嗓子,战王看了道:“王兄你这人太没意思了,有你这样的吗?
这是酒宴,有歌有舞很正常。你看皇兄设宴,不也叫宫廷的舞乐坊助兴。
这个时候不用优伶,难道还用各府的小姐夫人,给王兄助兴吗?不要一提到名妓,王兄就皱眉。本来我们很纯洁的,让王兄这么一嫌弃,倒显得我们下作了。”
安宁王道:“皇弟,你不能这么惯着这臭小子。再说皇弟戍边十载,可有想过家中娇妻苦等十载之苦?今日怎么也不带出来?难道皇弟眼中,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战王放下酒杯认真的道:“王兄,你痴情只愿对王嫂好,那是你的事。你总不能让齐家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吧!
本王不觉得,自己的王妃有多苦。难道做王妃的,就该天天让本王当佛,供着捧着。
她即享受了天家的富贵尊荣,就得担着常人没有的,真情真爱。
自古无情帝王家,当初若不是父皇的磨练,也成就不了今日的皇兄和你我。女人只是附属品,温柔识趣才是重要。
王兄对嫂嫂的真情,是皇家最珍贵的,但也是皇家最少的,至少皇弟我没有。
我要的王妃,只要能温柔识趣,能持家过日子就好。不需要长袖善舞,四处结交。本王又不想造反,要结交那么多权贵干嘛?
比贵,谁比的过本王,天子亲弟。本王还需要更近一步干嘛,造反吗?”
安宁王吓到了:“皇弟,本王可没那个意思。本王只是觉得,你王妃这些年深入简出,等了你那么些年不容易。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带她出来走走也没什么。”
战王道:“弟弟知道王兄的意思,我也不是王兄那性子,做不到怜香惜玉。
我粗惯了,她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没遇上王兄这样的痴情人。
好了今日是宴会,不是论家常。瑞儿,让你说的那三位姑娘,出来一一献艺。
本王倒要看看,这京城这些年是不是有进步,能出什么样的妙人。”
战王不愿意多说,自然安宁王也管不到,自己皇弟的后院里去。
不一会儿,负责歌舞的主事上来介绍道:“今日安宁王府设宴,小人就不多说了,第一位表演的是蓉姑娘,蓉姑娘表演的是画舞。”说完行礼退下。
宴席摆在南湖的边上,沿湖而设。中间的有一块空地,是用于欣赏歌舞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在四周架起挂有白娟的屏风。
随着乐声的响起,一位容貌倾城的姑娘,漫步至屏风间,一边舞着一边画着。
随乐声时高时低,一曲毕,一幅四季图,赫然显现在四座屏风上。
舞姿虽一般,这四幅画到是别有韵味,不是庸俗之作。安宁王世子看完第一个鼓掌,随着这掌声大家也都纷纷赞扬起这四幅画。
战王看完评论道:“吾!画的不错有些功底,瑞儿眼光不错。这姑娘除了出身,还是有些灵气,不是庸脂俗粉。”场中的花月容得体的行礼,谢过战王的夸奖就退了下去。
一声高昂的琵琶声响起,能把丝竹之器,凑出这样高昂之音,在琵琶上的造诣不低了。
这时从湖心划过一乌篷船,坐于船头的是柳茹心,正在演奏自己的曲子,十分的专注。
当船靠岸时一曲毕,柳茹心上前行礼。战王道:“这姑娘想必是如意楼的,茹姑娘吧?曲子弹的不错。”淡淡的说一句不在说什么,柳茹心见礼退下。
最后一位登场的,是烟云阁的云烟。当湖上一个红衣女子,随着一阵丝竹响起,偏偏起舞。
身若柳枝,游刃有余的湖面上起舞时,大家震惊了,这样的在湖面起舞不是易事。
脚下虽有木桩,但木桩都是埋在水里,不能漏出来。完全是靠舞者轻盈的身姿,才能舞出犹如临波仙子一般的感觉。
众人心道,这烟姑娘的舞技,又有进步了。在舞之一路,这烟姑娘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一舞毕云烟上前行礼,战王从座位上起身走上前道:“免礼”,说完要去摘云烟的面纱,只是云烟微微后退避过了。
战王无所谓的道:“怎么烟姑娘舞姿不凡,难道是漏颜不能直视?”
云烟道:“王爷戏言了。”这样的回答不可谓不大胆,所有人都认为战王会发难。
战王无所谓的收回手,靠近她道:“既然不愿当众露颜,本王也不勉强你。”
然后正常音量道:“本王今日独自来的,身边无人作陪,不知烟姑娘可否赏脸陪本王饮酒?”
云烟不敢推迟行礼道:“王爷相邀,是云烟的福气”。
战王拉着她走回座位,这时自有侍婢在战王座位旁加椅子餐具。安宁王世子客气道:“看来这三位姑娘,王叔是比较中意烟姑娘了?”
战王道:“吾!阿烟的舞跳的很好,至少在山沟沟里待久的土人看的不错。
本王可得好好的待阿烟,让阿烟愿意为本王独舞才行。”说完笑着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