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嬷嬷真的是闻所未闻,而且这话是从她从小带大的云曦嘴里说出来的,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得不偿失。
秦云曦看出了瑞嬷嬷的担忧,她急忙笑着对她说,“好了,嬷嬷,不管您认为云曦是异想天开还是白日做梦,总之,云曦的存在即是为了开辟前所未有的时代,这也要看上天的意思啊。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连我爹都不会说的。”
瑞嬷嬷立刻跪拜,“老奴岂敢这么想皇后娘娘您呢,从小到大,我都会支持您的决定,不过您还是要听从老奴一言,想要成就大事,必先治理好后宫,然后博得人心,改变百姓心中的观念,毕竟历史上的确出现过女皇,奴婢相信天命所在,只需静候。”
秦云曦听了很舒服,她立刻上前将瑞嬷嬷扶起来,“嬷嬷的教诲,本宫明白......”
荷夜一大早听青雨说锦艳宫的锦莲将自己送给她的衣裳全都扔了,气得颤抖不已,还急忙为自己倒了温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兰芝急忙劝慰她,可是这口气该如何咽下去,锦莲这么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将来生了皇子那还得了!
“荷夜姐,你先别急呀,你想啊,要是皇上真心对她有感情,他会不给她册封吗?现在还只是区区一介侍寝宫婢,不成气候的。”兰芝沉稳地告诉她。
“可是......等她生了皇子,提升位分还不是迟早的事?!”荷夜觉得兰芝讲得太不靠谱了。
青雨在旁边静静一听,立马开口,“荷夜姐,您先别急啊,皇后娘娘让我传话给你,今后你就去锦艳宫伺候锦莲,皇子能不能顺利生下还不一定呢。”
荷夜终于平静下来了,不过她觉得此事更加不妥,便道出内心的疑问,“我的确不希望锦莲把孩子生下来,可是万一孩子出了事,岂不是把我往火坑上推?”
“荷夜姐,只要她不会以牺牲孩子来陷害咱们,我们只管竭力去证明她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这样她想保护这个孩子也没办法啊。”兰芝笑着回答。
这话在荷夜听来的确颇有道理,可是究竟应该如何证明锦莲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呢?万一是它真的是皇上的,皇上一定会捏碎了自己。
“荷夜姐,你先别灰心,就算出了事情,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呢,想必皇上是不敢得罪秦家人的,咱们和皇后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命运相连......”兰芝的笑容始终是邪魅的。
“哎,话说兰芝,你长时间待在太后身边,她难道就这么信任你?”荷夜不禁问道。
兰芝一听,又嬉笑不已,“荷夜姐,你不知道,太后只喜欢紫艳,对我那是不冷不热的。再说了,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她的美容活儿还有高寅那桩事,忙得很,哪有心思管我啊。”
“那太后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怎么样?”荷夜连忙问道。
“她们两人关系倒还不错,只是我觉得十分奇怪,太后分明求孙心切,可是她似乎格外轻松。”兰芝陷入了沉思。
锦艳宫。
“青雨,怎么还是你?你给我出去!”锦莲连忙关门。
可是青雨却用力将门一推,锦莲拗不过她,只好接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锦莲拼命捂住自己的肚子,生怕孩子有闪失,感觉还行,便冒着一副肃杀之气紧盯着青雨。
“主子,您放心,我呀是特地过来告诉你的,以后在您身边伺候的宫婢是荷夜,不是奴婢,您大可以放心!”青雨笑里藏刀。
“荷夜?”锦莲正在思考,荷夜便急忙进屋,她恭恭敬敬地向锦莲跪安。
锦莲连忙起身,她立刻大吼,“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屋外的宫女闻声赶来,生怕锦莲腹中胎儿有所闪失。
“主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让皇上过来?”外头一宫女急切回答。
“不用!我只要你们把荷夜赶出去!我一见到她就没有心情养胎!”锦莲几乎声泪俱下。
外头的一众宫女觉得荷夜再怎么说也是与太后身边的兰芝丫头交好的宫婢,也不好粗鲁对待,便用温顺的口吻请她出门,“荷夜姑娘,别为难奴婢们了......”
大家本以为荷夜会体谅她们的难处,谁知荷夜一转头便是凶狠地目光,大家几乎退避三舍,就连锦莲也不敢吭声了。
“我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指派的宫女,你们想得罪皇后娘娘吗?!”荷夜一声雷厉风行,气势凶猛,任何人都不敢言语。
就连青雨都被她吓得不轻,兰芝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给我滚出去!”荷夜一声吼叫,这些宫女们吓得直接是小跑着出去的。
“你们给我回来,难道你们不怕我禀告皇上将你们全部处死吗......”锦莲连话都没有说话,荷夜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愤怒不已,“锦莲,你给我记住,要是你不好好接受我的伺候,小心你腹中的胎儿!”
“你......你想怎么样,要是我腹中胎儿有所闪失,皇上一定不会饶了你的!”锦莲也拿出了勇气。
“哈哈哈,笑话,我可是得到皇上大力嘉奖之人,他是不会杀了我的,要是他敢,一定会失去皇宫人心。而且我可是皇后派来的宫女,你难道不听从皇后娘娘的懿旨吗?我倒要看看是秦家厉害还是皇上厉害。”最后一句话,荷夜是故意靠近锦莲耳朵说出来的,锦莲听完吓得差点昏厥,幸亏荷夜一把将她扶住。
“好了,快去躺着休息吧,折腾了这么久也累坏了身子吧?”荷夜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将锦莲附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还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就像一个大姐姐一般。
锦莲的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荷夜一定是个魔女,还要历经九个月的身孕,不知孩子能否平安出生......
赵府。
馨芸总算被放出来了,她依旧被赵骑城关到原来的房间,馨芸又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但心情格外沉重。
大厅内,赵骑城正和父亲、师傅们商议关于娶妻的大事。
“城儿,自古男儿三妻四妾,哪怕你不喜欢馨芸这个女孩子,你为了向信任你的民众交代,也必须娶了她呀。”吴哲之师傅苦心规劝。
赵焕的内心倒是有万千矛盾,不过总归有倾向的观点,“不,城儿,你是五皇子,不能随便娶一个女人,哪怕我赵家名誉尽毁,也要成全你!”
“父亲,如果这个人是妍儿,你会答应我娶她吗?”城儿眼里冒着泪花恳切地问道。
“这......城儿,我知道你喜欢魏家小姐,不过她已经死了,娶一个死人你未来会有君王的威信吗?哪怕她没有死,也是朝廷钦犯呐,官府黑暗,你何苦呢?”赵焕痛心地问道。
“父亲,我......唉......”赵城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好用手抱着头,此刻他不想多说一句话。
“城儿,照我说,你还是娶了馨芸姑娘吧。”武炎竟提出这样一个观点。
“武师傅,你这是何话?”赵府立刻起身问道。
“你们无需过急,第一,要是馨芸将她救过城儿的话传遍整个京城,民众就会认为赵骑城只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现在街头小巷哪个人不夸赞馨芸呢?说她贤惠又热心肠。第二,竟然城儿将来的目标是成为帝王,那么期间有一丁点污渍就会寸步难行,倒是恐怕有冒充夺权之疑。其三,城儿既然将来要身为帝王,后嗣免不了,到城儿这个年纪,先皇都已经生了一儿半女了,自古太子牢固,皇权才能稳固,否则群臣作乱。秦斯就是这样的危险之人。”武炎一说完,又开始咳嗽了。
赵骑城立刻为师傅倒了一杯水,他还急忙拍了拍师傅的背。
“师傅,您远道而来,为何不直接在严大夫府邸休息呢?”赵骑城关切不已。
武炎使劲恢复自己的喘息,他突然道言,“没事儿,想必师傅我为时不多了。”
这样一听,赵骑城痛心不已,“师傅,你老当益壮,怎么可能?”
“城儿,自古皆有其命,师傅寿终快寝,真的没几天了,你一定要好好完成你父皇交代给你的大业,不要再做无谓的坚持了!”武炎一讲完话,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不,师傅,我去找京城最好的太医为您治病!”赵骑城一说完,擦掉几乎快掉落的泪水,汹涌地走出房间。
“回来!”赵焕凶狠地嚷了一声。
赵骑城只好立即停下脚步,听父一言。
“城儿,大业在于人,你既然身负使命,就应该听武炎师傅的话,虽然我不喜欢那个馨芸,不过武炎师傅言之有理,她既然救过你一命,而且口碑极佳,就应该娶了她,而且必须得是正室!”赵焕一语中的,却正中了赵骑城的痛处。
过了好一阵子,屋内始终无人发言,赵骑城还是启动了自己的步伐,举步维艰,大家看着揪心不已......
赵焕并不清楚赵骑城有无听进去武炎和自己的肺腑之言,不过武炎却满意地挥了挥手只在告诉他赵骑城为了天下大局必定会娶了馨芸的......他对五皇子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