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则是普通房间,用作住宿。三楼是独立的客房,前两层如果使用黄金白银当做货币的话,那么从第三层起,就需要用黄晶消费了。
三楼的价格是十黄晶一天,而这十黄晶则只是用于住宿,如果需要请客吃饭的话,则仍需额外消费。三楼如此,四楼则更不需要说了,三楼的号房从低到高称为黄、玄、地。
不同的称谓消费的水平也不同。举个例子说:同样的一顿饭,黄级房间里需要花费二十个黄晶,到了玄级房间里。则需要花费五十个黄晶。地级房间则更不需要说了,没一百个黄晶是肯定出不来的。
饶是如此,也是阻挡不了前来消费的人群。因为在这些消费得人群眼中,进入的房间等级越高。就象征着自己越有势力。都是江湖上混的人,那一个不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越是消费高,老子还越往哪里进,就是亲爹来也也不行!那可是关系到面子的问题。无消费,不土豪嘛!
在许大胖眼中,这些人则是待宰的猪;都是浑身冒金光的财神爷;都是枝繁叶茂的摇钱树。但是这几年令许大胖感到疑惑的是,许少爷总是有事木事的领一些乞丐到霄烟楼里,住的还是最好的房间——天字号房。
在往常。天字号房都是顶级的贵客才有资格入住的。这些人在这里平均一天下来总要消费个千儿八百的黄晶。但现在,许阳却让一些不值一文的乞丐住在这里,令得许大胖是百般不解。
要说住个一天两天到没什么,可一年两年就有问题了。譬如说:来了一位贵宾,住在了天字号房。忽然发现旁边的天字号房里也住着人。一想,那一定也是一位身份不亚于自身的人。
当然了,接下来当然要拜访一下,然后对话是这样的:
“这位......,你好,我是霄烟城外鸭子坡狗熊派的掌门,还未请教......额...这个这个......”
“好说好说,那个......兄弟我偏居城内北门,人称快竿儿刘的便是。”乞丐也不拘束,豪放的说道。拘束干嘛?有屁用?要是拘束还讨什么饭?
狗熊掌门......额,不。狗熊派掌门一听,大惊失色。乖乖!感情眼前这哥们儿都是在城内有地产的人了?那一定比我混得好!只是这快竿儿刘的称号却是没有听说过,想必是我孤陋寡闻了。
“啊,那个这个......以后等到小弟我在城内建派,还望兄长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乞丐摸摸鼻头,哈哈大笑。
“那个,兄长在此居住,花销想必不小,不如由小弟代付如何?”狗熊派掌门想攀上眼前这棵大树,连忙恭维道。
“不必!”乞丐大手一挥。十分潇洒。没想到俺也有在上流人面前装那啥的机会。哇嘎嘎嘎~~~乞丐内心狂笑。
“嘶~~~”,乞丐这番话一出口,瞬间在狗熊派掌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累个乖乖!这也太牛了吧?来霄烟楼里入住天字号房都不掏钱?这到底是啥人物啊?”狗熊派掌门觉得自己很牛逼!多亏自己前来拜访啊!已经想到对方的身份有多牛逼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多亏自己明智啊!
哼!屎壳郎派的,老子早看不惯你们了,这次请这位出马,灭了你们,看以后谁还敢跟我们狗熊派的争抢资源!
狗熊派掌门一想到这美好的未来,顿时有些昏昏然、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正巧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来:“嘿,乞丐!该吃饭了!”
嗯,额?“啥?你叫他啥?”
“乞丐啊!”
......
许大胖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想想都是泪啊!那二百二十五名乞丐最后霄烟楼都容不下了,许少爷干脆在霄烟楼后面盖了一座大院,让那些乞丐在里面干些活换取生计。
上一个没走了两天,今天又来了一个,还那么重一股尿骚味儿。去年许老家主直接将四楼取消营业,包给了许阳。埃~谁让许少爷是未来的接班人呢。
......
许阳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缓缓来到苟布理所在的房间前。
“砰砰砰——”许阳轻轻地扣了扣门,“前辈,我进去了。”
“嗯。”许久,里面传来了苟布理的声音。
许阳推开门走进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屋里摆着三个大水桶,第一桶水已是漆黑一片。黑的锃光瓦亮,黑的油光可鉴。几乎可以与镜子相媲美。第二桶水相较于第一桶来说,没有那么黑,却仍是浑浊不堪,黄橙橙的水就那么放在那里,时不时还散发着一股骚味儿......
只有第三桶水还能够使人直视,不过看起来纯度也不是那么的高......
许阳现在满脑子的黑线,我累个草。眼前这位也太极品了吧,三桶水竟然能够洗成这样子,极品!大大滴极品!一时间,许阳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其实,某人应该更加不齿,如果许家的女佣人在这里,一定会指着许阳的鼻子大骂:你丫也有资格说这话?你也不看看,每次你穿完的袜子,让我洗的时候,十桶水都洗不干净啊!十桶啊!
不等许阳说话,苟布理先开口了:“我说小子,现在我洗完澡了。又感觉有点饿。你不得意思意思?”
“咕咕~~~”说着,苟布理的肚子也很义气的叫了两声。见许阳站在那不动,苟布理感觉他是被自己的魅力折服了。继而又用小指挖了挖鼻孔,一坨那啥就挖了出来。
然后苟布理想用大拇指弹飞。结果那啥又黏在了大拇指上。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那啥还是在苟布理的手指上呆着。
最后苟布理将其也归功于个人魅力的结果。实在弄不下来了,苟布理就将手指在第一个水桶里来回地晃了几下,终于掉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许阳差点吐了出来。连忙跑出去叫侍女弄了一些饭菜来,直到苟布理吃完,才不紧不慢的走进去。心里还暗暗想到:怪不得起这样一个名字,就这表现,难怪狗都不理他。
直到苟布理吃完,许阳才开口说话:“苟前辈,小子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还望您不吝赐教。”苟布理很是享受,眨巴眨巴眼儿,懒洋洋的说道:“你问吧,我答与你便是。”
“今天在黄阳谷的时候,为什么刘叔叔不阻拦您做笔录登记?要知道黄阳谷可是我们许家重地,即使是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带人进去的。”
“嗯,你小娃子心还挺细的。罢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便告诉你。”苟布理坐直了身子,骄傲地说道:“之所以他没有让我登记,是因为他压根儿就看不见我。”
“果然如此!”许阳眼里透过一缕精光,心里暗暗想到。
“那为什么胖叔能够看见您呢?”许阳继续问道。
“你个笨蛋!我既然能够让别人看不到我,自然也能让别人看见我啊!”苟布理骂道。
许阳心里一震,“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这苟前辈是何等实力。是剑皇?亦或是......”想到此,许阳心中难免一阵激动。
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苟布理的床前,“苟前辈,请您收我为徒!”许阳低下头,诚恳地说道。不能修炼,是许阳这一世当中最大的心病,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资质,但仍要赌一把。因为他不想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苟布理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许阳会有这样的举动,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收徒。教你个一招半式还行,收徒,没门儿!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说完,苟布理直接转过身,睡觉去了。
许阳咬了咬嘴唇,心中不忍心这样的失败。眼前就这样一次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欲擒故纵?许阳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缓缓地握紧拳头,许阳站了起来,淡然道:“既然前辈不收小子,小子也不勉强前辈。前辈功夫高深,自然看不起小子。前辈不在乎在小子这里白吃胡混,小子也同样不在意。前辈休息好,小子就此别过。”
说吧,许阳转过身,推开房门便要离去。心中却是在大声喊道:“留下我啊!快留下我啊!”
但过了半天,苟布理仍是没有动静。
“埃~~”许阳内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许阳嘴角留露出一丝苦涩。
就在许阳即将失望的时候,苟布理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算了,尽管老夫不收徒,但老夫却又几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可以把你向他们推荐一下。”
许阳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胜利了。
“你过来,让老夫看看你的根骨如何?”苟布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过了身来,盘腿坐在床上。
其实,许阳此举实在是冒了个险。一旦苟布理不买许阳这些话的帐,许阳不光拜不了师,还失去了跟苟布理学几招的机会。但许阳上一世小说看得太多,能够深深把握到江湖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