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家别墅里,有一处独特的房屋结构,从别墅往左边角落处有间杂屋内,藏着一个小巧的电梯房,乘上这个隐蔽的电梯间,可以直达地下负一层,走出电梯,顺着一条蜿蜒的通道,通道两边有几扇交错的小门,顺着任何一道门,都可以走到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几辆主人家,暂时不需要的车子,和一些其他东西。
其实电梯门打开后,只有顺着走道,笔直走到负一层的末端,才会发现一间不为人知,由上官越亲自设计安置好的特殊房子……
这天清晨,子易的左右两只小手,分别提着两个精致的保温桶下了电梯,穿过安静的走廊,来到通道的最末尾,便站定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轻轻踢开虚掩的房门。
房间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屋子里暖气不大,寒气倒有些重,四周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是子易吗?”房间里传出上官越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有几分干哑。
“是的,爸爸,我给您送药来了,您先把眼睛包好。”子易很乖,弯腰把两只保温桶,放到一边的地面,便站在门口等待。
借着路灯的余光,子易隐隐约约看到,坐在床头的上官越,伸手摸索着,从床上拿起一根布条之类的东西举过头顶,把它罩在自己眼睛上……
见他准备妥当,子易这才踮着脚靠向门边,再转过身来,伸手打亮开关,屋子里迅速亮起了深蓝色的光芒,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
整间屋子倒也干净宽敞,一张大木床摆在房中,上官越坐在床头,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毛绒睡衣,睡衣外披着一件毛毯。此刻,他正将双手交叉拉着毛毯边,颇有些紧张地裹着自己。
而在他脸上,有一根黑布条,缠着他的眼睛,上官越呆呆地坐着,那张原本红润的唇,似乎变得干涸了,整个人看上去,失去了不少生气。
在他坐着的对面,是一张大沙发,和一个大衣柜,并排靠墙摆着。
左边靠窗的一边,有一张红木圆桌,圆桌边搭配红木椅子,椅子后有个消毒碗柜,里头放着干净的碗筷与茶具……
“爸爸,你好点了没?”子易早已提着保温桶,“咚咚咚!”迈着小脚丫,飞快地跑到爸爸面前,把保温桶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转身面对床边,伸手摸了摸爸爸眼睛上的黑布眼带……
“爸爸,”子易湿了眼眶再问了一句,“你痛不痛?”
“爸爸不痛,”上官越摇摇头,也伸出了手,“妈妈在吗?可别让妈妈看见了,以后还是让蓉姑姑,或是修为叔叔来就好。”
“爸爸,我们说好了的,我可以不让妈妈知道你在家,但是你不能,不让我来照顾你。”看到上官越的手一直往上摸,怕他摸到自己的泪痕,上官子易这个小精灵,赶紧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来牵着爸爸,走到房中的椅子旁,“你坐这里吧,我这就给您倒药,我袋子里还带了糖……”
“子易,”喉咙处哽咽,上官越欲言又止,他在心疼子易太懂事。
“爸爸,小心烫。”把药倒好后的子易,伸手把碗推到爸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