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再问你个问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身份证是多少……”木木步步紧逼，眼光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肉坨。
    “女同志，你到底还有完没完……”桥头寒风阵阵，男子额上却开始冒出汗珠。
    “抱歉，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现在，我已无法不对你这人表示怀疑了，所以，不管你交不交待，我都要把你带回警局……”木木说罢，从身上掏出钥匙，手脚利索地打开铐着栏杆的那一边手铐，又赶紧扣住自己的手腕，拉着他就走，“走，我带你一起回警局。哥……”
    “泡泡，豆豆……”肖铸站在桥头，撕心裂肺地朝着水面大喊。
    “咕噜咕噜！”水泡的声响，从耳边传来……
    泡泡搂着豆豆，两人被泥沙拥挤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的意识里，感觉身上的拥挤，渐渐消失，只听“啪，啪！”两声，两人先后摔到了地上……
    泡泡缓缓睁开双眼，周围有些幽暗，就好像月色下的夜晚一样，只能勉强看见周边没有水，身下是沙地。
    泡泡慢慢用手撑着身子，试图站了起来，
    “啊哟！”一阵疼痛袭来，泡泡伸手摸向脚踝，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脚好像受伤了……
    “豆豆，豆豆你在哪？”四处张望，喊着豆豆名字，泡泡摸索着，周围好像都是沙子，
    “哎哟！这是哪呀？”左前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还有个黑点在晃动。
    “豆豆，是你吗？”
    “泡泡，是我，”一个身影也慢慢摸索着过来，当两双手碰在一起时，豆豆抓住了泡泡手臂，“这是哪里呀？我们是不是死了？我曾听人说，自杀的人，因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会下地狱的，难道我们现在是在地狱？泡泡，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呜呜！”
    “你这个傻丫头，你摸摸我，有没有发现，我们都是有温度的，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泡泡一把握住豆豆的手，豆豆指尖抵触泡泡和自己的掌心，果然感觉到微凉表皮之内的，是温热。
    “没死？那太好了！”豆豆激动得喊了一句。
    “怎么？刚才不是要死要活的吗？现在没死成，怎么还高兴上了？”泡泡没好气地，伸手拍了她手背一下。
    “泡泡，有你真好！”豆豆伸出手来，吸吸鼻子，紧紧地抱着泡泡，“泡泡，其实在我跳下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也害怕了。后来，你跟着我一起跳下，我更加清醒了，有一个这样好的朋友，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在这样珍贵的友谊面前，男人算什么？人家不喜欢我，换一个就是了，可是像你这样的好朋友，是换不来的。”
    “好了，好了，都搂得透不过气了。”泡泡伸出手来，轻轻将豆豆推开，“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从这里出去，虽然我不知道我们到了哪里，但我相信只要活着，一切就会有希望。”
    “嗯，”握着泡泡的手，豆豆点了点头，“我记得我们在水底，被一股巨大的水流拉了下去，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可这里没有水，也没有光线，我们该从哪里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