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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谈资
    “我和百里奇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曦瑶闭上眼睛,小声的说道,“早在我生辰的时候,百里奇就已经派人送来了退婚书。”
    “什么?”安阳候瞪大眼睛看着曦瑶,“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安阳候生气的问道,难怪,难怪瑶瑶会突然离开府中去了巫蕴国,他还以为瑶瑶是因为思念百里奇那个小子,才没有在意。
    “我刚刚回府,还没有见过父亲,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告诉您,再说了,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也并不光彩,”曦瑶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对于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害怕日后因为此事再出现什么波澜,她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女儿这么好,百里奇那混蛋是眼睛瞎了吗,居然要退了这门亲事?”安阳候怒气冲冲的骂道,想他的女儿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智过人,若不是因为巫蕴国的国君对夫人有恩,他才不会和那个人定下婚约,结为儿女亲家,如今倒好,他们还没有嫌弃百里奇,那个混小子居然敢率先退了两家的婚约,亏他之前看百里奇对遥遥的态度,还以为他是一个难得人才。
    安阳侯发泄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身边还站着曦瑶,退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可是一种侮辱,想到这一次曦瑶回来居然连她母亲都没有提起,忽然觉得有些心疼曦瑶。
    “那个瑶瑶啊,退婚对于咱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咱们上京之中的好男儿多的是,没了百里奇那个臭小子,怎么还有更好的选择,”安阳侯安慰曦瑶,却也是他心里的话。转而想了想,又问,“要不咱们就真的借着这一次机会给你挑一个夫婿。”
    “爹,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去想,”曦瑶摇摇头,知道安阳侯此刻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个时候她若是真的去挑选夫婿,估计安阳侯府就不得安宁了。
    “好好好,咱们暂时不想,等你想嫁人的时候咱们再说,”安阳侯笑着应道,然后看着曦瑶,“今天的事情你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爹爹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既然今天酒楼之中的事情安阳侯能够知道,那么她和十四皇子谈话的事情他应该也是知道的,而且如今朝局动荡,想要在这其中自保,就必须要有所依托,皇室之中十四皇子为人忠厚,虽然能力看似一般,但绝不是普通人所能比得上的,五皇子的能力出众,可是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想听你说,”安阳侯看着曦瑶,有些事情他能够猜得到,但是猜的毕竟是猜的。
    “他想要争夺那个位置,”曦瑶微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父亲真的要选一个人辅佐的话,我觉得他会是最好的人选。”
    “是吗,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之间的交情,”安阳侯的眼中带着几分审度,如果仅是依靠自己的直觉而去判断一些事情,那么很有可能会陷入一个死角之中,作为一个手中握着众多将士的人,他必须有洞察一切的能力,也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镇静,不为感情所牵绊。
    “不是,”曦瑶摇摇头,“从大的方面来说,十四皇子是皇后的嫡子,由他继位理所应当,从小的方面来说,徐贵妃与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还有,我还没有蠢到会和一个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合作。”
    “那你是否已经答应了十四皇子?”其实在他的心中所选择的和曦瑶的一样,再加上君上病危之前,已经派人暗中给他传了一道旨意,而那道旨意上也说的清楚明白,大夏的江山由谁来继任,他终于君上,自然也会忠于这个人。
    “还没有,我只是说要回来同父亲商量,具体要怎么做,还是需要父亲您决定,”她虽然会给出一些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但是并不会擅自为父亲允诺什么事情,因为她所考虑的只是保全安阳侯府之中的人,而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安阳侯,又跟随君上多年,忠君爱国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他有着一些书生特有的心怀家国天下的情操。
    “嗯,这样最好,你可是告诉十四皇子,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自己过来跟我谈,而你,只要做好你的侯府大小姐就好,多陪陪你的母亲,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安阳侯想了想叮嘱到。
    “是的,爹,我知道了,”曦瑶点点头,父亲不让她参与其中,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她遵从就是了,只是要让她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也是不可能的。
    入夜,微凉。
    一个矫健的身影穿过侯府层层防备,轻车熟路的来到安阳侯府内的院子里,看着已经是一片黑暗的庭院,眼中一片漠然,然后一跃而上,落在院中最高的那个房子的屋檐上,与他正对着的正好就是曦瑶的房间,男子随意的坐了下来,漆黑的夜色让他的面容变得模糊,但是那一双历经沧桑的眼中却带着一种无比炽热的情感。
    这一坐,便是一夜,等到天边微微泛白,男子才缓缓的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房间,转身,离开。正如他来的时候,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不过短短的一夜,曦瑶已经成为上京百姓口中最有趣的谈资,百姓倒还好,只说这侯府嫡女才华出众,居然写的一首好字,而在那些饱读诗书的学子之中,无心公子就是侯府嫡女的消息无异于一颗惊雷,震得他们不知所措。
    一个生长于乡野之中的女子都能够有如此的才华,让他们这些自幼接受良好教育又饱读诗书的人该情何以堪。而要让他们承认自己多年寒窗苦读却比不上一介女流,那又是多大的耻辱。
    上京宁府之中,宁玉凝已经摔碎了十个杯子,“我不信,那个丫头明明只是一个村姑,她怎么可能是无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