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不要小瞧巫蕴国的巫术,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百里奇一句无心的话,却让曦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看着这巍峨的皇宫,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的陌生。
百里奇被他的师傅派来的人叫走了,只剩下曦瑶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曦瑶一个人在皇宫之中走走停停,来来往往的宫人很多,却没有人不识趣的来找曦瑶的麻烦。
“姑娘,请等一下,”一个绿色宫装的女子快走几步,来到曦瑶的面前。
“你有事?”曦瑶看着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头上所带的发饰低调而又精致,再看看她言行之中的自若,想来应该是那个宫中的掌事之人。
“姑娘,我家主子想要见一见姑娘,还请姑娘移驾朝凤宫,”那女子看着曦瑶,目光放肆,脸上带着疏离的笑。
“我并不认识你们的主子,也不想去,你能奈我何?”朝凤宫,是皇后的寝宫,这个宫女说出朝凤宫三个字,很明显其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姑娘,我家主子只是想见一面,并没有恶意,”那个女子听见曦瑶如此回答,倒也不生气,而是笑着看着曦瑶,“姑娘一人在宫中走了很久,相比也已经渴了,不如去朝凤宫喝杯清茶,也是好的。”
“茶,哪里都可以喝,”曦瑶淡淡的的说道,也不想再与面前的这个人纠缠。
“我家主人说了,姑娘若是去朝凤宫中坐上一坐,她会为姑娘解惑。”那个女子看着曦瑶,说出的话中带着几分诱惑。
“我有疑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姑娘心中是否真的有疑惑自然只有姑娘自己知道,我家主子只不过是提供给姑娘一个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她的目的只是帮主子将这个人请到寝宫之中。
“不需要,”曦瑶没有傻到去相信一个敌人的话,尽管那些话有可能是真的,相比较从别人的口中所得到的似是而非的话语,她更倾向于自己去寻找答案。
随手招来一个宫女,“皇宫之中可有藏书阁?”
“回姑娘的话,有的,姑娘可是要去那里?”宫女有些紧张的看着曦瑶,问道。
“恩,你给我带路,”百里奇曾经跟她提起过,藏书阁之中的书籍有上万册之多,其中还有一些记载了巫蕴国的来历,只是年代久远,很多的资料都已经不全了,后人也只能从那些残留的只言片语之中猜测还原真正的事实。
“是,姑娘,”那个宫女看了一眼曦瑶,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巫蕴国的藏书阁给曦瑶的感觉很古朴,而且这里的环境十分的幽然,置身其中,不管多么烦躁的心情都会奇异的平静下来,曦瑶看着面前的藏书阁,对着带她过来的宫女摆摆手,让她先行离开,然后才向着藏书阁的里面走进去。
“你是什么人,藏书阁可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还没有走两步曦瑶就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住。
“这个给你,可以让我进去了吗?”曦瑶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放在侍卫的面前,这一块玉佩是当初百里奇给她的,也是他们订婚的信物。
“可以可以,姑娘请进,”侍卫瞥了一眼曦瑶手中的玉佩,连忙让开道路,让曦瑶进去。
藏书阁之中的书籍很多,曦瑶从那众多的分类之中找到想要看的书,不过是一个巫蕴国简史和巫术的来源,曦瑶就找到了三十多本书,而且这些书的厚度足有手掌那么宽。
看来想要彻底的了解巫蕴国,自己需要做的还很多,曦瑶默默的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阅读这些书籍。
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很容易让她忘记了时间,直到第三本书看完,曦瑶才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脖子,抬头透过藏书阁的窗户,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想到百里奇现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应该已经谈完了,曦瑶就将自己已经看过的书籍放在原处,再看看桌旁那些还未曾阅读的书籍,曦瑶无奈的叹了口气,时间太少了,尽管她的阅读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看完所有的书。
也不知道藏书阁之中的能否带出去,若是可以带到百里奇的府邸之中,那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些东西了。
入夜,整个皇宫之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百里奇此刻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那些来回行走的人,紧抿着嘴唇,他从师傅那里出来就没有看到曦瑶,问了宫中的人,也未曾有人见过她,而皇宫的门卫那里也没有她的出宫记录,如今他已经派人找了两个时辰了,天色已晚,这宫中曦瑶有事第一次来,万一迷了路或者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今日瑶瑶在见过师傅之后神情很明显就有些不对,百里奇真的很担心曦瑶的状况。
“找到了,”突然一个略带喜悦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安静。
“她在哪里?”百里奇一下子冲到那个人的面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有人见到姑娘去了藏书阁……”,说话的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庞,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才说道,只是当他的话说道一般,面前的人就已经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再看看他消失的方向,可不就是藏书阁的方向。
曦瑶将所有的书放回原位,这才推开藏书阁的门,向着外面走去,只是令曦瑶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推开门,就看到百里奇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慌张,发丝也有一些凌乱,如玉的额头之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看就是走的太着急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曦瑶想要询问,可是才说了几个字,就被面前的人一下子揽在怀中。
“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可知道我都快急死了,”百里奇有些委屈的趴在曦瑶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于这个人,百里奇不敢说重话,因为他害怕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