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刚刚想叫出声来,却被秦辰凌厉的目光止住了。
“照沫儿说的做。”秦辰无声吩咐道。
闫肃顿了顿,继而装作没有看到闫肃一般把门关上。
“快点把协议拿出来吧!”严惜急切地催促着。早签早拿钱,飞往h市的机票她都已经订好了,只等着拿到钱后存入银行,然后两个人就立马走。
苏沫儿淡淡地笑笑:“不急!”第一次见到,有人赴死都这么心急。
严惜着急地挪了挪屁股,就要出言反驳,梁伟业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朝着她摇摇头。严惜无奈,只得按捺下心中心急如焚的欲望。
闫肃端着红粉佳人走了过来:“您的鸡尾酒!”
苏沫儿优雅地端起酒杯,浅浅地品了一口。
“我第一次到酒吧的时候,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可是有人跟我说,血腥玛丽不适合我,红粉佳人才配。从此后,我就爱上了这款算算甜甜的鸡尾酒,酒味不浓,却又芳香醇厚,让人回味无穷。”说这话时,苏沫儿脸上挂着沉醉的笑容,好像在回想着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一样。
秦辰听着苏沫儿软软的话,心里一阵阵蜜意,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个颇大的弧度。
“那个人就是秦辰吧?”梁伟业酸涩地问。
苏沫儿咧嘴一笑,算是默认。
严惜却有些沉不住气:“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协议之类的,她的目标只有那一箱子的钱。
可是话刚刚说完,又觉有些不妥,她的心里一阵惊慌,猛地肃然道:“我们还是先检查下箱子吧!”
这才反应过来,未免太迟钝了吧!苏沫儿无声地笑笑。
她缓缓地把手伸到一旁,轻而易举地拧起那个空箱子递给严惜。
接到箱子的那一刻,严惜还不及狂喜心就往下沉了一下。
怎么这么轻!她暗自嘀咕,匆匆地拉开箱子的拉链,一旁原本镇定安然的梁伟业也立马凑了上去。
苏沫儿一边喝着酒,一边淡然地看着两个可笑的表演。
“空的!”严惜黯然大叫一声,接着怒气冲冲地转向苏沫儿,厉声叱责:“你故意耍我们?”
苏沫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对呀,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你半毛钱。”
“你……”梁伟业一语未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狠,苏沫儿,你给我等着。”严惜站了起来,抓起包就准备往外走。
然而她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苏沫儿拦住了。
严惜惊讶地看着,心里一声暗呼,她刚刚的动作简直快得不像一个人。
“你想干什么?”严惜强装镇定地问。现在是青天白日,酒吧里还有老板,她就不相信苏沫儿能把她怎么样。
“让你死。”苏沫儿平静地从嘴里飘出这么一句话,严惜还来不及害怕,头就被她用力地扭断了,接着“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梁伟业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沫儿,等反应过来,准备狂奔往外跑时,苏沫儿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只听见一声咔嚓,他的脖子也断了,然后和严惜一样瘫软在地上。
苏沫儿一转头,就看到闫肃惊慌失措地呆在吧台那里。
苏茉儿懊恼地拍拍额头。倒差点把他给忘了。
她一步步地走向闫肃,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敲在闫肃的心底。
然而等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苏沫儿已经在他面前,一双魅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今天你正在后面睡觉时,就听到有一对情侣来敲门,而且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你无奈之下只能开门营业,他们喝完酒后从后门离开了。你准备关门睡个回笼觉时,却不小心撞到了头。”
苏沫儿说完,用力地朝着闫肃的头打了一拳,他马上昏倒在地。
苏沫儿再度走到梁伟业和严惜的身旁,拿出今早从秦辰那里要来的消骨水撒在他们的身体上。不肖片刻,他们的尸体便化作一摊血水。她就照着上次秦辰善后的方式把血水都处理干净了。最后洗了洗手,提着那个黑色的箱子从酒吧的后门离开了。
酒吧后门的出口很隐蔽,出来的时候她还特意四处看了看,见空无一人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到马路上,然后又绕到酒吧前面不远处。刚刚来的时候,她特意把车停得离酒吧有一段距离,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
仔细地检查了下车后,她提着箱子上了车,轻快离去。
直到看到苏沫儿的车子开远了,秦辰这才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去,恰好闫肃刚刚醒过来。
“老大,你怎么来了?”闫肃一边用手吃痛地摸了摸脑袋,一边诧异地看着秦辰。
秦辰一眼扫遍酒吧,继而淡淡地笑笑:“刚好路过这里,所以过来喝一杯。”闫肃竟然已经忘记刚刚见过他的事情了,看来是苏沫儿强行抹去了他的记忆。
“我这就去调酒。”闫肃说着就开始倒弄起来。
秦辰挑了一个靠窗户的位子,像模像样地把酒喝完了。期间眼睛四处扫描,直到确定苏沫儿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谢墨觉得很古怪,从早上到现在,秦辰的嘴角上飘着,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老大,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终于忍不住,他开口问了。
秦辰两指拂下上扬的唇角:“嗯,没事。”现在的苏沫儿越来越像血族的人了,甩掉了人类道德的包袱,再也不用整天患得患失,可以说是彻底解放了,他当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