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很小很小的蝙蝠从里面飞了出来。
“那是什么？”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谢墨皇甫烨大惊失色，齐声喊道：“大哥！”
秦辰抬了抬手，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水云一个飞身，从手中甩出一张网，两只小蝙蝠就被框入了网中。
大家来不及为他的身手喝彩，就听他道：“你们看，就是这两只吸血蝙蝠杀了凤菲儿。”
人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只蝙蝠，同时又觉得阵阵寒意袭了上来，这种东西要是进入了他们的体内，那他们是不是也要会跟凤菲儿一般。
“大家不要怕，这种吸血蝙蝠是有人豢养的。”水云大声道。
一回到客栈，水星就吩咐嫣儿快点收拾东西。
“小姐，到底怎么了？”嫣儿诧异地问，明明早上高高兴兴地出门，怎么回来的时候好像如临大敌。
“花魁赛肯定办不了了，我们去别的城镇！”水星手忙脚乱地清理物品，她本来以为水云不在城里，这才敢堂而皇之地到这里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他了。
“小姐，一定要这么急吗？”嫣儿手上的动作有些迟疑：“不跟秦公子打个招呼再走吗？”
水星顿时愣住了，这几日秦辰十分照顾她，他们相处也很愉快，如果就这么走了，确实有些不妥，何况今天他还帮你自己。
“是呀，水星，说不定我大哥他也要走，不如等他回来再说。”郑羽也劝道，如果水星在他的眼皮底下走了，自己肯定会被臭骂一顿吧！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走。”水星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人，这两只吸血蝙蝠到底是什么人养的？”人群中有人追问。
水云摇摇头：“此事还要等待调查，不过已经可以确信无疑不是血族的人所为，请大家不要妄自猜测，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半饷，众人终于慢慢散去。
“我们也走吧！”秦辰低声道。
“这位公子请稍等！”
皇甫烨他们才刚刚抬步就被水云留住了。
“请问水大人有什么事？”
“听说你们对凤菲儿的死有一些特别的看法，不知道能不能去顺天府聊聊。”水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笃定。
“如果我们不去呢？”秦辰平静地道。
水云给随性的侍卫们递了眼色，他们立马围了上来。
“我想那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皇甫烨轻蔑地哼了一声：“难道你以为仅凭这些人就能留住我们？”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水云潋了笑容，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好，我们去。”
皇甫烨和谢墨一脸震惊地看着秦辰：“大哥，我们……”
秦辰淡淡一笑：“不过是去顺天府坐一坐，怕什么。”
水云看着秦辰的眼神带着几分钦佩和赞赏。
顺天府内，水云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下去了。
“大人真是好魄力！”秦辰似笑非笑地赞了一句。
“这是天子脚下，我想你们都是聪明之人。”水云意味深长地道。
“不知几位对于凤菲儿的死有什么看法？”水云肃然问。
“大人不是已经有圣断了吗？”皇甫烨嘲讽一笑。
水云笑而不语，修长的手指毫无规律地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语调带着几分冷意：“这种吸血蝙蝠，好像是血族中有身份的人习惯豢养的。”
“那大人是认为凤菲儿是血族的人所杀吗？”秦辰凝神回问。
“如果我真的这样认为的话，几位现在还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吗？”
皇甫烨面色一动，看向水云的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
“你是怎么看穿我们的身份？”秦辰挑起眉梢。
“从外表上看你们确实和普通人无异，只不过你们忽略了一点，我是个习武之人，嗅觉比一般人敏锐。”水云说着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这浓厚的血腥味，我就是想装作没有闻到，也不可能。”
谢墨和皇甫烨对看一眼，手中的杀气渐渐腾起。
秦辰递给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接着转向水云：“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水云一脸严肃：“虽然我不并苟同每月向你们进贡鲜血一事，但是我更不想被人利用。”
水云顿了顿，接着道：“半兽人族的最近换了新国王，听说叫尤含，是上一任国王的第二个儿子。”
“这又如何？”谢墨冷冷地道。
“这个尤含为人残暴、好战，为了登上王位，他杀了自己的姐姐和弟弟，手段狠厉，令人骇然。”水云半眯眼睛，仿佛正在脑海中慢慢地勾画尤含的样貌。
“日前，我收到消息，说他正在谋划进攻我们之事。”
“所以，你是想我们帮你？”皇甫烨嗤笑一声。
“抑或说是帮你们自己。”水云轻笑道。
“凤菲儿的死，恐怕就是半兽人族故意挑拨离间，我想你们肯定已经想到了。”
秦辰唇角滑过一缕嘲讽的笑意：“你们人类就是这么愚蠢，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那你们血族呢？如果没有我们愚蠢的人类，就只能活活饿死，真可怜！”水云反唇相讥，一副笃定秦辰不敢拿他怎么样的表情。
秦辰冷眸逼视水云，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不要以为离开你们每月进贡的血，我们就不能活，大不了像动物一般豢养一批人类，作为我们的食物，我想要做到这点，对我们而已，并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