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躺到被窝里面去,只能半睡半醒地坐在被子外面的床沿上。好在他向来身体强壮,不然整夜整夜地这样,谁能熬得住。
三天后,苏沫儿和秦辰搬到郊外的一处小别墅里。
这是秦辰早就买好的,虽然地方不大,却处处透着雅致,可以看出他花了一翻心思布置。
苏沫儿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欣赏,困意就阵阵袭来。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沉,不一会就晕倒了。
“沫儿!”秦辰大叫一声,抱起苏沫儿就闪到了房间里。
“明月,快看看沫儿她怎么样了?”
秦辰的身旁站着一位美妙女子,一身艳红,就像是张扬在半空的云彩,二十四五岁的容颜,却有一双沧桑的眼睛,仿佛早已看透世间一切恩怨情仇。
这个叫明月的女子面子凝重,搭着苏沫儿的脉搏,时而蹙眉、时而摇头。
“到底怎么样了?”秦辰急问。
“还是老毛病!”明月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看向苏沫儿的眼神也格外地伤感。
“老毛病?”秦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都已经成功地转化了她。”
“这个我也不明白。”明月浅叹一口气:“恐怕是天意不可违吧!”
“什么天意不可违,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三千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绝对不会再让她从我的眼前消失。”秦辰的眼中擎着浓浓的悲意。
“你还是早点做决定吧!我三日后再来。”明月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无声无息地出去了,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秦辰一眼。
“沫儿……”秦辰抚轻柔地抚摸着苏沫儿的头,一滴温热的泪水掉在了她的脸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既然孩子和她只能选择一个,他也只能放弃孩子了,不管将来的惩罚有多么重,这一刻他只要她平安。
苏沫儿正在做梦,做着一个漫长的梦。
大红的蜡烛在微风的轻扫下,左右摇曳,汩汩的红泪围着一个圆圈慢慢倾泻。屋外是喜气洋洋的管乐之声,当然还有欢笑声阵阵。
女子身着大红色的嫁衣,头顶着透明的红色盖头,满面含春、容态娇羞地等候着即将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他是她的夫,她将要携手同渡一生的人。
“星儿!”一个高大的男子俊逸的男子推门而入,脚步有些踉跄,低哑的声音还带着十分酒气,絮絮地扑到女子的鼻子里。
女子的翘鼻微微皱起,不过由于还未掀盖头,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洞房花烛夜,新郎未揭盖头,新娘不得随意行动言语,不然就会不吉利的。这是举国的规矩,虽然女子向来不信这些,可在这个人生重要的日子里,她还是愿意遵守这些陈词滥调。
“星儿,今晚你真美!”男子并不急于揭开盖头,而是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女子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娇媚。
“我终于娶到你了……”男子畅快淋漓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叹追逐佳人的不易。
女子的嘴角缓缓勾起,一声娇笑吞在肚中,似乎想起了什么甜蜜有趣的事。
“陛下,我们来闹洞房了。”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嬉笑声。
男子身子一僵,急急忙忙地掀开了女子头上的纱巾,原本温馨甜蜜的画面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
“呵呵……”挤进门来的是三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三个男子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而女子则难掩一丝落寞的神情。
“给我滚出去。”身着大红袍的男子大吼一声,佯装满脸怒气。
那三个闹洞房的男子嘻嘻一笑,其中一个人仰起头:“陛下,新婚无大小,今天我们只把你当作大哥。”说完,其他二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男子无奈地看向身旁的娇妻:“星儿,你看……”
“随他们吧,早晚也有我们报一箭之仇的时候。”女子邪魅地笑笑,他们也得成亲不是?
苏沫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杏花眼、远山黛、樱红唇,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你长得真好看!”苏沫儿忍不住赞叹一声。
“嘿嘿,谢谢,不过,你也很美!”她一出声,苏沫儿脸色大变,顿觉窘迫万分,原来她竟然他。
“呵呵……”苏沫儿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幸好没说什么多的话,不然还不囧死了,不过他真是个雌雄难辨的人妖男呀!
“沫儿,你觉得怎么样?”秦辰的脸凑过来,正好出现在苏沫儿的眼界中。
“头有点晕!”苏沫儿半眯着眼睛,抬头揉了揉太阳穴,确切地说是很沉重,似乎做了一个梦,可偏偏任她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羽,沫儿怎么样了?”秦辰关切地问。
“人妖男”拍拍胸脯,灿烂地笑笑:“没什么啦,只是身子有点虚弱,我开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秦辰闭上长松一口气,接着一脸笑意地转向苏沫儿:“他叫郑羽,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医生。”
“郑羽?”阵雨?为什么秦辰名字奇奇怪怪的,连他的朋友竟然也是如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苏沫儿歪着脑袋一脸诡笑地看着郑羽:“以后就麻烦你了。”看他的样子,只有二十岁左右,颇有几分小孩子调皮天真的味道。
郑羽仰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好,我保你平平安安地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沫儿:“等你生完孩子,我可要再喝你和老大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