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魁看罗萍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动了离婚的心思,他有绝对自信对罗萍的了解比裴成方要多,所以罗萍迟早会是他的人,他继续说道:“她那个孙子也被送走了,在国外,不知何时才让回来,据说在国外也有人看守着,连门都不让出!”
罗萍敛下眸,什么都没再说,她回到家之后想来想去还是走进裴成方的书房,郑重地说:“裴成方,我们离婚吧!”
裴成方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放在桌上,也急了,“罗萍,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前你顾忌绮丽,现在绮丽的问题也不存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最近让祝绮丽的事闹的他心情很不好。
“裴成方,我问你,祝绮丽呢?她在哪里现在?”罗萍正好趁着现在把事情说清楚。
“她回国外了!”裴成方说。
“是她自愿回国外的还是你绑她回去的?”罗萍质问。
裴成方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的?”他恍然,“哦,是向魁跟你说的吧!”
“裴成方,这样看来是真的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对没名没分跟了你一辈子的女人做出如此心狠之事,你太令我心寒了!”罗萍的情绪有些激动。
裴成方更加激动,拍着桌子站起来说:“罗萍我真看不懂你,以前你总希望我不要绮丽跟你在一起,现在真这样了,你又说我心狠,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就想跟你离婚!”她红着脸叫道。
裴成方的脸气的铁青,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像是要将她凌迟一样,罗萍还没见他如此生气过,她被瞪的有点发毛,不过还是硬撑着毫无畏俱地盯着他!
罗萍觉得他那双紧握的拳似乎是努力控制着不要掐上她的脖子一样,她的冷汗冒了出来,裴成方没被人这样骂过,看他的样子会不会失控?会不会掐死她?
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松开拳,然后转过身,语气低沉地说:“你出去吧,离婚不可能!”
“这婚迟早我要离的!”她说罢转身快步离开,生怕他后悔将她抓进去掐死,一边往外走,心里一阵阵后怕,不知是不是为了壮胆,她跑进了裴逸的书房。
裴逸正在看文件,此时错愕地抬起头问:“妈,您怎么了?”
罗萍靠在门上,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额上沁出大颗的汗水。
“妈,脸色这么白,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裴逸说着站起来向她走来。
罗萍摆了下手说:“没事,我跟你爸吵架了!”她说着无力地向沙发走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吵架怎么您成这副样子?”裴逸不解,走到一旁倒了杯热水放到她的面前。
“他被我气坏了,我看他像要崩溃似的,赶紧就跑出来了!”罗萍把杯子握到手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是冰凉的,水很热,很暖。
“什么事啊,气成这样?”裴逸问。
“说来可笑,因为祝绮丽,他对祝绮丽做的一切太让我寒心了,所以我要和他离婚!一定的!”最后三个字她咬的很重,仿佛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似的。
“妈,您知道爸爸为什么这样做吗?”裴逸靠在沙发上问。
“有原因?不管什么原因他也不能这样吧!”罗萍不以为意。
“祝绮丽扬言让裴家断子绝孙,她打上了希希的主意,爸是怕她会伤害到希希,所以才将她送出国!”裴逸说道。
原来这件事有着这样的内情,罗萍问:“那你爸怎么不跟我直说呢?”
裴逸笑道:“您也知道他那个人,这辈子您看他跟谁解释过啊!其实我想他可能也担心祝绮丽会骚扰您,说到底他也是好意,这次您是错怪他了!”
罗萍心里十分复杂,那男人的确是不喜欢解释,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主儿,想起刚刚他气成那个样子,怕是很难过吧,她错怪了人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裴逸沉吟了一下说道:“妈,其实爸心里也不好受,他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如果不是为了挽回和您的这段婚姻,他不会提出与祝绮丽分开,毕竟现在这样的生活跟分开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这些都是想不离婚,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情,不过爸爸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
罗萍表情有些不自然,“哼,他那个人,我才不信,诡计多端,如果不是阿魁的出现,我看他根本就不会为我做这些!”
“是啊,他是看要失去了才发现您的重要性,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裴逸说。
“裴逸,你是不是向着你爸说话?你不是说支持我的?”罗萍看向他问。
“得,那我不说了,您好好想想吧,不过祝绮丽这件事不要对希希说,我怕她会有心理压力!”裴逸道。
“嗯,我知道!你忙吧,我歇着去了!”罗萍说罢,站起身离开,此时已经没有刚刚进来时的惶恐,更多的是复杂。
回到房中,她什么事都没心情干,躺在床上不断出现的都是他铁青的脸、隐忍的拳,晃的她心里一阵又一阵揪的难受!
裴成方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坐在书房里,夜深了仍维持着那个姿势,房间里很黑,他看着窗外,难道是老了?他想起过去,他年轻的时候,难道他真的很失败?
那时候罗萍真的很执著,也非常有活力,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她,他其实很叛逆,越是上赶着他的他就不喜欢,因为罗萍是家里给安排的妻子,所以他排斥,他怎么都看不到她的好。
祝绮丽那个时候很美,不少男人都被她的迷所倾倒,他也不例外,哪个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