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意外地看裴成方没跟自己杠,看来他真心疼这儿媳妇,晃了晃脑袋,喝了两盅酒,他又不忍心了,看裴成方这样纠结,毕竟是一辈子的好友嘛,他就是犯贱,总想气裴成方,真的对方焉了,他又想哄他开心,纯粹的有病!
“喂,你不是什么都能解决吗?怎么这副德性的?”老头儿问。
裴成方看他一眼说:“我也是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能解决呢?她的健康状况我就束手无策,跟你说实话,我真是拿希希当自己女儿看的,不然也不会低三下四来求你给她治病,你说她才情过人,却命运多舛,比林妹妹的命强点有限,让我如何不痛惜啊!”
老头儿问:“那你想不想让我给你分析下?”
裴成方赶紧说:“想!”
“那你这辈子服不服我?”老头儿又问。两人争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服!”裴成方答的爽快。
老头儿听了心里爽,说道:“你是当局者迷啊,现在咱们用排除法,你说不让她要这个孩子,难道你能强行让她打掉吗?她就算打掉这个孩子心情也会不好,以后还是会忧虑没儿子的问题,这样身体更好不了!如果留这个孩子呢?本来是必死的路,可唐泽皓不会看着她出事啊,有唐家在,你就能放一半的心,所以还不如顺着她,让她去生呢,反正唐泽皓现在已经命人在研究如何让她生孩子也能活命的办法了!”
裴成方怔了一下,然后说:“你怎么不早说唐泽皓让人研究呢?你阴我?”
老头儿笑,“你没正视自家儿媳的魅力,这能怪我吗?不是说的,唐家那小子已经被她迷的彻底没原则了,没出息!”
裴成方突然阴笑起来,“你还说别人呢,当年你还不是被罗萍迷的彻底没原则?”
老头儿变脸,怪叫,“你往我伤口上撒盐?我伤心了一辈子的事,你居然还提起?”
“刚刚你可往我伤口上撒了半天盐了!”心事解开,这下换成裴成方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裴成方,你真是过河拆桥!”老头儿哼道。
“我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哎,我跟你说啊,你非让我跑出来,罗萍这脸阴的,八成是以为我去见祝绮丽了!”
果真,老头儿更气,哇哇大叫,“裴成方你丫太不厚道了,刺激我!”他一拍桌子说:“这样如何?你把罗萍让给我,我给你家希希治好病?”
裴成方笑的跟狐狸似的,还想逛他?要真能治好,他早就提这个无理要求了,反正现在有唐泽皓,他才不担心,他不急不躁地说:“你可太不厚道了呀,罗萍那是我老婆啊,你当我兄弟的,哪有抢人老婆之说?”
“你占着茅坑不拉……”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裴成方咬住这点,“好呀,你说罗萍是茅坑,我得回去告诉她!”
“哎,别、别!”老头儿赶紧拽他,紧讨好!
裴成方叹气,“哎,这辈子呀……”
“这辈子我服你、就服你一人!”老头儿善解人意地说,实则暗地里咬碎银牙。
裴成方呵呵地笑,“干杯!”
真是老狐狸,又吃暗亏了,这辈子在裴成方阴影下过的太憋气了!
第二天,乔沐希往f市返程,这个时候,方太太也到了医院去看方思。
方父方母回去以后还是放不下女儿,虽然当时说了狠话,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们心想女儿一向听姑姑的话,干脆让妹妹去看看她吧,于是老两口就登上了方太太家的门。
方太太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拎着补品就上医院了,可是一看医院里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样,方思过的挺自由自在嘛,她就问:“思思啊,怎么回事?”
方思一看到姑姑不由委屈起来,她把人都赶出去,一五一十地说起来事情的经过,方太太问:“这一屋子人怎么回事?他找的?”
“是他找的,可他也不露面啊,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方思扁扁嘴说。
方太太感叹,“就差一步的事,真可惜,你说你也不小心点!”
“我哪知道他会提前回来啊!每次都是回来很晚的!”她哪里知道裴默那么晚回来是为了等乔沐希的。
方太太想了想问:“他说要跟你离婚了?”
“嗯,生气的时候说了,可是这段日子他没过来也没说离婚,你说是不是他愧疚了?后悔了?”方思还抱着一线希望。
可是她的希望马上就被姑姑给泼了冷水。
“我看不是,他要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当时他就不会把你往死里打,现在他是做戏呢,他要真想离婚那这个对他太不利了,于是他就补救,等你出院以后再离婚,你不同意那就上法院,迟早也会判离的!”方太太说。
“那我就多要钱!”方思赌气地说。
方太太嗔道:“糊涂,那裴氏是裴默的名字吗?裴氏旗下的公司有哪间是裴默的名字?你能分到的也就是车子一辆、顶多房子一套,比起裴家的财产来讲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我告诉你啊,这婚不能离!”
“我当然不想离了,可他要非离我怎么办?”方思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法院判离最大的依据就是分居了,他应该是打的这个算盘,你呀认准一点,分居可以,你要时不时的带着婆婆去他住的那里进进出出,分居这种东西最不好讲了,你跟他在没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只能是看你们住不住在一起的,只要你总是进出他的屋子,无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有邻居作证啊,到时候他有口都说不清!这不离婚啊,可是持久战,你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