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迟眉一横,一甩手那女仆脸一歪就摔了出去倒在地上,什么药盘之类的掉了一地,威叔听见动静推门进来,“少爷怎么回事?”
“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撵出去!”司徒迟厌恶地说。
女仆吓坏了,威叔命人把她拉出去,叫人收拾了房间,司徒迟趴在床上心里嗤道,他是那种见了美色就上的人吗?再说他的背伤的这么重,难道还有心思圈圈叉叉?真是没眼色的女人。
他又想起乔沐希,想起今晚跟她的接触,她柔软的身子跟盈盈的眼,她可怜的、娇艳的、楚楚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像放电影一样,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她哭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冷静下来,全无似乎觉得自己做的真是过分了,那样的一个女孩,柔弱而乖巧,何时受过那等对待?他是不是太粗暴了?她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他司徒迟爱的女人!
外面阿威对司徒堑低声汇报刚刚的情况,司徒堑叹了声气,“看样子他真是爱上那个乔沐希了,难办啊!”
“老爷,您说要不要让少爷结婚收收心?也是时候有个家了!”阿威出主意。
司徒堑皱着眉,“我再想想!”
第二天,乔沐希一睁开眼就看到裴逸俊美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昨天的事涌入她脑中,就像一个恐怖的梦,如今梦醒了,此刻她能深刻体会到哥哥的痛苦,比她要痛苦百倍。
裴逸睁开眼看她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被吓出毛病了?他生怕惊扰她,低声叫了一句,“希希?”
她的眼珠转向他,沙哑地说:“你醒了啊,昨天谢谢!”
这几个字他就明白她没事了,长长地松口气,坐起来说:“你可真把我吓坏了!”
她也跟着坐起来,可是还没起来又栽进床上,裴逸又是一阵紧张,“怎么了?”
她扶着头,“昨天哭多了,头疼!”
“不光是头疼,看你眼肿的,我去拿冰袋!”他说着下床走向房门。
他一向都爱干净整齐,可是现在他的衣裤经过一晚的折腾就像干巴巴的咸菜一样,他也不注意,眼里只有她,她盯着裴逸离开的地方许久,直到他拿着冰袋又进了门才移开视线。
他发现她似乎很爱发呆,心里警惕起来,可别是表面看着没事了,可心里留下后遗症,把冰袋给她,他小心观察着她。
“对了,昨天我被掳走,乔东寒那里会不会有影响?把司徒姗吓坏了吧!”乔沐希问。
“昨天还是她给我打的电话说司徒迟的事,听声音是被吓坏了!”裴逸故意在她面前说出“司徒迟”三字,想看她的反应。
她只是皱了下眉,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裴逸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真后悔当初上学的时候没选修个心理学。
“我打电话问问!”她说着扭头找电话,她的神色暗了下来,“看我这记性,昨天手机被司徒迟扔出车外,估计早就粉身碎骨了!”
“拿我的!”裴逸说着拨了司徒姗的号码。
司徒姗看到裴逸来电刚接通就问:“裴少,希希怎么样?救回来没有?”
“是我,我没事,东寒有没有受影响?”乔沐希开口问。
司徒姗一听到她的声音放下心来,再听头一句就是问自己儿子情况,很是感动,大声说:“他醒了,昨天你被带走她就醒了,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让好好养着!”
“太好了,我一会儿去看他!”乔沐希总算是露出了微笑。
挂掉电话,裴逸不可思议地问:“乔东寒醒了?”
“是啊,真没想到,估计是昨天司徒迟对他说了那些话刺激到他,所以醒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要起来。
裴逸扶她起来说:“看你这身体,难道还要去医院不成?”
“你说我都盼了好几天,好容易他醒了,当然要去看看,裴逸你上午有事吗?”她问。
“没事,说吧!”就算有事也不能说。
“那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吧!”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表明对乔东寒的感情是坦坦荡荡的,很单纯。
“好,咱们先去吃东西!”他说着看眼她的肩说:“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昨晚的衣服没换,破碎的裙子只是草草挂在她身上,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她低下头脸一红,转身就跑进换衣间。裴逸扬唇笑笑,再低头看自己这身跟咸菜似的,也比她强不了多少,转身出门去换衣服。
乔沐希到了医院后,裴逸体贴的在病房门口等,估计乔东寒不会想要看到他,他还不至于去刺激一个伤重的病人,再者这样也能体现出他的大度不是?乔沐希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你越大度了,她越会自觉表示对的起你!
其实这次的婚姻二人都没说的那么清楚,不是假的,却也不像真的,但唯一一点是确定的,二人都不会做婚内出轨之事。
乔东寒看到乔沐希显得有点激动,瞪着她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说:“我没事,昨天裴逸救了我,司徒迟没有得逞!”
乔东寒这才放心,安静下来,目光直勾勾地、含情脉脉地盯着她。她的脸色很白,虽然已经上了淡妆但仍遮掩不住她的憔悴,想来昨天并不好过。
乔东寒全身力气都汇聚到手上,可是手却连攥拳这么最简单的姿势都做不了,他眼里浮现出悲凉绝望的目光,乔沐希一看他的目光忽然变了,吓一跳,赶紧说:“你可要好好养伤啊!”她拿起香囊,还好昨天衣服没兜放到包里,裴逸把她抱回来的时候,裴大扫了一下屋里,把她的包拿了回来,这才没有丢,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