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有钱或是再尊贵的人到了这里你拿不出钱也得装孙子,瞧那位输完钱又借高利贷继续输光的年轻男人刚刚还是人模人样,走在外面是有地位的人士,现在吓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尿裤子了。就算他给人下跪,他还是被带走了。
乔沐希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人,直到转弯看不见,她很想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也很想知道是否会给他动刑,即使她心里害怕,却仍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他扔出一堆筹码边问她。
“多少?”她回过头。
“二虎!”司徒迟叫了一声。
二虎把负责这个厅的经理召来问:“刚刚那人欠多少?”
“他借了一亿五千万,都输完了!”经理小心说道,他头上有汗渗出,这个人借贷在允许范围之内,他应该没犯什么错。
二虎挥了下手,经理才毕恭毕敬地离开。
这么多?乔沐希心里一惊,司徒迟又问:“知道你刚刚输的那一次输了多少?”
她看着他摇头,目光有些惊恐。
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笑了,在她看来这牙很阴森,事实果真很阴森,从那牙里说出:“八千万!”
她想哭,八千万啊,她忙一个月的项目能赚八千万吗?是不是要她赔?还好八千万她借一借还是能拿出来的。
司徒迟笑了,笑的肩都抖了,问她:“玩两把?”
她猛摇头。
他笑的更开心,“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你怕的,我又没让你付钱!”
她小心翼翼不敢吭声,可是他的好戏还没开场,怎么可能收手,他漫不经心地问:“想不想看看刚刚那人怎么还债?”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点头,点完又有点后悔,追问道:“要是有代价就不看了!”
他被逗的哈哈大笑,“有什么代价,想看就看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也不管桌上的筹码和未玩完的一局,拉起她的手向刚刚那人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她只觉得自己要被引领到她一个从未触碰的世界,有点紧张有点期盼甚至感到刺激,相信谁心里都会有些叛逆因子,她也不例外,越是外表温顺的人内心世界可能就越狂野。
走到一条又细又长的尽头,上了电梯,原来这里不是最底层,下面还有一层,这一层装修的显然不若上面豪华,但是这里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只听到她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她猛地站住,不知道到这里应不应该,她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怕了?”司徒迟双手插兜站着问她。
她看看司徒迟,脸上带着犹豫的神情。
他的右手伸出来,包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悔,强硬地把她带到她所未知的世界,属于司徒迟的帝国。
走过安静的长廊,转弯看到这里都是一个个房间,就像酒店一样,每个门都是一样的,上面标着不同的房间号,二虎在前面带路,走到从前数第三个房间前站住说:“少爷,就是这间!”
“嗯!”司徒迟哼了一声。
二虎把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向门口看来,在看到二虎的时候都恭敬地叫了声,“虎哥!”
乔沐希觉得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那间房里到底是什么,司徒迟察觉到她的紧张,侧头对她笑说:“别怕,有我呢!”
这个时候再想反悔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若是在外面她定然不让司徒迟拉她的手,可是在这里,她却希望这只手千万不要放开她。
走到房间门口,她向里望去,房间里面很整洁,中间有张大桌子,四周是沙发,就像星级酒店一样,唯独没有床,刚刚那个穿短裤的年轻男人现在正跪在地上。
二虎给司徒迟递上刚刚没吸完的雪茄,他接过来就着二虎送上来的火又点着,在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问:“什么情况?”
“电话已经打了,他老婆拒绝还钱!”屋子里面有个貌似头儿的男人说。
“让他说话了吗?”司徒迟又问。
“还没有!”那人回答。
“嗯,按照你们的程序来,不用管我,我就是来参观!”他说。
“是,少爷!”
小头头又叫人拨了电话递给那男子,年轻男人哭着喊:“老婆,快还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杀了我的!”
“又是这一套,有完没完?赢不了就别赌,别想再骗我一分钱!”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尖利,令乔沐希想起乔砚雄的三老婆。
电话被那个所谓的老婆挂掉了,男人露出绝望的目光,他跪着磕头道:“老大们,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肯定把钱拿出来!”
“放你回去还有钱拿?”其中一人嗤笑道。
小头头说:“别废话了,大家干活吧,后面还排着队呢!”
有人捉住年轻男人的手,往桌上一拍,另一个人拿起把泛着冷光的刀,乔沐希再联想到电视里的情节,马上就猜到这是要切手指,她惊的张开嘴,手不由自主地捂在嘴上。
司徒迟一直保持着微笑。
“按照程序,切下你的指头,然后去做个dna,以示你的身份,要是你老婆再不给钱,那对不起了,一样一样的器官会给她寄过去!”小头头说着这句每天都要说的话。
“爷爷,求求您了,我肯定还、肯定还,我跟老婆感情不合,她外面有男人,巴不得我死呢,这样,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行不行?”年轻男人此刻脸上都是泪水。
乔沐希头一次看到男人哭成这样,她的身体完全是僵着的,想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