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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步纱的称号
    阳光透过密林照射下来,大亮的地面上并不是翠绿又茂密的草丛,而是一地的血渍和一块块被切的毫无规律的蛇肉,鲜血淋漓的场面就像是屠宰场。
    步纱呆滞的坐在地上,思维还停留在半小时前自己疯狂切死这条蛇之后,楚涵递给她的两颗黑色晶体,让步纱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听了楚涵的话将那明显是丧尸脑袋里找出来的晶体吞进了腹中,从一开始的惊恐害怕自己会变成丧尸,到了半小时后自己感受到了一丝细微的不同。
    一系列的事情让步纱想不通,也很难接受,但步纱无比清楚的是自己没有被感染。
    楚涵从口袋里实际上是次元空间拿出一把手枪以及几个弹夹,塞到步纱手中之后,看着一脸血渍瑟瑟发抖的女孩,楚涵隐去了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怜惜,只是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试过穿大红色的长裙么?”
    步纱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楚涵,她没有说话,白·皙的脸上还沾着大·片鲜红的蛇血,带着一丝婴儿肥的青涩面容已经初具上一世的风华绝代,染着蛇血的面容万分诡异的透露着某种极致的诱·惑。
    “等你长大了,试试。”楚涵说完便是恢复了平常冷静到无情的神色:“枪不要用来杀丧尸,那是在浪费子弹,二阶的丧尸这把枪已经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一阶丧尸还没到需要用手枪对付的程度,况且若是尸潮,一把手枪也对付不了。”
    “那?”步纱不解的看着楚涵。
    “用来对付人,但千万记得要一击必杀,只要开了枪就别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并且任何人都别轻易相信。”楚涵的语气严厉,说到这里忽而声音带上了一种无奈:“尤其是我这样的人。”
    十六岁的步纱并不能理解楚涵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这类似于最后的交代让她一愣,看了眼手中的手枪和子弹,她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楚涵:“你是在赶我走吗?”
    “是。”楚涵别开眼,想到步纱觉醒的强化能力,楚涵心中微微叹息,声音穿透了时空带着末世十年沉淀后的平静:“无论将来你是感激还是恨我,我都接受。”
    只是但愿你这一世,不要像上一世那般成为一方祸害。
    步纱有些想哭,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抓着一般酸疼,只是看着一脸决绝的楚涵,她只能咬着唇站起身,经历了昨夜一晚上的事情,步纱明白楚涵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哪怕在她对抗那条蛇的时候差点被咬断了脖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依旧是冷眼旁观。
    最后看了一眼将她赶走的这个男人,心中一冷后,步纱头也不回的猛然向着森林深处跑去。
    脚步酿跄,却跑得坚决。
    “你真狠心!”旺财忍不住对着楚涵呛了一口。
    楚涵望着步纱的背影,声音却是平静的和旺财意识交流:“这两天你怎么这么安静?”
    整整两天没露过面,别说出来偷吃了,平时啰嗦到让人恨不得把它嘴封住的旺财这两天甚至一句话都没跟楚涵说。
    “我冬眠不行啊?”旺财翻了个白眼。
    话虽这么说,但旺财心中却是对某个姓白的姑娘尤其提防,对方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知发现了自己,但旺财还是觉得寒芒在后,这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只是这些通通都是旺财的感知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楚涵问出来,旺财干脆不提,毕竟现在白允儿算是和楚涵处于暧昧期,因为自己的瞎想而破坏了什么就罪过罪过了。
    楚涵并没有对旺财的话有什么过多想法,现在已经十月底,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末世里的气温比起文明时代要冷的多,这几天的温度就没有超过十度过。
    而旺财?兔子会不会冬眠不在楚涵考虑的范围内,他只是觉得旺财不说话真是清净。
    密林里步纱的身影已经消失,以三阶进化者的感知甚至都已经听不到那毫无任何隐匿手段的脚步声,楚涵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放这个女孩走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说不定对方已经把他恨上了。
    今年才是末世一年,末世爆发才四个月,除了称号是不三不四就取二的范建,他已经运气如此逆天的遇到了这么多后世里名声响彻天际的大人物。
    神之狙击陈少爷。
    入地无门金钟罩。
    阴邪至尊异种王。
    人间杀器白允儿。
    上一世的末世十年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是要么不出现,一出现便是会爆发一场血雨腥风,称号可不是人人都有,凡是有称号的人基本上在整个华夏都人尽皆知,也是对一个强者最客观的评价,虽然排名有高有低,各个领域也都有所不同,但他们之中的每一人都是末世里极具影响力的人物,甚至像异种王和白允儿那般的级别,所谓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也不过为。
    而步纱,这名被楚涵提前开启了强化异能的十六岁女孩,终于要在今天问世了吗?
    蛇蝎妖姬美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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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银市一处阴暗的大楼,这里被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没有一点垃圾,虽然阴暗,但却也能隐隐看出这里在文明时代是非常奢华的地方,而在供电停止,一切进入到末世时代时,被打扫精心处理的这里竟然隐隐透露着某种高贵和神秘,一如占领这处地方的新主人一般,将阴邪隐藏在礼仪之下。
    大厅处最显眼的是一张奢华的座椅,摆放在阶梯之下,座椅的两旁站着两排黑袍人,身材各不相同但却站的很有规律,而座椅的对面不远处,也是这大厅的正中央,一个被砍断了四肢的瞎子正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说着疯话,一身的脓疮和泥土将这干净的地面都染上了污秽。
    啪嗒!啪嗒!
    一阵很有规律的脚步声从阶梯的最顶端响起,走的不急不缓,像是最优雅的贵族出行,但那脚步声却是如同踏在心脏深处一般,带着让大厅内所有人都害怕的畏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