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没有变过。
    电子门居然还能用倒是让我很惊讶。
    推开门进去，里面也全部都是灰尘。
    看起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
    屋子里有些黑，我按了灯的开关，灯也没有亮起来。
    我向里面走了两步，结果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屋子里乒乒乓乓全是玻璃撞击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照了一下，忽然发现全部都是酒瓶。
    啤酒，红酒，白兰地……
    我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空空的，满是灰尘的酒瓶子，忽然哭了。
    眼泪一滴滴掉在瓶子上，冲掉了那些灰尘。
    五年前我离开之后，楚夜辰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
    他喝了多少酒？
    他的胃那么敏-感，他怎么能喝那么多酒？
    我捂住了眼睛，手机掉在地上，屋子里最后一点光亮都消失了。
    我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甚至连背后响起了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等我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站起来想要后退时，却被那人狠狠一推，撞在了钢琴上。
    “谁！”
    我吓了一跳，大声喊了出来。
    等我喊完之后，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会来这座破败琴房的人……除了楚夜辰，还会有谁？
    黑暗里我连对面之人的轮廓都看不到。
    他的呼吸很轻，但是我莫名觉得害怕，我想要逃跑。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冰冷刺骨。
    “谁？”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他的声音那么熟悉，带着让我灵魂都会颤-抖的磁性。
    “既然你已经滚了，还回来做什么？”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最深沉的恨意和寒意扑面而来。
    我的双手死死抓着身后的钢琴，拼命摇着头。
    “什么永远不会离开我？”
    “什么要真心相待？”
    “什么演戏婚礼？”
    ……
    “顾萌萌，你当年玩我玩得开心吗？”
    楚夜辰忽然吼了一句，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整个人都被他推倒在了钢琴盖子上。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只能抓着他的手，让他放开我。
    “放……手！”
    楚夜辰闻声松手，我立刻捂住胸口喘息起来。
    “是啊，放手。你当年就是这样的，放手对不对？”
    “顾萌萌，我不懂你，我好像一直都没懂过你。”
    我跌坐到了地上，楚夜辰蹲下来，口中的热气都喷在我的额头。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楚夜辰语气忽然变了，像是在恳求一般。
    冰凉的手忽然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仰起了头。
    “楚夜辰，我什么都不想要。当年不辞而别，是我的错，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道歉。”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淡定地说出那句话的。
    但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交集了。
    我现在听到楚夜辰的声音都会心痛。
    “道歉？哈哈哈……”
    楚夜辰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我。
    “原来我楚夜辰这么廉价，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连命都差点丢了，就换来一个道歉？”
    “楚夜辰，你听我说……”
    我扶着钢琴站起来，想要解释。
    “顾萌萌，你真的想道歉吗？可是我不需要这廉价的道歉。”
    “我要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