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群义社的会议仍在继续,因为钱义亮的电话,众人正等着他的手下把人带来,只是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却一点动静没有。
“钱门主,你这手下做事可有点不靠谱呀,大伙可都在干等着呢,人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有奚落对方的机会,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江勇。
钱义亮闻言沉着脸没出声,接着给手下打去电话,只是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在打了第四个时,那边接了,当没等钱义亮质问怎么回事,猛哥的声音已是传来,“亮哥,人跑了。”
“你…你这蠢货!”气急的钱义亮憋了半天只骂了这么句,狠狠挂断电话,接着看到众人盯来的视线,他面上一阵阵尴尬。
江勇看他这表情心里便是一喜,不等钱义亮开口,便是奚落道,“不会是人跑了吧!”
钱义亮本来还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才不丢人,结果被江勇这么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脸青紫了半天,才沉声道,“没错,人是跑了,对方太狡猾偷袭了我的人。”
然话刚落下,就听江勇发出一声嗤笑,“真被我说中了呀!只是你刚打电话可没几秒钟,对方没时间说这么多吧。我在想,不是你们随便编了个谎逗我们,现在圆不下去临时找的借口?”
这个家伙,非得这个时候针对他么!
钱义亮听到这话,心里一堵懒得理他,而是看向胡海生,说道,“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但此事觉不是我作假,但现在人也没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胡海生面上并无恼怒,他盯着钱义亮看了下,接着道,“我明白的,钱门主不用介怀,既然人没了就没了吧,先开会。”
刚才中断的会议中心链接起来,有几个骨干分别阐述今年问题,最后探讨出结果后,由胡海生做了总结。
“…群义社是建立在大家的团结上,我希望这次年会后,大家能够继续齐心合力。下面留点时间,见见今年的新人。”
胡海生口中的新人自是这两年势力替代后的管理,不过说是新人,大家差不多都认识,唯一的新面孔估计也就是从没来过群义社的顾文博和几个其余小势力的头目。
介绍的顺序由位置排列,顾文博列在倒数第二个,临到他时,便也学着其他人说了名字和手里的势力,而准备坐下时,上头的胡海生却突然开了口,“c市近年来发展的不错,但我记得之前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换的人?”
胡海生能坐阵群义社可不是单单靠的后台,别看天下势力千分,当大多都在他的关注之中。c市当年那么大变动群义社不可能不知道,可如今说出这话,明显是故意为之。
顾文博哪里听不出对方的用意,但他早就准备好被为难了,此时倒是不慌不忙道,“胡哥有所不知,这几年局势变动太大,c市的势力更是隔天一个样,顾某不才,两年前接手了c市的势力,只是能力有限一直控制的不是很完善,所以一直忙着善后,加上之前正好错过群义社的年会,今年是第一次露面,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顾文博这人常年跟各种性格的人打交道,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强势什么时候放低姿态,此时这番话他语气诚恳面上没有任何得意和嚣张之意,末了还很巧妙的将话题引到众人身上。
大家都是会做人的,听到顾文博的话后自是跟着寒暄,毕竟这种场合上没谁说会直接得罪谁。
胡海生饶有兴趣的看着今年的这个新人,他收集过关于这人的资料,起步缓慢可吞并青龙帮却是一夜之间,并且完全是打的对方反击不起来,可见这人有多么会隐藏。
虽然也对星辰会的反扑而有意见,可是胡海生和别的人不一样,他欣赏的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在顾文博一次也没主动找上群义社时,胡海生也保持观察的态度。
至于这次将人叫过来,也是他的注意,但欣赏归欣赏,当发现对方根本对群义社没有半点归属感时,胡海生就不能这么放任了。
“忙倒是常事,据我了解,c市两年的利益不比京城四周差,顾老大一人掌管起来很辛苦吧?”胡海生硬生生的吧话题给转了回来。
每个地区的利益除了管理人知道的并不多,胡海生说不差那就是很好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这事,眼里光芒闪现。
顾文博听到这话,眸中亦是暗沉滑过,对方这是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呀!
每年来因为争夺势力而自相残杀的事情不少,胡海生故意透漏这些肯定不是好意。
顾文博在心里骂了对方几句,面上依旧不显,“利益肯定比不上大家,不然这两年不至于人都没敢多收。不过有在回升倒是真的,以前的几个兄弟都在帮衬,管理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怪狐疑看来,连人都不敢招,这得多穷?
倒是没人怀疑,这种事只要调查就知道了,便想是不是胡哥消息差了。在他们看来这新人是有潜力,但不至于胆大到欺辱群义社!
胡海生则是危险的眯起眼睛,惊讶顾文博竟然当他的面耍滑头。星辰会人的确不多,可据他所知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他倒是会说。
不做声的盯着顾文博一会,看对方毫无惧色的回看过来,胡海生接着淡笑,“看来顾老大对利益要求挺好,群义社有这样的后辈是我们之幸,我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胡海生的话让其他几个新人羡慕不已,这话算是主动示好吧,怎么他们没这机会!
却没注意其他人一点反应没有,反而有几人还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被羡慕着的顾文博心里着实高兴不起来,自己已经拒绝的那么明显,对方仍故作不知,群义社这是打主意要插手星辰会的势力了吧!
他面上也带着笑容,偶尔对着看来的人点点头,却并没接话,其他人只当他太过高兴,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