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几人面上尤为严肃。
顾文博听到这些话,眉头随即皱起,“各位跟了我这么久,我以为你们会了解我这个人,看来在你们眼里,我一直在拿星辰会开玩笑。”
他语气同样严肃,眸子带着些许威严,因为都是弟兄声音沉了点,目光却不犀利。
“星辰会之初,是各位尽心尽力帮扶与我,这才让星辰会在c市扎稳根基,这点我顾文博铭记在心。可是c市也是鱼龙混杂之地,星辰会想要发展需要的是更强大的后力,关于这点我自认为有些失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道,“你们应当记得两年前青龙帮来犯之事,对方与政府勾结,让星辰会差点就连根拔起,并一度被人封锁势力,连我也几次遭到暗杀,最后若非苏苓出手,与政府周旋,与青龙帮缠斗,星辰会只怕还是当初那个保守只敢呆在自己地盘上的可怜虫。”
说着这些,他抬头看了眼愣住的众人,声音又变得低沉起来,“我顾文博若是有能力吞并青龙帮,这些年也不会屡次被对方欺压,不管你们信不信,所有这一切都是苏苓做的。”
“这点我可以证明!”罗振中认真听完这些话,站了出来。
此时房间中气氛十分凝重,顾文博的话让这些人神色变化莫测。
其实刚才顾文博说第一句话时他们就后悔了。
他们心中的顾哥永远都是那个睿智胆大且有勇有谋的带领者,对于星辰会比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在意多少倍,又怎么会拿星辰会开玩笑?
这么一想,纷纷觉得有些惭愧,苏苓给他们冲击太大,让他们先入为主的在意起她的年龄和性别,却忘了之前那些传言。
对方能吞并青龙帮,又怎会是优柔寡断简单之辈。而青龙的底蕴如何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能够在短短时间就做到这些,这还不算聪明的话,只怕没有聪明的人了。
想到之前自以为是的观念,众人纷纷低头。
因为话是路中提的,他面上惭愧尤为明显,并且马上开了口,“顾哥,我们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刚才的话是我们说错了。苏小…苓姐,刚才抱歉了。我是星辰会中源省的负责人路中,以后请多多指教。”
“苓姐,我是永州省的负责人,周在。”
“我是邙山省…”
“我是d省…”
有了陆中的带头,众人一一自报家门,态度一改之前。
顾文博欣慰的看着这些人,知道他们都是心思慎密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如今说这话也算是因为他,但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苏苓能力如何,无需他多说以后他们自能看到。
他旋即看向苏苓,见对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就知道刚才的事情并未引起她的生气。
“你们好,苏苓!”苏苓等着众人说完,也淡淡的回道。
小小的医院房间,就这么成了星辰会高层和boss的见面会,虽然地上躺着几个人,却不能减少渐渐活络起的气氛。
罗振中看着两边渐渐熟悉起来,心里的想法和顾文博一样。苓姐能力出众,回想他们第一次见到苓姐,不是一样不服,只是没有表现。而同样为元老的胡威他们为此还背叛星辰会,可是苓姐怎么做的?
直接用实力证明一切,后来那些背叛星辰会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你说太狠?不留情面?道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以义为主,情面算什么东西!
随后看着地上四人,已经觉得大好的顾文博问向苏苓,“这几人你打算怎么办?”
旁边陆中几人立刻问道,“刚才他们吃的真是毒药?”
可能是觉得现在没人用毒药,亦或者跟苏苓说过话,觉得这个女孩不会无的放矢,众人便猜测是不是假的。
苏苓还未回答,顾文博先看着他们来了句,“是毒药。苏苓从来不说谎。”
几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苏苓则是挑眉看顾文博一眼,却也没反驳。
随即回答道,“放回去。”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话同时一愣,事情都做到这一地步了,再放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关键是群义社要是知道这事,他们星辰会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那些人权势颇大,如果他们有意控制,星辰会可能会被随时截断货源不说还会被同行挤压,这个代价可不小。
顾文博示意众人不要开口,看向苏苓,他相信苏苓自有定断。
果然,苏苓开口了,“放他们回去前把证据备好,到时候直接发给群义社。证据摆在眼前,就算金三斌告状也是他不对在先。群义社到底占了个义字,如果他真帮金三斌对付星辰会,那就失了信服力,两者孰重孰轻,他们自己明白。”
“但这样会不会被群义社认为我们是在威胁他们?”说话的是路中旁的一个男人。听说群义社的人可不是好相处的,将证据送过去的意图这么明显,真的没事么?
“是威胁又如何?”苏苓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几人,说道,“这些人刚才不是说群义社已经对星辰会生有间隙,反正都是不满,不在意多这一点。”
说完这些,她随后又看向顾文博,唇边带起一抹弧度,“不过我听说独权的人忍耐力差了点,明的他们不敢来,暗的就说不定了,所以星辰会还是做点准备为好。”
本来因为她刚那句话才想通的众人,听到苏苓这句话顿时心又提起来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次可能会让群义社对星辰会下黑手?
又看似乎一点不担心的苏苓,众人齐齐咽了口口水,之前才说这她胆大,如今就打算招惹这么个敌人,还真是让人既紧张又…期待!
那群义社可是连京城那些大帮都不敢招惹,苓姐这是有计划吧?他们纷纷看向苏苓,却没人出声询问。
顾文博跟着笑笑,“没问题。”
随后罗振中叫来门口二人将金三斌他们带走,然后一同离开。
十几个高层见状也没在逗留,说了告辞后,一一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