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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吴用一愣。纪钢身为锦衣卫第一高手享誉京城好几年,他主子之前却不过默默无闻小辈,他们压主子胜是因为知根究底,忠国公又为什么会压平手?按理不是应该压声名赫起的同知大人?
    “国公爷确定压平手?”
    朱麒麟点头,他身后的将领有样学样全部压平手。
    看着面额大小不一的银票,吴用很想说:同志跟风是要不得滴!
    可惜这样的心声别人是听不见的,最后纪钢也压了自己五十两的白条,吴用乐滋滋把银票白条规整下发现有近二百八十两。蚊子腿也是肉,足够营中这邦吃货吃两天了。
    “点香。”
    准备好的香点燃,薛湛伸手示意:“纪兄请。”
    脚掌跺地,纪钢以手为刃飞扑而上。
    纪钢身为锦衣卫以捉拿罪犯为主,一身武艺走的是刁钻狠辣路线力求一招制敌,而且因与罪犯常年为伍整个行动间血腥气味十足,碰上个胆小怕事的不用动手单这气势就胆寒了。
    不过薛湛并非常人。上辈子就混到特种兵营成为有代号的兵王,什么小偷小摸的罪犯都不归他管,专管那些穷凶极恶罪大恶极杀十次都不够的a+罪犯,时不时还要跟国际精兵交流友谊(划掉),小到匕首大的冷武到火箭筒核弹的热武都摸过,生平肢解的被炸成肉沫的什么没见过?平生最不俱的就是这血腥气了。更别说这辈子遇到个变态老头子爷爷,从他走路就加餐训练懂事后时不时被偷渡到军营面对血腥战场,呵呵跟他比戾气?分分种尸山血海信不信?
    纪钢以手为刃攻上盘,薛湛曲手挡之转而攻下盘,纪钢反应迅速快速踢脚对撞,其结果是自己噔噔后退三步而薛湛只退半步。
    一叶知秋,从这对撞看来薛湛的力道要强纪钢一筹。
    “纪兄可要小心,湛从小天生神力鲜有敌手。”要不然也不会被老头子从小训练,实在是对方见猎心喜想培育个好苗子。
    纪钢微不可查的扭扭脚。“世子全力施为就是。”
    薛湛咧咧嘴:“正有此意!”话语一落欺身而上。
    高手对决放水才是侮辱,真真切切打一场才不辱双方勤学苦练半载!
    拳速形成的劲风呼啸虎虎生威,腿影快速几乎形成残影,每一个角度不可谓不刁钻每一次出击不可谓不江海奔腾每一次碰撞不可谓不雷霆碰撞,行云流水却又气势如虹,看的人眼花缭乱时却又热血沸腾。
    几乎眨眼间台上两人已经过了不下五十招,这五十招足够双方试探了。只见两人快速分开却又在眨眼间欺身缠斗,比刚才更快!更狠!更准!更刁钻!
    这时候两人才出现受伤的情况。往往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脚,你给我一手肘我给你一膝盖,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
    随着两人气势攀升,台下观战的人也纷纷屏息以待。
    锦衣卫一等紧张的脖子都憋红了,吴用罗一一等表情还算自然但那眼色瞧着也不轻松。
    同样看的热血沸腾的乌熊吞吞口水凑近朱麒麟:“将军,你觉的谁会赢?”
    朱麒麟抿唇不语。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但不会说,说了无端得罪锦衣卫,没必要。
    问不出结果乌熊摸摸鼻子讪讪退回原处。
    好在两人有约法三章以一柱香为限,在比筷子还小一点的香烧完之前薛湛瞅见机会狠狠一脚踢出。
    纪钢双手横档,手腕传来的力道震的痛哼声又后退两步。不想两步之余一脚踩空,失去平衡措手不及之下眼瞧就要摔倒。纪钢临危不惧手掌一拍擂台腰身一扭,硬是在空中旋转半周稳稳落地。
    薛湛眼睛一亮:“好身手!”说罢跳下擂台:“纪兄,承让。”
    “不如世子。是纪某学艺不精。”
    “纪兄太过谦虚。比武只是点到为止自不如身捉拿钦犯,相信纪兄若使出杀手锏湛估计就够喝一壶了。”
    “纪某有杀手锏难道世子就没有?”
    薛湛笑下。
    纪钢不愿多留:“世子请。”
    “请。”薛湛拱手目送纪钢背影,回头冲朱麒麟拱手:“国公爷。”
    朱麒麟扬眉:“世子好身手。”
    “不比国公爷。可惜无缘国公爷当初御前比武时身手不凡智计无双的绝姝风彩,湛甚是遗憾。”光明正大奉承的薛湛脸皮一点都不红。
    ‘绝姝’的朱麒麟:“......”
    吴用眦牙咧嘴。
    罗一赵十一表情也要裂。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看脸!
    看脸的薛湛一点不惭愧反而以此为荣。看脸怎么了?看脸代表人类已经懂的欣赏美了!你不看脸试试,有本事娶个五官不齐的媳妇去呀,糟不糟心!
    朱麒麟眼色莫名抬抬眼睑,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身后将领自动跟上。
    眦牙咧嘴的吴用被抓个正着。
    薛湛特别严肃的看着他。
    吴用淡定的给自己一巴掌:“主子我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儒子可教也。”
    “是主子,我这就自罚五十个俯卧撑。单手。”
    已经被罚出经历的吴用淡定的卷袖子,薛湛抬了抬手。“这次就不了。”
    吴用惊喜脸。难道主子你终于有良心了?
    “俯卧撑就不做了。明天你去锦衣卫衙门把今天的白条收回来吧。”说完就走了。
    ‘噗’
    ‘噗’
    噗完罗一赵十一淡定望天。
    吴用抹把脸。
    “你喜欢喝什么酒?梨花白?女儿红?”罗一问的莫名其妙,吴用狐疑看他。
    “你会这么好心?”
    罗一淡定:“总归兄弟一场。”
    赵十一严肃接口:“明年你的祭日我们也好去祭拜。”
    果真什么兄弟情宜都是幻想。
    吴用气沉丹田:“——滚!”
    第17章 教训旁系
    不说吴用如何艰难兑换白条,当日下午薛湛回侯府把上门求情的薛氏旁系堵个正着。
    哭哭啼啼话里话外就是让他收回成命让她们的儿子再入虎豹营。
    徐娘半老的妇人甩着帕子擦眼泪哽咽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老太爷跟老侯爷同出一脉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老初老祖宗去世时还记我们互相帮衬——”
    薛湛放下茶盏,‘啪’一声打断其话:“老头子分家的庶兄弟算哪门子一家人?说到帮衬,我们侯府帮衬你们的还少?这些话本不该我这做晚辈的说但姑侄子性子直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老太太常氏低眉转着手腕上的玉珠,神色隐晦。
    三位姑嫂脸色时青时白时红一时跟个大染盘似的。
    “当初分家老头子明明是唯一的嫡子却反到分的家产最少,几十年的家用若没有我奶奶的嫁妆支撑我们这支嫡系还不知混成什么样。”
    另一个妇人捏了捏手帕干笑道:“这都是长辈们吩咐的,”
    “祖宗们的决定小辈不敢质疑,只是做人要摸摸良心。家产你们分了大半我们不二话,十几年不往来也没好说的,可自皇帝论功封赏我爷爷被封定远侯你们就一窝蜂的扑上来说什么交情人情兄弟情,”薛湛满脸嘲讽,不顾对方简直气晕过去的脸色继续道:“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爷爷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以前的老账都不再计较,只是人该知足。打点秋风要点东西都无甚关系,可你们不该仗着这点亲戚关系拿着侯府的名头欺凌弱小。”
    “我大伯是个大度的,能帮的帮了能抹平的也帮着抹平了,想入虎豹营我世子堂兄看在同族兄弟一场的份上也同意了。”目光瞧向旁边三个青年身上:“可瞧瞧你们干的什么事!不思进取不给自己争口气却非得去钻营旁门左道!我都替你们丢人!”薛湛一拍茶几吓得对面仨人一抖。“考核前不认真训练被淘汰现在却拿什么僧面佛面为由,要是我早该拿条裤腰带一头吊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人!”
    老太太就着喝茶的动作隐晦投来眼神。
    差不多就行了!
    奶奶你就是心太软,要是我早该拿棍子撵出去了!
    说什么胡话,总归亲戚一场,答不答应是一回事让不让进门又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时间不精贵呀?茶水不要钱呀?丫环们伺服的不辛苦呀?以前上门打秋风我就看不顺眼了!
    想到这里薛湛扫了眼三人:“虎豹营不是拌家家酒的地方,一切以实力说话。”接着话风一变道:“你们想入营也可以,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三人立时神情一喜。
    薛湛眼里闪过丝得逞笑意,转头吩咐个小丫头:“去我的院子让夏翠来一趟,还来个人去演武场拿四根木棍来。”
    小丫环领命飞快跑出去,不多时夏翠便进了院子,木棍也送了来。
    薛湛点点下巴示意木棍:“三个一起上,打赢夏翠我就让你们重新进虎豹营。”
    其中一个轻蔑开口:“她一个女人,世子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
    不待对方说完薛湛拧眉喝斥:“少废话!打就上不打立马给我滚!”这要是他的兵敢这么叽叽歪歪先削一顿再说。
    夏翠柔柔弱弱拿着木棍一副无害小绵羊的模样。
    最后一个妇人用帕子遮了遮嘴角,冲老太太道:“三个打一个还是个丫环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老太太微微摇首:“阿湛历来是个有主意的,我这老婆子可不懂他。”
    “可毕竟是个小丫环是不是太,”
    “你放心,阿湛说话算话。”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拿话来堵她了,只要赢了自然会兑现诺言不会找什么胜之不武的借口的。
    院内夏翠见三人迟迟不动,曲膝道:“三位少爷不愿先动手,那夏翠就得罪了。”
    说罢执棍欺身而上,起先速度不快后来越来越快待到最后几乎眨眼便至!木棍凌厉横扫,以破敌千军气势而来。
    三人连忙格档,可棍棒之间传来的力道震的手发麻当即有一人没握住让木棍飞了出去。
    薛湛身影一闪握住木棍甩手一挥。
    “继续!”
    这话说给三人听也是说给夏翠听,夏翠福至心灵越发强势的攻击一波快过一波,三人招架不住眨眼就被抽了好几下。
    一个丫环都这么厉害简直不科学!
    事实就是这么不科学!
    半刻钟不到三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揍的落花流水,见了血落了伤,三个当娘的冲上来忙喊了停,其中一个脾性暴躁的妇人当下指着夏翠的鼻子开口就要骂,只是才说个‘你’字便被薛湛打断。
    “刚才是谁说她一个女人说我太小看你们的?事实胜于雄辩,”眼芒一扫冷光翻滚:“不是我小看你们而是你们本来就是废物!就这点本事还想进虎豹营?!连个丫环都打不过上了战场是给敌人送菜吧?!”
    薛湛气势汹汹震的几人一抖,那脾性暴躁的妇人吓的连话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