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幕黎歌开口,帝忆深就跳出来捍卫自己的娘亲人身安危。刚才就看到这个男人看着娘亲发呆,这个人还一路追着娘亲,眼巴巴的样子,活脱脱的像只大灰狼。东晟叔叔说爹爹没有回来,他可要好好保护好娘亲!
“呃——”
秦慕煊被他的话堵得微微一窘,打量了这个小男孩一眼,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非常熟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一看这个人就不想是个好人,指不定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娘亲我们走,不要理会这些色狼!”
帝忆深直接拉着幕黎歌,朝着前面的石桥走去,气呼呼的声音,叫几人都哭笑不得。
幕黎歌看到儿子就像是只炸毛的小狗,可爱的紧,不由抿嘴一笑,倒是颇为配合的跟他走了。
“陛下,这是什么情况?”
影一目瞪口呆的说道,看着这对直接将让万千女子心动神往的战帝陛下视若无物的母子两人,他就感觉脑子都不够思考了。
“我哪里知道!”
秦慕煊耸了耸肩,丢下这么几个字,大步追上前面的人影。居然敢说他是色狼,他哪里像是色狼了?他的模样需要去当色狼?
然而,他惊讶的发现,转了个弯,就见不到那对母子的身影了。
帝忆深小胳膊小腿儿,但速度却丝毫不弱,拉着幕黎歌犹如一道狂风般刮过,融入幽深的小巷细弄中,哪里还寻得到人影。
“刚刚那个大灰狼应该不会追来了,东晟叔叔说的不错,外面人心险恶,坏人特别多!尤其是色狼更多!”
“呵呵!你呀,小鬼灵精,人小鬼大!”
“娘亲你不要害怕,深儿现在已经快四岁了,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娘亲了!”
“那娘以后就靠深儿保护了!”
“嗯!”
“……”
行走在巷子中,脚下踩着圆润的青石板铺成的小径,昨夜刚下过一场雨,道路还有点儿滑。幕黎歌步履从容地踩着湿滑的石子路,身子却没有一丝踉跄。呼吸着空气中雨后泥土的芳香,感觉距离自然如此之近。
“滴答——”
湿润的青苔爬满了墙角,染黑了厚实的青砖。檐脚的雨水断断续续地落下,锈迹斑斑门环,染上了铜绿。有个身着蓝色格子布衣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篮子杏花,站在巷子出口卖杏花,嫣然而笑,满袖盈香。
“娘亲,你认识路吗?”
帝忆深好奇的问道,看娘亲那淡定的模样,应该是认识路。可是,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呢?
“深儿,小孩子要多点耐心,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走着走着自然就到了!而且你又是第一次来,多到处走走自然是好的。”
幕黎歌闻言脸上浮起几分红晕,她也是第一次来还真不认得路。不过以君临炎的爱财如命经商作风,往中央繁华地带走应该没错。
“娘亲好厉害!”
帝忆深满是孺慕崇拜的目光,叫幕黎歌嘴角微微一抽,然后回以一丝尴尬的笑容。
白墙墨瓦,小桥流水,绿波荡漾,恰如一幅颜色素雅的墨画,随着绵延的流水,舒展开来。
两人刚走进醉宵斋,一道身影,就犹如艳阳天的烈日,汹汹地闯入他们的视线。
还没等帝忆深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旋转了起来。
“我的宝贝小心肝儿,你们终于来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君临炎迷醉的桃花眸一眨,咧出白牙灿烂地笑道。声音磁性柔软,诱哄着可爱的娃儿。
他的笑容足以媲美诱拐良家妇女的淫贼,偏偏长得俊魅至极,玩世不恭的坏笑,倒是透着诱人的邪魅妖娆。
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透着顽邪魅惑之色。眼瞳带着水汪汪的湿润感觉,犹如染着雾水的晨湖。高高漾起的红唇,恍若雪地绽放的红梅。
回眸一笑,百花失色。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
“放开我!臭疯子!死淫贼!登徒子!”
帝忆深扯着稚嫩的嗓音,小拳头如雨点般朝着君临炎落去。力道倒是没有太重,只让他感觉像是按摩一般,舒服得哼哼唧唧了两下。
“我的小宝贝儿,让叔叔好好抱抱你!”
幕黎歌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第一次庆幸自己生的是个男孩儿,不然岂不是要被君临炎这家伙占尽便宜了!
“抱抱我?你要是再不放下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爆头!爆你的脾肺肾!踢爆你的蛋!”
帝忆深理智的弦,猛地挣断,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跳。小拳儿抡紧,强忍着把他一拳打残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落了下来。
“噗哧!”
听到他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说出这么霸气的威胁话语,幕黎歌忍了几下,终是没忍住喷笑出声。
这些到底都是谁教他的?
不行了,她快要笑死了!
“小心伤了你的腿!”君临炎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感觉垮下一凉动作迅速地放下这小祖宗。这小祖宗的战力,他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他可不敢拿自己的亿万子孙,以及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开玩笑!
“宝贝儿,你一定是想人家了,所以千里迢迢来看我的,对嘛?”
他转过头,酥麻的嗓儿,腻死人不偿命的在幕黎歌的耳边落下,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蹦跶蹦跶地跳了出来,无可遏制。
“临炎啊!这几年没少跟着初月这个丫头贫嘴是吗?嘴皮子练的挺溜啊!对了初月呐?”
“前几天回,林家族了。”
“登徒子!你叫娘亲什么?”
帝忆深看到君临炎死性不改,朝着娘亲狂抛媚眼,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扬起下巴,气呼呼地挡在幕黎歌的面前。小手臂一伸,指着君临炎的鼻子,气势不凡。
“小孩子家家干嘛这么严肃呀!叫什么不都是个称呼,就是个名字而已!至于嘛!”
君临炎看他指得那么辛苦,蹲下来,与他面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