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黎歌的视线越过如同小山一般的黑色巨龙,一个横躺在地上,满嘴鲜血,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登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殷天一脸的猥琐,贼眉树眼的模样,令人作呕,吐出一口血后,他紧盯着上方的树梢道:“帝无殇,那东西是我们镇宫之宝,就算我死不都会交给你!”
幕黎歌撇撇嘴,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这个殷天,虽然长相不给力,但这番话,说的却还是十分有骨气滴。
不过,看他周身的灵力波动,应该实力也不弱,怎么会被人堵在这里,毫无还手之力?
这般一想,幕黎歌顺着殷天的目光,朝树梢之上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绛紫色锦袍,戴着同色系斗篷的男子踏空而立,腰间佩戴着一枚紫色璎珞,虽说看不见面容,但他身姿欣长,气度不凡,可见不是普通人。
“你想死,可本尊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帝无殇的声音,虽然低沉,不甚冷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息,周身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度,就好像他本该是天上人,本该睥睨世间百态。
幕黎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个男子,无论长相,单单是这一身气度,就远非常人。
一个字,帅。
两个字,很帅!
三个字,非常帅!
就在帝无殇缓缓抬起手,将黑龙招到面前时,三个胡须发白的老者,夹杂着滔天的怒火,踏空而来。
“帝无殇,你不好好呆在你的无忧阁,跑到我黑月宫的地盘,伤我宫门弟子人,所图何为?”见到殷天的惨状,三个老者纷纷怒不可遏的指责帝无殇。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帝无殇要抢我黑月宫的镇谷之宝,你们……你……”殷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断了气。
听到殷天的临终遗言,黑月宫的三位长老,更是气愤不已:“帝无殇,你和我黑月宫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可你却为了夺我们的镇宫之宝,杀我宫门弟子。今日,我们兄弟三人,就算死,也要把你的命留下陪葬!”
“很好,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帝无殇冷冷地笑道,右手在虚空一抓,深蓝色的灵力,从四周聚集在一起,强大到可以吞天噬地的力量,自他身上喷薄而出,直直袭上三位长老。
见此情形,黑月宫的三位长老,迅速摆列成阵,三股不同的灵力,同时朝着帝无殇而去。
嘭……
两方强盛灵力相撞,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力量,波及出了数十米远,一时间,以帝无殇为中心,方圆几十米之内,狂风沙石漫天而来。
三位长老身子齐齐后退数步,刚刚站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们怒目圆睁,直直的向后倒去,只见三人的胸口处,全部都挖掉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血洞里,心脏早已不知下落。
一方人已死,可灵力波动还在持续,而且波及范围越来越大。
幕黎歌心下一沉,想要躲,还没来得及,便被灵力波动,震得心神一荡,小小的身子,立刻倒飞了出去,摔下了她用来看热闹的房顶。
“结界。”藤条迅速筑成一堵结界,护着幕黎歌稳稳落地。
帝无殇听见声响,向幕黎歌看过来,双手发在嘴边“嘘。”,幕黎歌看着帝无殇笑了一下,月光撒在她的发丝上,额头上红色血莲显得格外耀眼,纤纤玉指在唇上比了一个“嘘。”,一个无名小卒并不影响帝无殇的行动,只见他扬起了手,看似轻描淡写的将一小撮灵力,打在了三位长老身上,可当那撮灵力接触到尸体时,瞬间将他们变成了粉末,随风消散在凤中,连渣都不剩。
当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帝无殇若有所思的看向幕黎歌,幕黎歌一个闪身回到了房间。
帝无殇看着幕黎歌额头上的莲花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思绪转念,帝无殇立在半空中未动,眼底滑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光芒,黑色巨龙见到自己的主人,没有发话,便也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等待主人的命令。
不知想起了什么,帝无殇忽然动了动手指,转眼身影便消失在了树梢之上。
第二日早上幕黎歌带着怜香惜玉去了京都校场,幕皓轩哪里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一大早被幕正铭叫起来,送了些止血的还有些补充灵力的丹药。
“皓轩,你大哥英年早逝,咱们幕府一族将来是要靠你的,这次决赛切不可像昨日一样了,最起码不能输给幕黎歌这个外人。”
“爹,我昨日只是一时大意!”幕皓轩捂着脖子,着实有些心虚“我就是试试她的功夫,没想到她来真的,一出手就下杀招。”
幕正铭狠狠的拽开幕皓轩的衣领“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血痕在目,“这些丹药备好了。”
“谢爹爹。”
“爹爹你放心。这第一头名,我是拿定了。我决不会再大意的了,一定把幕黎歌打趴下。”他才不会对幕黎歌手下留情,可笑,他可是奉爹娘的命令,让幕黎歌丢脸于全城百姓之前,他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呐。
幕黎歌你好好的来什么京都啊,赶快夹着尾巴滚回你的邑城吧。幕皓轩腹诽。
幕黎歌到校场立刻就被幕正璃拉到了一遍。
“小黎歌……”幕正璃担心的偏头过来,“你能抢十个金牌,确实厉害,只是决赛……”
“决赛怎么了?”幕黎歌笑问,一脸不在乎的饮茶。
魅儿此刻就不高兴了,在空间里只抱怨这个三叔没眼光。
三叔,你竟然小瞧本尊的主人,我的主人那是一般人吗,啊,她那么变态是吧……咳咳你懂的!
“小黎歌,”幕正璃一脸严肃,他道:“昨日三十六人处于混乱之中,很多人根本无法施展全部的功力,就被偷袭也没关系。你的腿脚功夫确实非常的精深,但是决赛可就没有你抢金牌那么简单了,全部都是二流高手,甚至是像皓轩一样,介于二流高手与一流高手的天才……”
“天才?!”幕黎歌又轻蔑又嚣张的笑了,“就算是天才,也有上下之分。而我是上,他们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