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忙跳出圈子,连忙招呼众幽家弟子围杀他们七人。
梦魂离向董大千等人说道:“三师兄、六师兄、七师兄、矢志妹子你们当住他们,我和谢公子、英公子进宫去救姨妈和魔文。”英郊忙问:“谁进去了?”梦魂离道:“凤鸣和公孙战。”英郊吃了一惊,二话不说当先冲了进去。梦魂离和谢无双也紧随奔往销魂宫。
劝融道:“咱们也进去。”董大千沉吟了一下,道:“不用咱们,先收拾了他们再说。”劝融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说着扭过头,一溜烟也奔向了销魂宫。
梦魂离、谢无双和英郊,三人进了宫中,但见石屏倒地,桌椅杯盏狼藉,四五个白衣仕女倒身于血泊之中,光可鉴人的的玉壁上,以及雪白的帘帐上也均染着血迹。右首有三道石门,首门已开,梦魂离带着他们二人奔了进去。里面只是一间空旷的石室,西墙的玉壁裂开了一个口,现出一个洞窟来。
梦魂离惊道:“不好,想不到凤鸣竟知道这个地方。快走!”向二人一招手,当先奔了进去。谢无双和英郊紧跟了进去。这里面是一条洞廊,洞壁每隔一丈,便嵌着一枚雪亮的夜明珠,将洞内照的如白昼一般的亮。
谢无双心说:“这销魂宫本就倚山而建,想必这洞穴是通向山腹了。”不一会儿,转了个弯,尽头现出了一个洞口。洞门已开,里面也是亮堂堂的,只是不时的传出兵刃相交之声。
三人互望一眼,便奔了进去,只见那是一间明亮的石室。室顶上是用夜明珠嵌成的图案,将室内照的霞光滟滟,照眼生缬,石壁洁白如玉,净无纤尘。四处石床玉几,锦褥绣墩,布置奢华。石室中央,凤鸣和公孙战正与四个红衣小儿激斗,墙边上横着三个红衣小儿的尸首。室内石床上正坐着魔域鬼母,旁边站着魔文,注视着场中六人的激斗。
谢无双见这七个红衣小儿,年纪模样和先前宫外被凤鸣杀死的那个相仿,正在激斗的四个小儿,虽然身形轻巧,招式精妙,但神色木然,目光迟钝,便似是木偶一般。心里遂对凤鸣所说的话信了几分,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发恨:“销魂谷原来竟是这样灭绝人性的地方,魔文和梦魂离平日还假惺惺的待我好,他们背地里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在这时,公孙战大吼一声,一杵将一个小儿砸成了肉酱。另一个小儿面对同伴惨死,无惊无惧,仍是机械的一刀一刀向公孙战斫去。刀斫在公孙战身上,直如斫在皮革上一般,公孙战毫无损伤,反而将他的刀弹了回来。谢无双说道:“人言公孙战有金刚不坏之身,今日一见,果然并非虚言。”英郊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这样一来,公孙战已是有胜无败,先前两个小儿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剩下的那一个小儿,便更是难以和他对敌了。谢无双虽知那小儿早已失去了生命,此时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而已,但心中还是不忍眼看着他们死在公孙战和凤鸣的手里。当下挥剑,向公孙战刺去,喝道:“不要伤他。”
公孙战冷笑一声,一杵向谢无双的剑上击去。公孙战体壮力猛,内功外功就是在整个江湖上都堪称超一流。谢无双不敢拿剑和他的杵相击,侧身疾退。
魔文说道:“无双你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谢无双横了她一眼,纵身又上。魔文正要拔剑去帮谢无双,忽见梦魂离在旁,才站定身子,但一双秀目极关切的注视着谢无双。
凤鸣忽然纵身在空中一个极轻巧的转身,同时双爪探出,抓在那两个小儿的头顶上。那两个小儿面上泛起一层绿气,倒在地上便不动了。
英郊一声轻喝,身子掠起,手中的流星剑刺出,罩向凤鸣前胸五处大穴。凤鸣斜身避开,接着运掌成风,向英郊反击过去。他所练的武功乃是至阴之气,掌风中所发的寒气波及四周,令站在一旁观看的魔文和梦魂离,砭骨生寒。
魔域鬼母看在眼里,非但不怒,还不时的点头微笑,似是对凤鸣充满赞赏之意。
谢无双一面对敌,一面向那小儿道:“兄弟,你不要和他斗了,快离开这里。”说着便挡在那小儿的身前。但那小儿非但对他所说的好言充耳不闻,反而一刀向谢无双的后背劈了过去。谢无双只惊了一跳,连忙在地上一滚,躲了过去,口中怒声道:“你砍我做什么?”但那小儿见他躲开之后,又继续攻向公孙战。
梦魂离奔上前扶住谢无双道:“小怜是个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谁若挡着他,他便杀谁,你救他做什么?”谢无双怒哼一声,继续上前制止那小儿。梦魂离无法,只得上前助战。
魔域鬼母见女儿对谢无双满目关切,便问:“那小子是谁?”魔文道:“他是……是我的朋友,也是魂离的情人。”魔域鬼母冷笑一声,道:“我看这小子不知好歹,是个愣头青,你和魂离怎么喜欢上这个小子?”魔文面上一红,说道:“我喜欢他什么了,他只不过是我的朋友。”
魔域鬼母看了凤鸣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瞒不过你妈,不过你最好不要和这小子扯上什么不必要的关系,就像,就像你的大姐一样。”说到此处,话语中不胜伤感。
魔文拉住母亲的手,说:“妈,不要这样。”魔域鬼母拭了拭眼角的眼泪,说道:“就因为当年老大不听我的话,才让我遇上眼前这种为难之事。这小子若不是魂离的相好,我就该一掌打死,绝了你们的念头。”
魔文只惊的花容失色,忙道:“妈,你不要。”魔域鬼母冷笑一声,说道:“还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