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离的就近,连一米也没,这样,更加方便了刘桐的动作,狠狠地就这韩若的左脸颊,顺着眼角往下滑下一道足足有三四厘米深的狰狞的伤口直接到唇角,这样顺着,水蓝色的血液潺潺的流出,在阴暗的空间里闪着冷光,似是止不住的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让一旁的两个人都呆住了,为的不只是韩若那唇角始终不变的微笑,还为了她异于常人的水蓝色的血液。
空气中的清明越来越透彻,刘桐混乱的思绪一瞬间似是归零一样,瞬间清晰,他大笑,嘲讽的看着两个人,对着尚宇说。“你看到没有,重生以后的她已经是个怪物了,看看她那不知道什么颜色,这次的重生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你竟然还帮着她,说不定夏梓就是在她发狂的时候被迫害的。”
尚宇眼神复杂的看着韩若,再看看她左脸颊上虽然明显可怖的伤口,却依旧淡漠的眼神,他的心里划过一抹笃定,转过头,“因为夏梓,我相信她。”
这样的答案让自作坚强的韩若心头微微一松,因为灵力的流逝,现在她全身用不了力,即使自愈能力不用她的灵力,但是随着灵力的缺失,她也开始神智有些涣散,集中不了精神力,自愈能力用不了,血液只能眼睁睁的流着,同时丧失的还有本就不多的精神力。
血液的宝贵她不是不知道,但是,这血液也只是对别人有用,对于她而言,什么都不管用。
距离她按下岑水门独有的求助键已经过了一分钟,她只给他们两分钟的时间,若是过了两分钟,韩若平淡无奇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酷,那么京城部的人该换了。
刘桐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再抱着任何说通他的想法,鬼魅一笑,“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吗?”
看着这样的刘桐,尚宇才回想起来,他是一个精神病态者,什么事都会做下,他忽的有些惊慌,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韩若,即使自己对她再不满,他也要为了夏梓保全她。
警惕地看着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刘桐,他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韩若也抬起头看着刘桐,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哈哈,你们难道没有闻到汽油味吗?”带着丝丝的嘲笑和得意,有些尖锐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
这时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问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汽油味,更是沉重,刚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过多的在意,在之后,被韩若血液的味道一掩盖,直接什么也闻不到,直到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刘桐竟然会这么偏执,他的神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让两人有些心惊。
韩若紧着眉,看着那个一脸嘲讽和疯狂的刘桐,心下警惕,现在,她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灵力,而火,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可以防火,若是这样,她身上那件可大可小的衣服倒是有可能,只是,这火点着是分分钟的事情,现在,在她动弹不了的情况下,她很怀疑,在岑水门的人还没有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烧到了。
尚宇现在也顾不得韩若的异样了,他环顾着四周,仔细的找着最佳的逃生路口。
刘桐对于尚宇的动作有一丝的欣赏,随后就是浓浓的嘲讽,似是不愿意看他这么自以为是,好心的开口提示,“尚宇,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你浑身没力气吗?”
似是在刘桐说话的同时,尚宇有些支撑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亦跟着韩若一样的靠在墙上,死死撑着自己有些重的身体,有些懊恼的看着刘桐,是他大意了。
“哈哈,我就知道这最新的无色无味的药是有用的,也不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钱来对你们,尚宇,你不是自诩夏梓喜欢你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死了,夏梓还怎么喜欢你。”刘桐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痴迷和满满的愤恨。
尚宇有些无奈,转头看着同样依靠在墙上的韩若,有些愧疚,若是他不被刘桐所影响,韩若也不会被人毁了容,也被人注射了药剂。
刘桐还以为尚宇在求助韩若,不屑的开口,“你就别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早在我为她注射上那专门对付隐世之人的药剂时,她就已经再也没有反手的余地了,若不然,你以为,一个隐世高手会逃不过我的匕首?想必现在他动也动不了吧。”
仰头大笑,阴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空间,有些恐怖。
尚宇转头看着韩若淡漠的表情,不因为他的话有一点变化,感叹她的气势的同时,也更加惭愧。
就在这时,刘桐跑向一角,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向着两个人就泼了过去,就在那液体临近的时候,尚宇才闻道,这是汽油。
他想躲,但是,却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被汽油淋得满身都是。
有些暗黄的液体顺着发丝流了下来,呛鼻的液体弄得尚宇有些不适,却动不了,看了看一旁的韩若,却发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当然他没有看到韩若眼底那酝酿着暴风雨一样的狂虐。
“啪—”的一声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尚宇顺着那声响处看去,势如破竹的火势迅速燃烧了起来,汽油本就易燃,现在,所有的汽油都被连接在一起,顺着汽油的纹路,火势涨大,刘桐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耳边只听得到他疯狂的声音,“哈哈,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
汽油燃烧的呛鼻的味道直冲入鼻腔,忽如其来的火势让两人的呼吸有些不顺畅,火势马上就临近,再加上他们全身都是汽油,韩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懊恼自己的自以为是,若不是她自以为是,怎么会陷入危险,还连累了夏梓的爱人。
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两秒,若是他们再不来,那么,就不单单是换人那么简单了。
耳边传来几声咳嗽声,韩若转过头,想要问候一下他,却在这时,感受到一种清水般的透彻来袭,直扑他们的角落,不到一分钟,所有的火势被扑灭,没有所谓的大喊大叫,有的只是平静的脚步声,再这满目疮疖的工厂,有些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