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代表胖子军总攻信号的焰火飞上半空,血肉飞溅的淮安战场南北两个方向也立即出现了动静,一身雪白的胖子军步骑兵将士就象幽灵一样,牵着战马举着旗帜,一个个一群群的从丘陵背后,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在淮安战场两翼五里外的开阔地带逐渐汇聚成军,组成了刀山枪林,旗帜海洋,白茫茫的一眼看不到头。威严如山,浩荡如海。
在淮安战场的北面,高得捷脸色凝重如山,马刀指着斜前方的康麻子銮驾,冲着部下众将冷冷说道:“目标,满狗皇帝銮驾,突击!除了脸上有麻子的满狗,不留一个活口!三十年血仇,今日必报!”
“目标,满狗皇帝銮驾,突击!除了脸上有麻子的满狗,一个活口不用留!三十年血仇,今日必报!”
吴军众将飞奔回各自队伍,激动而又沉稳的反复大声重复高得捷的命令,六千多胖子军骑兵小心整理着马刀、刺枪、弓箭和火枪纷纷答应,队伍不见慌乱,但每一个胖子军将士的手都在发抖,激动得发抖。
“杀!活捉康麻子!”高得捷马刀一挥,一夹战马带头冲向康麻子的銮驾,后面六千多胖子军骑兵,纷纷跟上,白色潮水疯狂奔腾,铺天盖地的涌向康麻子的銮驾,“活捉康麻子”的口号声,也在淮安的土地上回荡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战场的南面,率领胖子军步兵大队的胖子军大将韩大任,匆匆找到了率领胖子军骑兵的高洪宸,一边把几张银票塞进死对头族弟高洪宸的手中,一边无比热情亲切的说道:“高二将军,我刚才用千里镜看到,罗刹国的火枪兵还在满狗皇帝的亲军队伍里,听说他们的火枪很厉害,三段射会给我们大周骑兵造成很大伤亡。这样吧,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吃点亏,我带一万步兵去冲满狗皇帝銮驾,你带骑兵和剩下的步兵去主战场增援大将军如何?”
“韩将军,大家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大的亏?”高洪宸笑眯眯的把银票塞还给韩大任,说道:“所以还是我吃亏点,你先去增援大将军,我先去对付了罗刹国的火枪兵,然后你再追上来,我一定把活捉满狗皇帝的盖世奇功让给你!就这样,别推辞了。”
说罢,高洪宸也不由韩大任分说,一拍战马就往康麻子的銮驾冲锋,挥刀狂吼道:“弟兄们,跟我上,活捉满狗皇帝,为同胞报仇雪恨!”
高洪宸率领的六千胖子军骑兵轰然答应,拍马狂笑着冲韩大任身边冲过,活捉满狗皇帝的呐喊声响彻云霄,眨眼之间就全部冲向了五里外的康麻子銮驾,留下韩大任在原地破口大骂,“操他娘的!不就是会带点骑兵,有卵球的了不起?老子也能打骑兵战!等打完了这一仗,老子的太平府军团,一定要大规模组建骑兵队伍!”
“韩将军,我们怎么办?”韩大任的副手李茂著凑上来问道。
“怎么办?凉拌!”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的韩大任大吼一声,又指着淮安东门附近的主战场吼道:“兵分两路,我带一半步兵去右翼,前后夹击满狗步兵!你带剩下的一半,迂回到正面,前后夹击满狗骑兵!”
李茂著一口答应,赶紧下去分配队伍,韩大任则又冲着他的脊背大吼道:“记住!速战速决!越快越好!高家两兄弟和满狗皇帝都是骑兵,追击战一时半会打不完,咱们还有机会!”李茂著举举手,表示收到。
很快的,两万胖子军步兵生力军也发起了冲锋,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杀向主战场的右翼,一路迂回杀向主战场正面,就向两道白色的洪流,吼叫咆哮着汹涌冲向螨清步骑队伍。
胖子军生力军总算发起了全面反攻的冲击,对于僵持不下的淮安战场,其震撼绝对不亚于地震海啸。看到潮水一般扑来的胖子军骑兵,康麻子手里沾血马鞭失手落地,一张麻脸也变得比胖子军将士身上的重孝还白,康麻子身边的文武官员、侍卫、前锋营和善扑营一千多人鸦雀无声,个个都是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心里也只剩下里一个不敢说出口的念头,“大清完了。”
罗刹火枪兵队伍开始了骚动,已经在扬州、高邮和胖子军交过手的罗刹火枪兵都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穿着白色军服的汉人士兵绝对不象头上长着老鼠尾巴的螨清士兵,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这些蓄着长发又穿着白色军服的汉人士兵比谁都顽强,也比谁都疯狂,手里的火枪也和他们的火枪各有所长,他们的火枪除了打得稍微远点之外,射速却远不如这些白色恶魔手里的火枪,在这四面开阔的平原地带碰上这么多骑着战马的白色恶魔,他们手里四百多支罗刹火枪又能扛得住多久?
惊惧害怕之下,罗刹火枪兵的两个小头目托尔布津和杯敦甚至都悄悄凑在了一起,低声商量是否派使者和胖子军联系,看看胖子军是否能接受罗刹兵的投降,放他们活着回到罗刹国?——如果胖子军能答应,那怕要求他们掉转枪口对康麻子开枪都行。
被这场地震海啸坑得最苦的是正在和胖子军步兵决战的清军队伍,看到胖子军生力军冲来,筋疲力尽又饥肠辘辘的清军步兵董卫国队伍立时崩溃,无数士兵扔下武器撒腿就跑,将领飞快脱去身上盔甲去换普通士兵的血衣,包括督战队都是如此,董卫国疯狂呼喊约束,亲自挥刀去砍逃兵,逼迫士兵重新走上前线,却始终收不到半点效果,没等韩大任军冲到面前,右翼的一万多清军步兵已经逃走了三分之一。
清军的骑兵队伍也好不到那里,看到李茂著的队伍迂回杀来,蒙奸骑兵带头向后逃命,残存的十来个蒙奸台吉则纷纷派出使者和卢胖子联系,询问卢胖子能否接受蒙奸队伍投降?替蒙奸队伍出谋划策兼职督战的图海反应更快,掉转马头拍马就往康麻子的銮驾方向奔驰逃命。
螨清骑兵也是一片大乱,纷纷扭头去看喇布和尚善的旗号,看他们是让清军骑兵撤退还是继续苦战,但是乱成一团的战场上,喇布和尚善的命令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传遍所有的清军队伍?更何况,喇布和尚善也已经彻底懵了,又不见康麻子下旨撤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血战下去,还是果断下令撤退?
喇布和尚善的反应再快也没用了,下令发出总攻信号的同时,卢胖子终于发出了胡同春和安家荣两条饿狼,让他们率领本部投入正面战场,全力削弱已经人困马乏的清军骑兵队伍,咬住这些机动力仍在步兵之上的清军队伍。
命令下达,几乎快被憋疯了的胡同春和安家荣马上嗷嗷嚎叫着率领本部人马出击,连什么组阵作战的命令都没有下达,直接就带着队伍笔直的杀了过去,不过他们也有这个底气敢这么做,胖子军每逢大战,恶战血战向来就是这两支队伍包圆,那怕碰上十倍于己的敌人也从来没有过什么败退崩溃,这会让他们三千多生力军去冲已经疲惫不堪的一万多蒙螨骑兵,对胖子军的这两员猛将来说,自然只是小菜一碟。
当胡同春和安家荣这两支胖子军最精锐的步兵冲进正面战场时,胶着了许久的正面战场局势立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骁勇得近乎疯狂的安家荣军就象一把尖刀,直接就插进了清军骑兵最密集的位置,挥动倭刀疯狂砍杀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的清军骑兵,扔出一枚接一枚的手雷去炸四周敌人,清军骑兵纷纷溃散,根本无力抵挡这支总数始终保持在八百人的胖子军陷阵死士队伍。
胡同春队伍的队形比较密集,象一把巨大的铁锤一样,猛烈敲击一切拦在面前的清军骑兵,手雷投斧和长枪砍刀雨点砍向砸向可怜的清军士兵,把清军士兵砍得粉身碎骨,尸积如山。同时王绪、姚仪和金榜选等胖子军队伍也纷纷放弃结阵,开始向着清军骑兵发起反扑,刀砍枪挑手拽,把一个接一个的清军骑兵拖下战马捅下战马,然后扑上去乱刀分尸,清军骑兵一片大乱,无数士兵夺路而逃,“投降不杀”的口号声,也在淮安战场上回荡起来。
同一时间,高得捷和高洪宸两兄弟率领的一万两千多胖子军骑兵也已经冲到了康麻子的近前,手足无措的康麻子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半个平时烂熟于胸的战略战术,口臭十分严重的嘴里也只会喊一个词,“护驾!护驾!护驾——!”
由御前侍卫、前锋营和善扑营组成的康麻子亲军倒是十分尽职,二话不说就拍马上前,把康麻子簇拥到了最中间,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胖子军骑兵密集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弓箭、火枪和手雷,康麻子的亲军纷纷倒下,很多人甚至到死都没有开一枪放一箭——不是他们来不及,是战场经验彻底为零的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点。至于队伍最后方的罗刹兵,干脆已经大步向后逃命。
“活捉康麻子!活捉康麻子!”如雷的口号声中,一万多胖子军骑兵几乎是在瞬间就把一千多康麻子的亲军团团包围,然后拼命上前疯狂砍杀,见一个杀一个,马刀长枪舞动得有如狂风,刀刀枪枪都是砍杀刺击,康麻子手下擅长摔交的善扑营、专门替康麻子捕杀螨清官员、平时基本上是仪仗队的前锋营个个手足无措,根本不知应对这些猛如饿虎狠如狼的胖子军骑兵,被砍杀得是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清军骑兵开始了全面的崩溃败退,喇布领着一支勉强能够控制的骑兵队伍,快马加鞭的向着康麻子的銮驾冲来,靠着最后的战马体力侥幸躲过了胖子军步兵李茂著的阻击,抢先冲过了胖子军阻击阵地,拼尽老命的赶回去援救康麻子。而逃得稍微慢一点的清军骑兵则倒了大霉,被李茂著军拦了一个正着,火枪弓箭拼命的向他们招呼,挺枪刺捅挥刀砍杀,清军骑兵鲜血飞溅,人仰马翻。
还要凄惨的是董卫国率领的清军步兵队伍,从早到晚水米未进的董卫国军经过半天的苦战,一个个早就是饿得两眼发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韩大任率领的生力军一冲,顿时彻底崩溃,不是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就是扔下武器抱头鼠窜,如狼似虎的胖子军步兵则潮水一般涌上,与友军前后夹击,大片大片的砍杀可怜的清军步兵,砍成碎片,剁成肉酱。
混战中还发生了这么一件趣事,一支打着韩字大旗的胖子军大队迎面撞上了一支勉强保持编制的清军步兵,率领这支胖子军大队的韩大任本想分出一军把这支清军冲散算了,可是看到那支清军队伍也打着韩字军旗,手里基本拿的是火枪,韩大任顿时心里一惊,心知十有八九是撞上清军韩大任了,一想到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狗汉奸害得自己被高家兄弟提着名字操了祖宗十八代还不能发作,韩大任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一个不留就带头冲了上去,后面胖子军步兵一轰而上,立即就把这三四百个清军士兵彻底包围。
“韩大任小儿,给老子滚出来!”韩大任先挥手阻止胖子军队伍围攻,提着马刀破口大骂,“韩大任小儿,老子知道是你,给老子滚出来!”
被围的清军队伍中站出一人,二十多岁还颇有些英俊,满脸疑惑的大喊问道:“谁叫我?你怎么知道我韩大任的名字?”
“果然是你这个狗杂种!”韩大任暴跳如雷,狂吼道:“给老子上!给老子把韩大任剁了!一个都不许留!”
“将军?”旁边的韩大任部下都惊叫起来,“我们没听错吧?你叫我们把你剁了?”
“操你们娘的!”韩大任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韩大任狂吼道:“老子说的是那个韩大任!敢和老子同名同姓的韩大任!给老子上,一个都不许留!谁把韩大任的脑袋砍下来给老子当夜壶,老子就把大将军送我的村正刀赏给他!”
韩大任的部下们恍然大悟,二话不说提刀就往上前冲,让韩大任气得七窍生烟的口号声也在他的耳边再度响起,“韩大任小儿,纳命来!”
“原来你就是韩大任啊!”对面的韩大任也醒悟过来,赶紧大叫道:“韩大任将军,我们这么有缘,我想投降,你……。”
话还没有说完,韩大任的亲兵们已经一轰而散,乱刀砍下,当场把韩大任砍成了肉酱——请注意,这次还不是内讧。接着韩大任的队伍也是迅速涌上,刀砍枪挑斧头劈,把三百多已经斗志全无的韩大任队伍士卒砍成碎片,一个俘虏都没有留下——请注意,这次仍然不是内讧。
天逐渐黑了,战场上一片喧嚣,连火把都没准备的清军士兵拼命乘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投降或者逃命,巨大的混乱中,几乎所有的清军将领都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只能带着自己的亲兵队伍艰苦作战,甚至就连清军南征大军的副帅董卫国都失去了和所有营队的联系,只能换上士兵衣服,带着二十几个亲兵扔下大旗向东突围,结果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胖子军的哨队。
亲兵苦战掩护,董卫国单骑继续逃命,可惜他胯下的战马在尽是步兵的右翼战场上却象那么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象舞会中不穿衣服的绝世美女一样勾魂,四周的胖子军弓箭火枪也象是被磁铁吸引一样,争先恐后的向着他和他的战马飞去。连中两箭之后,董卫国终于摔下了战马,爬起想要投降,旁边经过的一队胖子军却突出一个无名士兵,一斧头砍在他的脑袋上,把这个在历史以喜欢纵兵俘掠闻名的铁杆汉奸砸得脑浆迸裂,然后又追着下一队清军败兵去了,留下董卫国的尸体任人践踏,直至踩成肉酱。
倒霉的清军大将绝对不只董卫国一个,贝勒华善早在胖子军总攻之前就已经被流矢射死,清军骑兵悍将赖塔率军突围,却被胖子军金榜选的队伍拦住,血战中战马体力不支翻身落马,被胖子军步兵乱刀分尸。还有另一名清军勇将穆占,志愿担任殿后任务掩护尚善突围,不小心拦住了卢胖子便宜侄子安家荣的道路,安家荣暴跳如雷,亲自挥刀杀至穆占面前,战不两合便纵身跳起,一刀将体力不支的穆占拦腰砍成了两截。
死得最冤的是蔡毓荣和蔡琳这对铁杆汉奸父子,他们的队伍在左翼被胖子军团团包围,连突围都没有半点机会,听到胖子军队伍里响起投降不杀的招降声,被围的清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投降,少部分顽抗者也被胖子军士兵乱刀砍死。肩胛中箭的蔡毓荣见势不妙,仗着自己的汉奸老爸蔡士英当年是跟着吴老汉奸亲舅舅祖大寿投降这点关系,赶紧打出白旗向胖子军请降,得到胖子准许后率领残军全部放下了武器投降,蔡毓荣和蔡琳父子也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押往卢胖子面前献俘。
途中,一家三代代代汉奸的蔡家父子报应到来,胖子军大将李匡的亲弟弟李禁含着眼泪冲了过来,踢开押送蔡家父子的胖子军士兵,手起刀落先把蔡毓荣砍死,然后把吓得大小便一起失禁的蔡琳拖到伤重而死的李匡尸前,将打冷枪重伤李匡的蔡琳当众挖出心肝,活祭牺牲兄长。
卢胖子闻讯大怒,当众大骂李禁,并命令李禁代替李匡职位,率军追击清军败军戴罪立功,拿几个清军大将的脑袋回来赎罪,不然重惩不饶!然后卢胖子又暗暗偷笑,历史上,蔡毓荣可是欺负卢胖子现任正妻吴小菟的情敌。
天色终于全黑,准备充分的胖子军将士燃起火把夜战,连夜追杀清军败兵,两翼的清军步兵队伍一起崩溃,全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在胖子军主力与康麻子的銮驾之间,李茂著率领的胖子军步兵已经把仓皇突围的清军骑兵杀得血流成河,四散而逃,接着又分兵追杀,打着火把追砍人马体力一起不支的清军骑兵,还在混战中斩下了一个清军大将的脑袋——事后经清军俘虏辨认,此人乃是清军定南将军贝勒董额。
尽管始终在帅台上指挥全局,卢胖子的一颗芳心却始终梦牵魂挂着远处清军旗阵下的康麻子,见胜局已定,卢胖子颁布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悬赏,“传令全军,以及淮安全城百姓,全力追杀满狗败兵!无论是谁,无论将领士兵还是百姓民夫,不管男人女人,抓到满狗皇帝,不管死活,重赏纹银二十万两!外加高官厚禄!当场兑现!”
另外,为了防止康麻子换上士兵或者百姓衣服乘黑逃脱,卢胖子又补充了一道命令,“脸上有麻子的!不管是满狗兵还是普通百姓,那怕是我们的士兵,都给老子当场拿下拘押!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两道命令一下,又迅速传开,胖子军上上下下和整个淮安全城都沸腾了,胖子军将士自然不用说,只要还走得动路的,都提起武器向着康麻子所在方向的冲锋,淮安城里也涌出无数的壮丁男女,提着菜刀木棍,扛着扁担锄头,嗷嗷嚎叫着冲向康麻子銮驾,还有顺带搜寻身边有没有麻子。这么一来,淮安战场上脸上有麻子的男人可就倒足了大霉了,光是在胖子军自己的队伍里,都被抓了三百多个倒霉麻子,淮安周边的麻子百姓更是被抓了个遍,被砍下的清军麻子士兵人头,更是在淮安城下堆积成山。
事后,卢胖子自然少不得掏出一些银子慰劳这些受惊麻子,并解释道:“别怪我,要怪就怪满狗皇帝去,谁叫他脸上长什么不好,偏偏和你们一样长了些麻子?”
最后,让我们来看看朋友们最关心的康麻子的情况吧,其实早在天色没有全黑之前,被胖子军骑兵重重包围的康麻子都已经做好了自杀自刎的准备,因为他终于看到情况正如周培公所言,他由御前侍卫、善扑营和前锋营组成的亲军队伍,在百战余生的胖子军精兵强将面前,真的完全是不堪一击,除了单打独斗能够勉强占些上风外,战场群战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猪羊!
混战中,善扑营的士兵可能刚刚抱住一个胖子军骑兵的腰,旁边的胖子军士兵四五柄马刀就已经砍到他的身上;武艺过人又为了康麻子连亲堂叔都能出卖的黄海,刚刚用他过人的武艺砍翻了一个胖子军士兵,六柄长枪就已经同时捅进了他的胸膛;还有那些人手一支上好鸟枪人手一把的前锋营亲兵,可能是刚刚举起弓箭火枪瞄准胖子军士兵,两三支胖子军的弓箭就已经射中了他的面门,而射死他的胖子军弓手却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战果,马上又拼命拉开弓箭,接二连三去抛射清军士兵的密集处。在这样的混战战场上,讲究的是火力密度,配合有序,比快比狠,而不是康麻子日射白兔三百只的过人武艺。
如果不是康麻子亲兵队伍中还有三十支戴梓亲自督造的水连珠连发火枪,可能胖子军骑兵的第一波冲击就已经拿下了康麻子的脑袋,但是水连珠的射程实在太近,还不到三十步远,吃了亏的胖子军士兵迅速调整战术,用弓箭火枪密集覆盖这些手拿水连珠的清军火枪手,很快就解决了绝大部分的水连珠,继而冲到近前刀砍枪挑,拼命向康麻子所在的位置冲杀。
看到自己的亲军如同雪球遇火一样迅速融化缩小,胖子军骑兵却越围越多,康麻子有一次都已经拔出了刀放在脖子上准备自刎,幸得素伦和狼覃等心腹侍卫死死拉住,嚎啕大哭着劝康麻子不要这么做,自己们发誓一定要保护康麻子杀出重围,逃过黄河。周培公也大哭着劝康麻子不要如此,并建议康麻子先向北面突围,到黄河下游去寻找渡口过河。
抢在胖子军步兵封堵前及时逃回来的喇布队伍,大约两千多清军骑兵,暂时救了康麻子一条命,看到康麻子被包围,喇布红着眼睛亲自上阵,挥刀拼命砍杀,其他的清军骑兵将领士兵也把力量发挥到了极致,猛冲猛杀付出了五六百人的代价,总算是冲进来和康麻子的队伍会合,然后联手向北突围,又付出了六七百人的代价,总算是勉强冲出了包围,向着北面逃命。然而即便得到了喇布的军队救援,康麻子身边的士兵还是不足一千八百人,并且个个人困马乏,难以持久。
“吴狗追得太紧!”看情况不妙,喇布冲康麻子大吼道:“主子,你带一半人转向东面突围,那个方向地势开阔,只要天一黑,就有希望逃出去!”
“那你呢?”康麻子总算是有良心的问了一句。
“奴才为你殿后!”喇布掉转马头,狂吼道:“不怕死的大清健儿,跟本王上,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
吼叫着,喇布带头冲向密密麻麻潮水般涌来的胖子军骑兵,而喇布带来的清军骑兵也确实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气与斗志,争先恐后的掉转马头,纷纷跟着喇布冲向胖子军为康麻子殿后,康麻子身边的骑兵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康麻子一看慌了,赶紧拉住一个从自己身边冲过的清军骑兵将领,冲着这个已经满身满脸是血看不清楚模样的将领大吼道:“叫你的人留下,带着他们保护朕突围!”
“遮!”那清军将领大声答应,赶紧招手叫同伴停下,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康麻子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将领似乎有些面熟,稍一回忆便惊叫道:“你是珠满?瓜尔佳.珠满?鳌拜的亲戚,彰泰向朕大力举荐的镶蓝旗都统!”
“回主子,奴才正是珠满。”珠满老实答道:“不过奴才现在不是都统了,奴才又被贬回佐领了。”
说罢,珠满又赶紧说道:“主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简王爷的兵力太少,吴狗肯定要分兵追杀,不然就来不及了,请主子快往东面撤退!奴才誓死保护你突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康麻子感叹起来,“朕今天才知道,始终还是彰泰和你对朕最忠心啊。”叹息着,康麻子赶紧掉转马头,看也不看一眼正在为了给自己争取逃命时间浴血奋战的喇布队伍,二话不说拍马就跑,残余的侍卫和清军士兵赶紧跟上。
天终于黑定了,地面上燃起密如繁星的火把与篝火,血红的火光中,厮杀的人影不时闪烁,飞溅的鲜血,奔跑的身影突然地倒地,恐怖的呐喊不绝于耳,最后的勇士发出绝望的吼叫,螨清军队的溃败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大路、小路、桥梁、平原、山冈,山谷,树林都被溃兵塞满,互相践踏,互相拥挤,踩着死人和活人逃命。追兵大步向前,混杂在清军溃兵中,哭声喊声厮杀声招降声不绝于耳,但更多的却是同一个口号声…………
那句口号就是,“活捉康麻子——!”
月亮逐渐爬上天空,将皎洁的月光散满血腥大地,虽然初五的上弦月比不上十五的圆月明亮,但是在这个空气还没有遭到污染的时代,却足以照亮道路和人影,照亮人脸上的麻子,繁星如织,万里无云。看到这月亮这天气,胖子军帅台上的卢胖子疯狂大笑起来,“晴朗月夜!是晴朗月夜!康麻子,你的狗屎运终于用完了啊!这一次,你跑不了了!你一定跑不了了!”
“姚军师、少伯和缐福留下善后,二郎,带上我的亲军,我也要亲自去追杀康麻子!”狂笑下令着,卢胖子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把彰王爷也给我叫上,我们这一边,狗屎运唯一能和康麻子抗衡的,好象就是他了。”
肖二郎答应,赶紧下去安排,旁边的姚启圣却叫道:“大将军,请恕学生多说一句,如果抓到了满狗皇帝,还请大将军暂时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他对大将军你还有用,还是大用。”
“这个我当然知道。”卢胖子点头,又悠悠说道:“不过在国家民族的血仇深恨面前,我的个人利益,连屁都不是。”
姚启圣默然,不再劝谏,内心深处却着实有些怀疑,深知干掉康麻子就等于是帮了吴老汉奸获得天下的卢胖子,当真正抓到康麻子的时候,是否真能把自己的个人利益放在一边,选择为同胞报仇雪恨?
康麻子能否逃出卢胖子魔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胖麻联手》!——这次真不是标题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