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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88:“从前不觉得你爱吃醋,现在怎么比谁都能拈酸?”
    盛星阑着实惊了一下,顿时就想起早上看到的白衣女人跟晚上陈承所说过的这栋房子的传言……
    即便她是不相信的,也不由在这一刻后脊发寒。
    窗外的风息止,飘扬而起的窗帘落定,盛星阑这才凭借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看清窗边站着的人。
    是霍南霆。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睡裤落到脚踝处,轻轻勾勒出他白皙骨感的踝骨,往下便是肤色近白的脚。
    他踩着拖鞋,单手支在窗口托着下巴,似乎是在看风景。
    夜风吹乱了他的发,却让他看起来沁了一层月色的散漫。
    盛星阑走到床边,看着夜色悠远而深暗的夜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怎么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霍南霆喜欢她身上沐浴后的味道,低头靠到她的耳边,“十分钟之前?”
    “你也敢过来,不怕被人发现?”
    “没有人。”他抬手换上她的颈肩,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点,随后歪头靠着她的发顶,“这里的风景真好啊。”
    “是啊,不好那个富豪也不会跟他的姨太太住在这里。”
    “如果可以,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霍南霆顺着她的臂弯落到她的手背,然后扣着她的手指,“就两个人,安安静静地面对着晨光夜色,岁月安好。”
    语调里潜藏了一种向往,盛星阑听出来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带着你的姨太太?”
    霍南霆低笑,“从前不觉得你爱吃醋,现在怎么比谁都能拈酸?”
    他握着她的指尖到唇边吻了吻,还用舌头尝了一下刚出浴的味道,“看,酸的。”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改回来的。”
    霍南霆捉紧了她的手,骤然逼近她的双眼,影子落下来笼罩她的时候,突生一种压迫感,“我只要你变本加厉。”
    盛星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月色下他的眼瞳像一片深邃的海域,纯然的深与暗,却在那层虹膜上轻轻地洒落着温凉的月色,镜花水月铺盖其中,那是假象,鱼都会迷航。
    霍南霆的指腹顺着她唇线研磨,堪堪要从唇角涉入,却到底是不舍得如此的动作轻薄了她,转而指尖擦过侧脸改为捧着她的脸,低头想落问。
    恰好,有风起,缱绻起窗帘里只落了轮廓绝美的剪影。
    影影绰绰,虚虚实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岁月悠长落在其中,随后随风牵扬,潇潇洒洒地落了一片。
    吻别,霍南霆抱着她,语气低柔撒娇,“姐姐,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早上听陈承说了之后我害怕。”
    作乱的手却不见得他有多胆怯。
    盛星阑只是压着他的手腕,稳下气息,“别闹。”
    “没闹……”他吹了一口气在她的耳畔,“是挺可怕的,毕竟是真事。”
    “……这几天两个小宝贝谁照顾?”
    “他们好着呢,看着我,不准想其他人……”
    “南霆,你幼不幼稚……”
    “你知道的。”霍南霆低头,将女人抱在怀里走到床边,“我幼不幼稚,你最清楚不过。”
    ……
    深夜,盛星阑从极度疲倦中陷入深睡眠,却莫名觉得思绪被牵。
    她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时一片光线浑浊的暗,虚虚实实都在眼前,让她一瞬忘了自己身材何处,又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这是梦境的特点,将理智与记忆独立起来,开始漫无目的地天马行空。
    但今夜,似乎不是简单的一场梦。
    盛星阑在模糊的场景里看到了许多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某个国家,景色似乎跟记忆力有所重合,但深究下去又想不起是哪里。
    她像是城市上空漂浮的幽灵,没有实体,到处飘摇。
    盛星阑垂眸看着地上来往的车来,兀地发现有一辆银色的车很是眼熟。
    像是见过,又像是没见过。
    她分了两缕散漫的心神去追,这才发现那辆车里坐了一个孕妇,孕妇的年龄很小,看起来不过刚成年,因为怀孕过于滋润,整个人都有些肉嘟嘟的,长发顺在侧脸,隔着车窗看不清全貌,却也不可能看得清全貌。
    毕竟,这是梦。
    虚无缥缈的梦。
    但是盛星阑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这个女孩给她一股熟悉感……好像,她们在哪里见过。
    又好像,她将这女孩遗忘在哪里。
    她看着车窗里,视觉从第三视角切换成第一时间,她仿佛突然就成了女孩本人,低头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宝宝要乖……还有一个月了出生了,千万不要有事……”
    很柔软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这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小姐……主人那边出了点事,咱们不去淮边了。”
    前座的司机突然开口,带着三分莫名的阴沉。
    女孩点了点头,没有过多怀疑,“好吧。”
    但是盛星阑却莫名听出了那点隐匿在语调之间的危险。
    这个司机是坏人。
    她拼了命地想告诉沉浸在孩子所带来的幸福之中的少女,却发现自己的喉间像堵了一层厚纱,声音淹没在期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刹那之间,她似乎都看到了车祸之后的滔天火光……
    危险!危险!
    “危险!”
    盛星阑惊醒,却发现自己坐在床上,窗外灼目的日光透过别冷风缱绻而起的窗帘,一颗汗珠顺着她的轮廓滑落,她用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去分辨梦境跟现实。
    那个小女孩……是谁?
    为什么会给她这么熟悉的感觉?
    但是当盛星阑清醒之后去思索记忆,却发现自己是没有丝毫出过国的经历。
    按道理,她不该有这样的记忆。
    她松开了在睡梦里紧握成拳的手,这才确定自己是醒着,下床准备洗漱。
    这房子风水不太好,梦也是莫名其妙。
    洗漱结束,盛星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霍南霆是跟她一起睡的。
    追溯回他走的时候,盛星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他闹醒过一回。
    好像是五点多的时候,霍南霆就已经起来了,还腻腻歪歪地缠着她说不想走。
    盛星阑被他闹烦了,抬手就抽了隔壁的枕头扔过去。
    昨天晚上霍南霆一个晚上没安分过,她被闹到将近凌晨才睡着,一大早上又闹。
    霍南霆抱着枕头,粘着她要了个早安吻才肯走。
    果然,短睡眠的质量都不太好。
    盛星阑叹了口气,纵然满身疲倦还是洗漱化妆,还是敬业地走到楼下准备拍摄。
    陈承跟诺素作为主持人,来得早准备得也早,南霆跟宋云深也在吃着早饭,唯独还差一个景池。
    盛星阑刚坐下,就看到景池的助理匆匆忙忙地下来,略带歉意地看着大家,“抱歉,池姐她马上就下来。”
    陈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凌晨我还听到景池在打电话,也不知道她闹什么,现在又……”
    盛星阑顿了一下,安静地吃早饭。
    凌晨的时候……她大概还在为了能睡觉而跟南霆斗智斗勇呢。
    “啊——”
    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像是巨大的玻璃临面而碎时所产生的声音。
    陈承跟诺素对视一眼,随后便反应过来往楼上走去。
    景池跌坐在地上,她房间的窗口上沾染了一道刺眼的血迹,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拖行时留下的,从阳台的小平台开始,一直绕过了扶手直落到墙壁,三楼的卧室到一楼,可以看到一条腥红的血瀑!
    陈承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血”,只不过是因为颜色太相近了而且一旁还有碎步跟各种小道具,所以显得触目惊心。
    拍摄就在大家毫无防备的时候开始了。
    “景月,这是怎么回事?”陈承问道,蹙眉看着这道来去诡异的红迹。
    景池只是摇头,虽然知道了节目组的某些场面弄得很真实,但还是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我不知道,我早上刚刚洗漱好,准备打开窗帘的时候就发现……”
    盛星阑随后才上来,入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画面,皱眉站在门口。
    身后有人的手落到她的后腰,轻轻地抚了一下,逾矩的动作很快又收回,“别怕,假的。”
    霍南霆的声音似被春日阳光柔碎的风,从头顶徐徐散散而落到她的发丝指尖,带着一种温卷的柔意。
    盛星阑不太喜欢见血。
    一大片红的景象,会让她无端心悸。
    她蹙眉,面前的景象兀地跟梦境重合……车祸之后,那个小孕妇似乎也出了很多血。
    孩子好像……掉了。
    游戏开始了,六个人都在卧室里,对着那地触目惊心的血迹。
    陈承看了一眼,抽开视线没有再看。
    “所以说,这房子的传说是真的。”诺素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房子会吃人?”
    盛星阑微微挑眉,看向诺素。
    她知道这只是剧本的设定而已,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离奇的设定。
    whoisthekiller的风格一直是悬疑带着轻微的惊悚,每一期节目的案件也会根据故事的内容,或而贴近生活的真实,或而靠近恐怖故事的悬疑。
    这一期……看来是走灵异风的。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也听过流传下来的传说……这栋房子里有一个白衣少女自杀而死,就挂在二楼……但是当警方来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发现遗体……”
    诺素坐在沙发上,表情肃穆地握着手,“后来有人经常在夜里听到房子里传来哭声,这附近的村民渐渐觉得诡异,便统统搬走了……有好事者想进来一探究竟,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活着出去的……听说是不能面对房间里的镜子,镜子会杀人,在凌晨的时候。”
    他是这一期的侦探,以掺杂着回忆过去的方式将本期的游戏规则说清楚。
    witk虽然有剧本,但也只是简单的设定,并不会有太多的剧本。
    盛星阑努力地回神,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诡异的梦境。
    剧本给的台词不多,但诺素毕竟是游戏老手,演技很好,气氛一下就上来了。
    “我是为了给我生病的女儿筹钱,我才硬着头皮来这里看看的……”他苦笑,双手放在膝盖上,蜷握成拳的时候轻轻抓住了膝盖上的裤子。
    景池看着他皱眉,很是不相信的模样。
    “那……昨天那个撑伞的女人……”
    陈承后知后觉才骇然,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难道那是……”
    声落,在场的五个人脸色各异。
    “我们……去找找线索吧。”诺素先站了起来,“虽然都是冲着宝藏来的,但是这座房子很诡异,我们还是不要多留吧。”
    “在这个时候,应该合作。”宋云深不紧不慢地开口,一双狭长的眼眸里闪着锐光,像是在外流浪时被风霜雨雪磨砺出来的淡茫,很符合他所饰演的流浪画家的身份。
    “除了这位村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理由,但好歹目标是一样的……合作吧。”
    这一期的设定在底,那就注定了来这个房间的人都带有不同的秘密。
    大家心照不宣。
    房子有三层,六个人分了两组,盛星阑跟诺素一组,在二楼的房间里。
    因为综艺节目好歹还是带有娱乐成分,两个人在搜寻的时候还是有开玩笑。
    “上节目之前有看过witk吗?”诺素本身在圈子里就是以高智商和平易近人出名,许多后备都受过他的照顾,对他很是尊敬。
    盛星阑点头,并没有客套,“有,第一季的时候看过几期,只不过后来开始忙了就没有追了。”
    “哦,难怪从一开始的时候我看你就好像很习惯。”诺素笑了笑,“一般来我们节目的女艺人通常都会被吓到,刚刚我留意了你一下,发现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就连饰演女警察的景池都被吓得坐在地上了,盛星阑确实没有什么表情变动。
    盛星阑眨了眨眼睛,“可能我胆子比较大?”
    诺素低笑,心想她倒是实诚。
    沿着屋子里走了一圈,盛星阑倒是发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小物件。
    比如,二楼里倒着走的时钟,不规则的壁画,和许多花瓶碎片。
    细小的物件里似乎有很多隐藏的秘密,可这些破碎的证据到底串不成一起。
    诺素刚刚找到所有花瓶的碎片,这才反应过来,“星阑你好厉害,居然这么心细!”
    以前来参加witk的女艺人通常都极少收集到有用的证据,很多时候都要他或者陈承悄悄地给暗示。
    只可惜现在的证据太散碎,拼凑不起有用的证据。
    诺素抬头,忽然看到正门处,那面墙壁上挂着三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