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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气死你
    安风现在可没好气,既然这样,只留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内,那就不要怪她对他不客气了。
    扑上前去,还没等她露出凶相,就只感觉到从手臂的银色金属手环处传来刺痛的感觉。
    “啊…”
    浑身麻痹,忍不住倒在了地上,陈凛邑单纯看着她。
    露出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环,但是很显然,他那个手环,才是控制这一个手环的都东西。
    “这个东西,你弄不坏,一直到我把它从你手上解开为止,这个东西,你永远不要想解开。”
    安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居然对我用这种方式。”
    “你曾经不止一次的说我只是顾及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你个根本不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对你说到了什么地步,让你不要离开,你说了那么多话,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当时不要离开,可是你呢,就算你现在说,那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活下去,可是你又考虑我的想法吗?”
    “你没有,你甚至完全不相信我,觉得白越昭是万能的。那既然是这样的标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怼和生气呢。”
    安风忍住疼痛,站起身来。
    “这根本是两码事,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你过。”
    “可是我就要这样对你。”
    陈凛邑脸上是霸道自私的笑。
    “因为我能,你没办法反抗,我就要这样对你,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为止。”
    “哼,你倒是试试看。”
    安风冷漠起来,完全不想理会他。
    “看我。”
    陈凛邑伸出手去碰她的脸,被她一巴掌挥开。
    又是一阵被电击的疼痛感,安风忍不住腿软,跪在地上。
    咬着牙,她狠狠看向陈凛邑一眼。
    “你这样,是要把我们两个最后的感情给消耗殆尽是吗。”
    “有何不可呢。”
    再一次的痛感,安风叫出了声,按照她的忍耐力,还是没办法完全忍住。
    难以想象,陈凛邑居然真的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来心里想着,要好好和他和解,对他说出原因,即便是做小低伏,不要面子哄他好长一段时间都行,可是现在,安风后悔了。
    冒着差点失身的威胁,为他换来了能够活命的机会,却得到他这样的行为。
    “我们还是会结婚,不过,我不会想要再让你开心了。”
    “你只需要,像一只宠物一样乖乖听话。”
    安风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嘶吼:“你做梦!”
    回应她的是手环上传递到全身的痛苦。
    “我从来不做梦。”
    丢下这句趾高气昂的话,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将这空旷的房间留给她一个人。
    一直到深夜,他回到了房间,在卫生间内洗干净后,按住已经没有反抗力气的安风,不可描述的过了一晚。
    第二日,看着他那不甚好的脸色。
    安风嘲讽:“身体不行就别学别人,如果你死在床上了,我可不会有一点伤心。”
    “闭嘴。”
    他起身,丝毫不在意的穿起衣服。
    留给她的只有冷漠的背影。
    从今天开始,有人送餐来了。
    安风总算吃了一顿正常的饭,但是不多,只能维持日常新陈代谢的量,甚至不能多分点能量出来让她唱一首耗氧的歌。
    这才是真正的囚禁吧。
    于此相比,白越昭那次都算是良心了,至少那时候她还可以看电视,每天都有他陪着。
    可是现在,整个屋子里冷冷清清,隔音效果太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于没有一本可以看的书,哪怕是那种晦涩的专业书籍,都没有。
    安风除了知道时间的流动,按时送到门口的食物,一整天,除了自言自语,没有其他的人,或者物。
    唯有晚上时候,陈凛邑的回归,让她可以见到一个真正的人。
    而他也吝啬于和她说话,很多时候,只是肢体动作的某些亲密行为,只是为了他的发泄,然后便是寂静。
    安风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生气。
    而陈凛邑偏偏喜欢,在回来之后,冷漠的看着她,不带一丝表情,眼神幽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安风知道,这样的日子里,只是在等着她受不了,等她先泄气。
    可她偏不,虽然,这日子真的很难熬,难熬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一周过去。
    几乎要到了极限,孤寂之外最无法忍受的,是对于安铁头的想念。
    算上最开始的离开,她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安铁头了,这是自从安铁头存在开始,她和安铁头分开最长的时间。
    一直坚持着不开口,到了这一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安铁头,耳边恍惚间有着安铁头奶气的伤心哭声。
    安风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凛邑的身体恢复的相当快,照着往常的习惯,他慵懒的躺在床上,冷漠的目光注视安风的一举一动。
    对视到安风的眼神。
    陈凛邑的眼底,又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得胜味道。
    安风张嘴,将近一个星期不说话,甚至开口有些酸涩。
    喉咙里是沙哑的感觉。
    “我想见女儿。”
    陈凛邑本就不可见的得胜味道的眼神,瞬间消失殆尽,一瞬间,周身的气温更冷了几分,眼眸愈发幽深。
    冷哼一声,他并没有回应她。
    “我想她。”
    安风刚说出口,鼻头一酸。
    她真的好想安铁头啊,想的不得了。
    听到安风明显哽咽了的语气,陈凛邑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幽怨。
    “很想?”
    “我想见她,让我见见她吧。”
    “不行。”
    陈凛邑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要怎么样才可以。”
    安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想念一旦开始泛滥,就让她的心忍不住抽痛,气愤,气陈凛邑的所作所为,这样对她,更加伤心,陈凛邑居然舍得这样对她,还不允许她见自己的女儿。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
    肯定的语气,眼里压抑又灼热的情绪,流露出的暗示味道明显。
    陈凛邑起身,迈着长长的步伐,带着孤傲的气息,以一种符合他以往在人前那种决策者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
    昂首,俯视着看向安风。
    “求我。”
    “求你。”
    “……”
    陈凛邑冷笑一声。
    “动动嘴皮子而已?”
    安风白嫩的脚踝上是金属的束缚,走起来,冰冷的银链发出碰撞声音。
    到了陈凛邑面前。
    安风耷拉了眉毛,不再是之前那种盛气凌人,打死不服气的倔犟模样。
    而是一种难掩的委屈与伤心。
    “对不起。”
    陈凛邑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不该说出那些话,我确实不该不相信你,可是,我能怎么办?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害怕,万一某一天晚上你忽然病情恶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顾艾梦不能给你移植,而这大的世界,这么多人,找到合适的时间要多久,我能等,你能吗?”
    “我不要你的亿万家产,我也不想要什么和你最后过完生命中的日子,我不想要这样,我不想你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死了,我要一个人过接下来多久的日子啊。”
    “你以为,说那一番话我就不伤心吗,你以为我愿意去面对白越昭这样一个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变态吗。”
    “不想说什么伟大的话,可是我的初衷就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活着,也许还厚其他机会,可是我不敢赌。我不想标榜我为爱牺牲还是怎样,没错,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我不想你死,我不想去冒险,所以,我选择了不听你当时的话,决定离开,以一种伤害你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爱,果然都是自私的,因为一个人不管是做什么,都全部是出于自己的目的,哪怕是喜欢,是爱另一个人,因为之所以会愿意做这事情,是因为,这样做,得到的结果会让自己更愿意。”
    说完了。
    安风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直视陈凛邑的眼神移开。
    这话不是假的,这是她原本想对陈凛邑说的,可是现在,却以这样一种形式说出口。
    就好像是她编造了一番话,为了求得陈凛邑高兴达成自己的目的。
    “说完了。”
    “完了。”
    陈凛邑一直这样看着安风。
    “看着我。”
    安风看了过去,直面他的眼神,不见躲闪。
    “想见孩子。”
    安风摇头。
    “开始很想,现在已经没那么想了。”
    “那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
    “本来就是想说的,早说晚说,反正是说了。”
    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安风默默转过身去。
    手环传来刺痛,安风倒在地上。
    陈凛邑躺回床上,看了安风一眼。
    “过来吧。”
    ……
    第二日,陈凛邑一如既往的早起,离开去工作。
    安风在床上叹了口气。
    “喜怒无常。”
    看出来他连女儿的醋都吃,最后明明已经否认了,不说想要去看女儿了,还是那么难以伺候。
    叹了口气。
    安风捂住脸,眼眶酸胀,想到安铁头的脸,忍不住落泪。
    她真的好想安铁头啊。
    陈凛邑,你给老娘等着!等着!
    翻身之后老娘虐不死你!
    默默流泪了一会儿,安风收拾收拾心情。
    心里的算计开始了。
    等待着晚上陈凛邑回到这个房间。
    她闻到一股香水味道,清冷的硬木森林香气,很高雅,但绝对不是一个男人会用的香水。
    也不可能是陈凛邑身上的。
    那答案只有一个了。
    安风的神色猛然僵住,看着陈凛邑,愤怒,难掩的失落和伤心,惊讶之余,是浓烈的醋意。
    自以为观察安风表情已经游刃有余的陈凛邑,不留神,眼角一个小的情绪波动,印证了安风的猜测。
    这家伙是故意的。
    半真半演戏,安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端倪,退回去两步,厌恶的远离陈凛邑。
    陈凛邑随手脱下外套,露出还有些单薄,但衬衫下面修长的曲线。
    “过来。”
    “恶心!”
    安风是说的心里话
    哪怕知道这是某人故意的,可她还是觉得恶心,沾染上香水味,怎么都是近距离的接触。
    如果是这样,她还是真的觉得恶心。
    “哼。”
    陈凛邑:“吃醋吗?”
    “放屁!”
    扭过头去,安风闷在墙角。
    “过来。”
    陈凛邑重复了第二遍。
    安风不动。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不想再被手环电击了,安风冷着脸过去。
    “笑一个。”
    略显轻佻的,他伸出手指挑起安风的下巴。
    安风翻了个白眼。
    “呵。”
    陈凛邑冷笑。
    心里一丝畅快。
    如何,现在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了吧。
    他可是承受了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姓白的这个大情敌的存在,他比之更为伤心,甚至以为她和他生了孩子那种简直恨不得杀人的感受,有多难受。
    他可是,整整两年都见不到她,只能疯狂工作,甚至一抹笑都没有过了整整两年?啊。
    手环上再次传来难忍的疼痛感,遍布全身。
    安风摔到在地上,陈凛邑就这么冷静的看着。
    终究是忍不住了,安风红了眼眶,硬气如她,也是委屈的红了眼,眼泪断线般滑落,咬着嘴角,又还是倔犟的仰头看着陈凛邑。
    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陈凛邑用最冷漠的声音,发出嘲笑。
    “怎么,伤心了。”
    “你混蛋!”
    安风带着哭腔,朝着陈凛邑骂出了声。
    “我混蛋,哪有如何。”
    陈凛邑伸出手,捏住了安风的下巴。
    一滴带着体温,滚烫的泪珠刚好砸在他的手指上。
    心尖上忍不住的一丝抽动。
    陈凛邑笑了。
    “你哭起来真难看。”
    安风的泪珠子掉的更厉害了。
    “比我好看的你想要不是随便要吗,那还困着我干嘛,你陈大总裁,还怕找不到女人?”
    “啧,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吃醋。”
    陈凛邑失笑。
    他想也不想:“留后代还是要找你这样的,毕竟,智商高啊。”
    挖苦的语气,让安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陈凛邑抓住她手指,咬了一口,不减力道,在破皮的边缘停下。
    安风睁开眼,红着眼睛瞪他。
    “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她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