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听出他的戏谑之意，倔强地来了一句，“我早跟你说过，我可攻可萌可温柔可汉子。”
    方衍之余光扫过她难得傲娇的表情，那双杏眸一翕一开，有种难以言喻的灵动。
    方衍之有条不紊地打着方向盘，声调有些上扬，像是轻快的圆舞曲，“是，领教了！”
    叶牧辛安静地靠坐着，平和的目光在苏杭和方衍之之间逡巡着，脸上的笑意经久不散，那笑意仿佛随时能化成清风流水，照拂人心。
    他们小年轻，有说有笑，吵吵闹闹真好！
    约莫半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方衍之停好车，便搀着老太太在前面走，苏杭跟在后面。
    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敏感性，苏杭总觉得不远处有人在跟着。
    见苏杭落了好一段距离，方衍之回头催促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呢！”
    “没什么。”苏杭没什么发现，只得快步跟上，跟着方衍之和叶牧辛一块上了电梯。
    从电梯轿厢出来的时候，以免苏杭再落后，老太太便勾住了苏杭的手。
    于是苏杭和方衍之分别站在老太太的两侧，俨然一幕和谐的小两口陪伴老人左右的画面。
    进店的时候，苏杭注意到店门口的玻璃好像反光了一下。
    老太太是个很随和的人，很快就选中了一套若软飘逸的真丝面料的白色练功服，在店员的带领下去试穿了。
    “我去下卫生间，一会儿就回来。”苏杭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
    方衍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去吧。”
    苏杭一走出店里，就看到对面电梯口的柱子旁有个男的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拎着单反，鬼鬼祟祟地正看着苏杭的这个方向。
    意识到自己行迹败露，男人连忙窜上电梯准备离开。
    但既然被苏杭看见了，男人又怎么能逃得出苏杭的掌控。
    苏杭一个箭步攀上了就近的一根石柱，然后顺着石柱直接滑了下去。
    男人显然没想到苏杭竟然还身怀绝技，赶忙逆着电梯方向往上跑。
    苏杭到了一楼，便奔向了男人所在的电梯，两步并作一步去追。
    男人气喘吁吁地前脚从电梯下来，后一秒便被苏杭拽到了一旁。
    男人挣扎了几下，但没成功。
    “你你你……干嘛？”男人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单反，这可是他的饭碗，“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偷拍什么呢？”苏杭凝声问道，目有寒光。
    男人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大概是被苏杭的气势唬到了。
    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放松下来，以试探的口吻好声好气地跟苏杭讨价还价，“姑娘，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我可以让你爆红！”
    苏杭敛着眉眼，“你说什么！”
    男人以为苏杭对他的提议动心了，表情一下子兴奋起来，“你看，你跟方衍之有这么一层关系，我回去随便发两篇稿子你就能上热搜了。一旦你红起来了，想要名，想要利，都轻而易举。要是后期资源和宣传都跟上来，说不定你能变成下一个王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