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云把身上的衣裳脱到只剩一层里衣,才躺到了被子里,一伸手便碰到了宋小青的棉衣,忍不住朝她那边翻了个身,问道:“你不觉得难受?怎么穿这么多?”
“啊,”宋小青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忘了。”一边忍耐着砰砰的心跳,一边在被子里把棉衣脱了,拿到枕边放好。
等她重新躺好了,便发现骆景云仰面朝天躺着,规规矩矩在那边,一动都没动,但因为她一直一个人睡觉,所以床上只有一只枕头,他便连枕头都没枕。
宋小青坐起身来,准备去柜子里找一个枕头出来,才坐起,又想起来自己这里没有多余的枕头,不觉有些懊恼,往外看了看,外头短榻上倒是有一个枕头,有时候她在外头,会偶尔在那边躺一躺,没有枕头不舒服,便在那边准备了一个。
她正要动,骆景云伸出手臂将她拉下来,“别想东想西的,快睡!”
宋小青不由自主便往下倒,骆景云及时挪动身子接住了她,她便倒在了骆景云怀里,而骆景云的头也枕在了枕头上,唇角一抹笑意一闪而逝,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睁开,含含糊糊地道:“困。”
宋小青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两个人搂搂抱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像这样却还是头一次,尤其是被子里热气一蒸,两个人衣裳单薄,让她有一种肌肤相贴的错觉。
可是骆景云呼吸平稳,一动不动的样子,又让她觉得是自己想入非非了,咬了咬唇,干脆在骆景云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
她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感觉却非常不错,尤其是骆景云虽是长途跋涉而来,身上却没有汗臭味,一如既往的清冽好闻,而且,他的怀抱一点都不硬,让她觉得温暖而舒适,不知不觉,困意袭上心头,她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却还是高高扬起的。
宋小青在骆景云怀里拱来拱去的,可让骆景云吃尽了苦头!
这可是他心爱的女子,两人又是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让他脑子里不由自主便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只想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身体也不由自主发生了某些难以形容的变化,所以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不动声色扭了扭身子,好让自己的某些身体部位不碰触到宋小青。
可是越是这样刻意拉开距离,他就越是想要靠近。
时间过得越久,越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不管怎样都热得难以忍受。
可是宋小青却在他怀里睡熟了,他磨了磨牙,觉得放纵自己一下,不放过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了!
微微侧身,右手撑在枕边,低头向着自己渴望了许久的红唇覆了过去。
其实宋小青睡相一直都挺好的,也很少做梦,但不知为什么在骆景云怀中原本睡得十分安心,嘴唇上忽然来了温热而湿润的感觉,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张开嘴就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嗯,十分q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这一下可不得了,仿佛天雷勾动地火,骆景云原本就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怎么禁受得住这样无意识的撩拨?
干脆开始无所顾忌的攻城略地。
很快整个人便开始气喘吁吁。
宋小青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这才发现骆景云压在身上正在吻她,身上的衣裳也早已被揉搓得七零八落,难怪方才就觉得浑身燥热,一种难言的感觉在体内流窜。
她下意识抬手去阻止骆景云作怪的手,却被骆景云抽出被她枕住的胳膊,把两只手禁锢在了头顶,而他越发肆无忌惮。
这样的情况活了两世的宋小青还是头一次接触,很是有些惊惶无措,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让骆景云住手住口,可是口唇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而这样的声音,被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只会认为是邀约。
早已失去了理智的骆景云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听从内心的渴望,做着那些动作。
很快,宋小青的身上就变得光溜溜的,而骆景云自己也只剩了一条犊鼻裤。
宋小青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骆景云的身体变化她很了解,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人,现代人的灵魂也不觉得婚前发生这种事有什么过分,但不知为何,眼角还是有泪水沁了出来。
隔壁的婉心也听见了这边不寻常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两间屋子都是加盖出来的,又因为知道婉心是来服侍宋小青的,所以老宋家人们特意把这两间屋子之间的墙壁做得比较薄。动静稍微大一些,对方都能听见。
原本,婉心以为,便是两个人做些什么,也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打情骂俏,却不想听到了宋小青的呜咽。
她跟了宋小青这么久了,以经产生了归属感,知道若是婚前发生些什么,对于女子来说是非常吃亏的。
尤其是,护国公府那么高的门第,若是新婚的时候,让府里知道姑娘没有落红,只怕姑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拼着以后被世子爷狠狠责罚,也得提个醒儿,因此抓起床边矮几上放着的茶壶,就往地上摔去。
清脆的碎瓷声,不光把骆景云惊醒了,也把熟睡中的小丁惊得一跃而起,低声喝道:“谁?”
婉心含含糊糊说道:“是我,不小心把茶壶碰掉了。”
小丁经验丰富,自然听得出来茶壶被无意碰落,和故意摔碎的区别,严厉地看了婉心一眼。
婉心却一点心虚都没有,很坦然看过去,“就是这样。”
隔壁的骆景云身子僵硬地悬在宋小青上方,房间里的蜡烛并没有吹熄,所以他能够极其清晰地看到宋小青满面的泪痕。
同时也察觉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脸上迅速爬上一片红晕,尴尬地把自己的手从宋小青身上拿开,一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