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手里有谦达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其实说白了集权程度算很高了。
但是向达手里还有十七,即便许知晗现在只有十,那他们随意摆弄摆弄也是很危险的。
许知晗并不担心会输,他只是担心有些人会狗急了跳墙。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下意识想要离孟荛远点的原因。
卫程坐在车里,把所有的车窗都关上,开了大档的空调。
他拨出了一个号码,被挂断了。
索性他也不打了,都爱怎么作死怎么作吧。
韩君亚这个脑回路也是清奇,这样做最后能得到什么显而易见啊,许知晗是那种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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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时间,许知晗跟着老师出了教室。
财大的老师配置很灵活,许多专业选修课的老师反而是学术界的大牛。
孙教授是他们学院的院长,带会计理论前沿课程的。
他看了看跟着的许知晗,回头道,“有事?”
许知晗点了点头,“老师,学年论文的一稿我已经发您邮箱了,您有空看一下。”
孙教授点了点头,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就这样?”
许知晗平生最受不了的往往是那些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他并不能时时刻刻习惯别人的关怀。
“老师,您没有话要问我吗?”他开口得十分艰涩。
孙教授扶了扶眼镜:“有什么好问的?”
“谦达的事,还有白久文的事……”
“白久文?这么说你和那件事也有关系?倒是我小看你了。”
许知晗不语。白久文是业界有名的大牛,孙教授人在h市,都无法与之相较。
“你的人品我还是知道的,我会因为这种事不给你过论文?”
许知晗摇了摇头,“老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孙教授摇摇头,“你父亲那个人我一早就清楚的,话不多说,至于白教授……这些年我也听过不少传闻,以前不能甄别的,但我选择相信你。”
许知晗并不能理解,这种盲目的信任,直到遇见孟荛之后。
“谢谢老师。”他十分郑重地道。
“不用谢,当初……当初你外祖父还在,做我校外导师的时候,我就在猜什么时候会有人把这些事情揭破。”
许知晗抿唇。
“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他是个纯商人,眼里没有别的,你不一样,你心里东西很多,倒是把你爸看重的那些东西放的很轻。”孙教授将手里的茶杯和书掉了个手拿,“这些话我以前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但他们心术不正,我老早就看出来了。”
许知晗听的很认真。
“你舅舅回来了,你知道吗?”
许知晗把拳头握的很近,“听说了。”
孙教授点点头,“那你自己操心,我走了。”
“老师再见。”许知晗朝他鞠了一躬,目送他的影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孙教授是当年就是财大的学生,是当年陈家的老爷子,也就是许知晗的外祖父得意门生。
原本是要留下来给付彦明作左膀右臂的。
最后他还是选择留在了学校。
学校的职称评比水也很深,但还不至于和两个企业的浑水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