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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未了
    其实白衣画心里最清楚,对于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她所有的记忆全部封锁,让她忘记自己的痛苦,这样她的病情才能够得到缓解。
    而她在这一领域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是一个出色的研究者,在国际上精神病领域,她的专业能力起绝对能够排在前五名。
    可是,一个人之所以能够患上精神病,主要是因为陷入那段痛苦的经历中,久久无法自拔。
    而精神病患者的家人,由于不想让他们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所以也在寻找办法,想让他们从那段痛苦的经历当中解脱出来,过正常幸福的生活。
    可是因为精神病患者的执念太重,他们一旦进去就没有那么容易在里面走出来了。
    厉钟石速度不断加快,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剧烈,知道了下面他将要发生的事。
    白衣画,立刻将眼睛当着你的泪水擦干。
    厉钟石亲吻着她的额头,从鼻子到眼睛,尝到泪水带着苦涩的味道,不解的看着白衣画。
    她的眼睛依旧又红又肿。
    “怎么了?难道是刚才我不小心把你弄疼了吗?”厉钟石有些内疚的问她。
    白衣画立可摇头否认道:“不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是觉得很幸福。”
    “幸福你就哭了吗?”厉钟石觉得她在说谎。
    “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厉钟石的脸上因为欲望的存在,还隐隐约约看到一丝感性,他在白衣画的身边坐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抹去她的眼泪。
    “你到底在哭什么?”
    白衣画并不想让厉钟石知道她为什么哭,因为那样只会拖累他,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结果。
    白衣画眸色暗淡了许多,声音柔和的说,“没事,你的技术不错。”
    厉钟石看着白衣画那一脸害羞的样子,终于不再怀疑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轻声问道她,“难道之前的技术不好吗?”
    “之前也可以。”白衣画沉声说道。
    厉钟石将白衣画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好,我们先去洗个澡,完事之后再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厉钟石说完便霸道的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在他和她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刻,其实白衣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事要告诉他了。
    厉钟石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便抱着白衣画,把她放进了鱼缸里。
    白衣画看着厉钟石,声音柔和的说道,“我有一个好姐妹,叫张曼,你对她应该还有印象吧?”
    “有,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她对你很重要。”
    “她现在人在顾千柯手里,所以我希望你帮忙把她在顾千柯那里救出来,之后我送她出国。”白衣画说道。
    厉钟石一脸诧异的看着白衣画,“顾千柯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张曼抓走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顾千柯和张曼,他们从小学,初中,高中就是同学,那个时候顾千柯的父亲还没有到达今天的职位,不过就是一个市长,而那个时候张曼的爸爸已经是医院的院长了。
    所以张曼和顾千柯能够这么多年一起读一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但是后来顾千柯的父亲职位不断升高,直到今天一把手的位置,他们才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
    只是五年前顾千柯办了一次相亲晚宴,当时我是陪张曼一起过去的,你应该记得当时你也去了吧?”
    “当时我也去了吗?”厉钟石想不起来,有些吃惊的问着白衣画。
    那段记忆他已经找不回来了,似乎忘记了很多美好的过去。
    “但是由于那天晚上出了一些意外,张曼和顾千柯他们二人竟然发生了关系,也不知道顾千柯到底是在想什么,一心坚持着想要将张曼占为己有。
    可是张曼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今天便带人将张曼绑走了,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准确的话,可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顾千柯的。”
    “什么?你是说张曼的肚子里怀着顾千柯的孩子?”
    “我也不敢确定,这是李修远和我说的。”那一瞬间白衣画的心里的感觉并不太好,有些紧张,“不会是李修远再一次想利用我来算计你吧!”
    厉钟石的眸色漆黑如墨看着白衣画保证道,“衣画,相信我,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把张曼平安的带到你的面前,上次我被李修远算计和你并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太不谨慎了,这次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谨慎谨慎,更加的谨慎。那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里。”
    白衣画,怎么可能不会放在心里呢?
    如果不是因为厉钟石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去调查。便开始展开行动了呢?
    厉钟石越是这么说,她的心里就越来越自责
    三个月的时间里,把张曼从厉钟石那里带出来就可以。
    张曼肚子里怀着着顾千柯的孩子,所以顾千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现在就对张曼做什么,毕竟虎毒不识子呢?
    三个月之后再打掉腹中的胎儿,那样对张曼的身体伤害有些大。
    “好。”厉钟石开始冲澡。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都沉默了,气氛冷凝住,十分的微妙。
    很快厉钟石便洗完了,用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来到了白衣画的面前,声音柔和的问道,“有没有考虑好?什么时候和我复婚做我的妻子?”
    “什么?”白衣画心跳突然澎砰砰地跳了起来,根本没有想到厉钟石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厉钟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当初我们是闪婚,后来又闪离,现在可以再闪婚一次,不是吗?”
    白衣画望着厉钟石那嘴角的浅笑,心揪成了一团,他越是笑得明朗,她的心就会越来越痛。
    可是她已经伤害他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毕竟她是一个废人,根本不可能陪他一辈子的。只要在死之前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完成了,他她就可以没有遗憾了。
    “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今天来这里很清楚,不过和你是一场交易罢了。”
    厉钟石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收了起来,深邃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画,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交易。”这个词在白衣画的嘴中说出来,的确有些无情,白衣画起身拿起另一条浴巾包裹住了自己。
    厉钟石直接在她的身后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灼热的气息,凑到她的脸上。
    “我现在虽然还搞不清原因,就是你为什么如此讨厌我?甚至就像一把锋锐的匕首一样将我们的感情一刀一刀划得粉碎。
    可是我坚信,你白衣画的心里一定有我厉钟石,所以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着你的。
    还有你记住,不管你是漂亮还是丑,是年轻还是老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是神经还是正常,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停止去爱你。
    你永远不要担心,你会成为我的累赘,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也愿意和你牵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样我这一辈子才会毫无遗憾。”厉钟石和她说道。
    白衣画眼眶中的眼泪,瞬间不由自主地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
    这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最感动人的话,即便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了,可是这番话打动了她的灵魂。
    她猜,之所以会流泪,是应该那个逃避已久的白衣画,终于听到了是吧?
    因此她的心痛了,她也在感动,可是她依旧不准备勇敢的出来面对他,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一旦她出来,需要经历的便是生离死别的痛苦。
    她不忍心,也无法接受。
    白衣画抬眸看着厉钟石,“好了,我该走了。”
    “不要离开我。”厉钟石微微皱眉,请求着她。
    在厉钟石的目光里,白衣画看到了深情,她承认自己无法忽视,甚至继续看下去,就会不由自主地沉陷进去,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