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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断了自己的小指
    白衣画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平静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裂痕。
    她的眸子渐渐暗淡起来。可依旧无法掩饰住那道裂痕里藏匿的痛苦,还有不甘……
    只是……
    厉钟石因为紧紧的抱着她,并没有感受到此刻痛的生不如死的白衣画。
    他垂眸看向了怀里的她,专注,愧疚,无奈,心疼……
    “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好。”厉钟石声音嘶哑的哽咽道。
    白衣画垂下暗淡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掩藏起那抹痛色,声音轻如秋兰开口道:“我,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原谅你的。”
    厉钟石微微一怔,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将苦水顺着吞咽下去。
    不管是她的憎恨,还是她的埋怨,他统统接受,“好,我厉钟石的命,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尽管来拿。”
    “滚。”白衣画只清冷的留下简短的一个字。
    厉钟石眉心微微的拢起,站在那里并没有挪动脚步。
    “滚。”白衣画松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的眸子里腥红如血,却是那样的决绝,冷冽,语气凉薄的简直能冻掉人的舌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挽回的资格了,决绝的转过身来,打开门,消失在了白衣画的面前。
    “衣画,你有没有看到,厉钟石右手的小指也不见了。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你,才自己砍断了自己的。”张曼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
    白衣画怎么可能没看到。
    在厉钟石一进来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那七天,她简直生不如死。
    但是,她知道,厉钟石也一样。
    他已经将和爱莉结婚争取到了订婚,他已经拼尽全力在努力了。
    如果非要怪,那还是怪他们还不够强大吧。
    她刚刚的那一句永远不会原谅,在说给他听,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她,不能那么的自私,不能让一份感情成为保全彼此的牺牲。
    她,不要他们的爱情成为保全对方的牺牲。
    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么软弱下去。
    “以后我的路,我知道该如何去走。”
    白衣画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确定的说道。
    “难道,真的就这样分手了吗?”张曼只觉得非常的可惜,可惜的不由得让人揪心,“衣画,我觉得钟石对你是真心的。”
    “嗯……”白衣画应道,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张曼:“我想考试,进纪检委,我要成为整个c国举足轻重的人。”
    说着,她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张曼担心白衣画的状态,立马跟在了她的身后。
    白衣画出来,重新购买了一部手机,又去营业厅把自己之前用的号码补办了回来。
    她用手机给陈玉兰打了电话,“我是白衣画,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陈玉兰声音很尖锐,听起来有些火,谴责着她。
    “我接不接你的电话,都不影响你做决定,不是吗?好了,别废话,考虑的到底怎么样了?”白衣画清冷的说道。
    “我们还是见面说吧,你在哪呢?我下午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陈玉兰说道。
    “那就再妈妈得办公室见面吧。”不等她回复,白衣画便挂断了电话。
    张曼在一边,担心的看着白衣画,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她知道白衣画还有个姐妹叫小夏,依旧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还没出来。
    她也隐约的知道,白衣画父亲跳楼死了之后,她和她妈妈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白衣画不说,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及这些。
    “衣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吓唬我哈,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张曼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别担心。”白衣画拍了拍张曼的肩膀,“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想了想,我还是回那个家吧,我的日子一定会比之前越来越好的。”白衣画唇角勾起,轻松的说道。
    白衣画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迷人,可是,张曼清楚,白衣画的内心深处还有未痊愈的伤痕。
    而这血淋淋的伤口,也只有厉钟石能够将她治愈。
    “那我就陪你一起搬回去,如果他们谁在欺负你,我一定和他们拼了。”张曼道。
    “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也答应你一旦遇到什么情况,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白衣画牵起了张曼的手。
    张曼这才发现,白衣画的手冰凉,就像是冰块一样。
    她一双手团团抓住白衣画得手,想要将自己的热度传递给她。
    而白衣画的手机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没了,
    那都是她消失的那几天,迟来的短信,有张曼的,陈玉兰的,厉钟石……
    白衣画别过头来看了一眼手机,厉钟石的手机来电就有十几个,她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痛色……
    她没有看那些未读短信的内容,也没有再给他们回复电话,而是干脆利落的清楚了。
    她
    下午,白衣画在去见陈玉兰之前,特意给自己化了个妆,将头发盘在了后面。
    整个人,比起之前,显得成熟而干练。
    张曼倚在门上,目光紧锁在白衣画身上。
    她觉得白衣画变了,跟之前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的白衣画,整个人清冷,孤傲,淡泊名利,不争不抢。
    之前和白衣画出去,他们唱歌喝酒,白衣画最后再角落里陪着他们,偶尔,唇角微微上扬,泛起笑容。
    她是宁静的,与世无争的,即便当初被李修远伤的面目全非,她也不过是远走他国,做了自我保护而已。
    可现在的白衣画,变了。变得极其的张扬,犀利,整个人就像是一把锋锐得刀,不惧怕任何东西,甚至浑身散发的气场,都让人胆寒。
    “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没问题,但是保护好自己也别伤害别人才是第一位。”张曼担忧的说道。
    白衣画端详着化妆镜中的自己,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想要的。”白衣画确定的说道。
    “你指的是厉钟石吧?”张曼探寻到。
    白衣画斜睨将一眼旁边的张曼。
    “我现在才知道,不经历一番狂风暴雨,人是不可能明确自己的目标的。现在,我有努力的方向,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我自己。”白衣画的唇角微微一勾。
    张曼垂眸看了一眼白衣画的断指。
    即便,白衣画对那七天的遭遇只字未提,可她依旧能够明白她经历了什么。
    “总之,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和你共同经历风雨,等待彩虹。”张曼眼眶泛红,说道。
    白衣画感动的点了点应到。
    其实,白衣画得心里除了痛恨,还是有感激的,感激他们将厉钟石从她身边抢走,却让她强大起来无坚不摧。
    白衣画独自开车来到了陈玉兰工作的大楼下面。
    她将车停好之后,去了前台,唇角洋溢这自信的笑容。
    “你好,我是白衣画,我要教你们陈总,已经预约过了。”白衣画气质沉稳的道。
    “请稍等,白小姐。”前台打了个电话给陈玉兰。
    陈玉兰的秘书接到电话之后,立刻恭恭敬敬的跑下楼来迎接。
    “小姐,这边请,陈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秘书恭敬地引领着她上去。
    白衣画唇角上挑,看她秘书的态度,已经将她的决定出卖了。
    ..她跟在秘书身后来到了电梯口。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缓缓的打开。
    李修远从楼上下来。
    白衣画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瞬间面具诧异。
    “这几天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没人接,你去哪里了?”李修远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抱歉,出了点事,预料之外,我先上去有点事,你在大厅等我会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喝杯咖啡。”白衣画淡淡的说道,却不曾正眼看她。
    李修远觉得白衣画不过消失几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厉钟石和我表妹都订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消息?”李修远问。
    “这新闻都轰动c国了,我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错过这个新闻得。”白衣画面色沉静的说道。
    李修远突然觉得他更加的看不明白白衣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