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笙摇了摇头，“不看。”
    这种事还是让她随风散去吧。
    她喝完了汤，司锦息便把碗接过来放在一旁，弯腰抱她去浴室洗漱。
    夜笙笙赤着脚踩在男人脚背上，结果他挤好牙膏的牙刷，正准备刷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男人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圈着她的腰，声音低哑，“你觉得呢。”
    好像就他一个人知道似乎不太可能……
    夜笙笙叹了口气，“算了，都是一家人，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司锦息依旧用刚才那种眼神盯着她，有一点点想笑，又有一点点心疼，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整张脸看起来特别英俊，也特别欠揍。
    “不会还有其他人知道吧！”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呢，因为某个好事的家伙，这件事现在已经是满城皆知。
    夜笙笙显然不愿意面对现实，漱完口、洗完脸之后，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去衣帽间换衣服。
    今天是圣诞节，她挑了一件漂亮的红色斗篷做外套，帽子也是精心搭配的，没有了那股刻意的幼稚，她又是一枚闪亮亮的现代时尚女性。
    她转身下楼，到客厅时，觉得客厅的摆设……变了。
    原本围绕在茶几周围的地毯，突然在客厅最空旷的地方叠成了长长的一条。
    “这是什么东西。”
    温柔贤良的保姆善意地提醒她，“太太您忘了吗，这是昨夜你非要让我们弄的地毯。”
    夜笙笙嘴角抽了抽，咽了咽口水，“其实……我昨天晚上是被鬼附身了，你相信吗？”
    “信啊，我相信……噗哈哈哈……”
    夜笙笙摇了摇头，彻底摊在了沙发上。
    “一世英名，毁于一醉。”
    司锦息倒是不心疼她，她的英名早就毁得所剩无几，他长腿迈过来，走到她身边做下来，神手圈着她的腰，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跟她靠在一起。
    夜笙笙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体自然而然地偏向了他。
    她转过身来，侧目望着窗外，仿佛是为了庆祝圣诞节，今天下了一场大雪。
    那颗圣诞树就在后院里，上面的彩灯已经被落雪弄乱了形状，看不出来原本的心形，但在皑皑白雪中，五彩斑斓的颜色，和翠绿的松枝，勾出一副生机盎然的画面。
    夜笙笙特别喜欢，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视线落在司锦息身上。
    司锦息知道她想问什么，便答道，“年关了，公司的年会也开始筹办了，我需要陪你，公司的事她拦了过去，孩子我让她带走了，准备让他提前感染一下资本主义家聚会的氛围，今天我们好好过一个圣诞节好不好？”
    夜笙笙撅嘴，“不好，崇洋媚外！”
    司锦息没有再出声，好像不想勉强她一般，淡然地移开了视线，半晌女人笑吟吟地凑了上来，“说着玩儿呢，只要是你，别说崇洋媚外了，艰险重重我都陪你过。”
    这话说得好听，听着高兴，但不知为何，司锦息扬起嘴角后，心上却闪过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