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思考自己是拿着东西进去跟宁萌撕逼呢，还是直接丢进垃圾桶。
    最后她选择了后者。
    她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男人，“算了，回家吧。”
    司锦息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点了点头，搂着她的腰带她离开。
    他把她送回了家，又开车去了公司，夜笙笙坐在客厅里，一边嗑瓜子儿，一边打游戏，一边跟照顾壮壮小同学的保姆闲扯八卦。
    保姆是个快五十的中年妇女，其他的事不懂，但这件事她倒是一肚子‘哲学理论’。
    夜笙笙听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就是跟尤诗说的一样，一个字拖。
    “苏姐跟江司令在一起，两人会有属于他们的日子，而你跟先生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扰是最好的状态，等到小少爷渐渐长大，两三岁就能五官的影子，那时候她就会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多说无益，说了也不行，何必折腾呢。”
    夜笙笙觉得也是，可是就是有人要瞎折腾。
    ——
    司锦息在回公司的路上，恰好碰见了外出的叶苟，叶苟刚好谈完了一份合同，上了司锦息的车，两人一起回公司。
    他已经知道宁萌做过的事，一时间愤怒不已。
    “我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能折腾，要不直接把她开除吧。”
    “还不行。”
    手上的东西不足以将宁萌辞退，她在工作上十分努力，虽然公司有许多人看她不顺眼，但还有更多的人视她为偶像，更何况，仅仅是将她辞退，没办法控制她的行动，还不如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折腾，总归好控制，不过他也不会让她的日子太轻松。
    这是他的态度，叶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复杂，“其实一开始我还挺喜欢这姑娘的。”
    有能力，脾气又好，哪里知道这都是假象。
    司锦息觉得他这句话里有些别的味道，但也没有仔细琢磨。
    两人一起到了公司，叶苟先去了一趟前台，取了他的快递，刚准备上楼时，撞见了刚回来的宁萌。
    司氏有指定的制服套装，是常见的职业套装——白色衬衫和黑色修身裙，宁萌此时自然是穿的这一身，叶苟笑着跟她打了招呼，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两人并没有任何交流，只是电梯到了的时候，宁萌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叶苟说，“你还记得你刚到公司的时候吗？”
    宁萌疑惑地回过头来，却只看到电梯门缓缓合上，里面的人抱着手里的东西，对她挥了挥手，笑容很亲切，又因为他脸上随时都挂着这样的笑容，所以又显得特别遥远。
    直到电梯关上的最后一刻，宁萌还在想那个问题。
    她刚到公司的时候……
    穿着皱巴巴的地摊t恤，洗得发黄的牛仔裤，挎着山寨匡威的背包，忐忑又胆怯地望着从她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
    而现在，她虽然穿着公司的制服，但脖子上的项链和头上的发饰，都证明了她与旁人的不同，或者说是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