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她才出声，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孩子几乎全身都是疾病，视力、听力、智力都有不同程度的问题，而且……”
    “等等。”她的话直接被江司令打断了，“这孩子不过是早产儿而已，有那么严重？”
    夜笙歌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说。
    “我记得她走的时候，她就对我说过，她早晚会回来，我那时候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懂了，他大概是能够确定自己一定能够怀孕。子言的……精子我有储存在医院的精子库里，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找人代孕。”
    听她说到这里，江司令和苏云的表情都很震惊。
    因为这些事他们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夜笙歌的想法，他们都以为她只是一味的相信自己，没有考虑过旁人的想法。
    江子言也从他们表情里看出来了，笑容里带了一抹自嘲，“我说过我不会同意这种事，你还是做到了，你可真厉害。”
    这种事……怎么做……只有一个办法。
    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但僵硬的气氛奇怪的柔和了不少，夜笙笙甚至都埋进了司锦息怀里，大喊羞羞。
    而夜笙歌却像一个局外人，继续她的话。
    “……我以为她是知道这件事才这么肯定，现在我错了，她用了更低劣的方法。民间有很多帮助女人怀孕的方法，用药物调理身体，控制排卵期，几乎可以保证女人百分之百怀孕，但是最后怀上的孩子百分之八十都会夭折在腹中。哪怕勉强撑到了最后，生下来的孩子，要么是个死胎，要么是根本无法长大的病孩子，只有这两个可能！”
    她已经气得发抖，作为一个医生，这是她最无法容忍的事。
    那孩子一声是病，根本没办法活下来，她想要救，却无从救起。
    她想，这个女人或许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回来。
    后面的一席话让周围的所有人震惊。
    夜笙笙有了自己的小宝贝儿，每天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吓哭她家爱笑的宝贝儿，她家里养着一个小孩儿，无法想象竟然有人用这样残忍自私的方式让一个孩子降生于这个世界。
    那女人早就跑了，夜笙笙也没有追，那女人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她不觉得自己错了，是怕承担责任，所以才跑了，追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夜笙笙把注意力放在了夜笙歌身上，“姐，休息一会儿吧。”
    夜笙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江司令和苏云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去看看你们亲孙子最后几面吧，那孩子的时间不多了。”
    “……”
    江司令和苏云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夜笙笙则扶着夜笙歌暂时离开了。
    两人进了电梯，夜笙笙眼神恢复了清明，脸上没有故作的夸张的表情，略带疑惑的出声，“姐，按道理，能被那老头选中入江家的女人应该不会太差，不是个千金小姐，也该是书香门第之后，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