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后，就去逛街了。
    结果却在这时，意外撞见了苏云。
    苏云的脸色有些憔悴，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看见夜笙笙之后，表情十分尴尬。
    而夜笙笙却灵机一动，假装没有看见她，转身加入了几个小孩儿的老鹰捉小鸡游戏。
    结果不巧，刚好赶上了人家游戏结束，她又死皮赖脸跟着一起去玩‘涂娃娃’，挑选石膏做的白色卡通娃娃，再用颜料一点一点往上涂。
    夜笙歌一开始没搞定这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突然一下注意到苏云也没有走远，就在远处看着她们，她转念一想，好像明白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夜笙笙涂了几分钟，脑海中的艺术细胞就死光了，把夜笙歌拽过来帮忙，她自个儿跑去毛绒玩具区了。
    刚才还很正常的逛街小姐妹，现在突然变成了妈妈带着一个熊孩子……夜笙歌有些无语，坐下来时看到被夜笙笙涂成全黑的喜羊羊，嘴角抽了抽。
    苏云便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夜医生。”
    夜笙歌假装很意外地望过去，“阿姨。”
    苏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视线落在远处的夜笙笙身上，眼神有些复杂，“她这样……大概会持续多久？”
    夜笙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笑道：“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的，阿姨，对你来说，这应该也是一件好事。”
    苏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外界传言那般，她这样子司锦息能爱他多久，几个月？几年？他们之间早晚会出事，对您来说，不是好事吗？”
    苏云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夜笙歌这句话自然是讽刺，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夜笙歌，带着这样强烈的攻击性。
    那些传言她也听过，好像都是顺着她的心意在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之后，却没觉得半点开心。
    记忆中的夜笙笙是很好的孩子，讨人喜欢，也惹人怜爱，刚刚看见她那样子，傻兮兮的笑容，她差点直接哭出来。
    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着她的表情，夜笙歌就觉得夜笙笙这步棋走对了。
    有些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她放弃了拯救黑脸喜羊羊，起身离开了。
    那边的夜笙笙也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脸纠结和郁闷。
    “姐，我摔倒了，给亲亲才起来。”
    夜笙歌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挽着她的手臂，小声说，“演够了就收。”
    “不嘛，就要亲亲。”
    她嘟着嘴巴凑过来，夜笙歌弯腰躲闪，两人竟然闹出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苏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那句‘这样挺好的’是什么意思。
    的确，也没有什么不好。
    对于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活着就够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要求？
    脑海中夜笙歌说过的话，又重复响了一遍。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这样的确是件好事，如果司锦息觉得腻了，恰好合了她的心意。
    可如果司锦息没有，哪又证明了，这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过一个夜笙笙，她也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