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伸手把孩子捞了出来，奇迹的是，这人居然没事儿，依旧傻呵呵地望着他笑。
    他松了口气，在夜笙笙屁股上拍了拍，“去外面玩儿。”
    “好嘛。”
    于是夜笙笙便拿着手机出去了，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趴在男人背上撒娇。
    玩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注意力便落在了澡盆里的小孩儿身上，拎起湿透的毛巾立在小孩儿头顶。
    小孩儿隔着‘雨帘’望着她，小嘴微微撅着，特别委屈，那眼神好像是在说：看着你生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司锦息不想让她再玩儿下去，出去干毛巾，包裹着小孩儿的身体，一点一点擦干他身上的水渍，又用更柔和的毛巾擦他头上的小绒毛。
    夜笙笙一直黏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跟着他在房间里一步一步的挪，她突然问道，“听说小孩儿刚生下来的时候特别丑，他丑吗？”
    司锦息手上的动作一顿，仿佛一瞬间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整个人像是瞬间石化了一般，脸色苍白，脸色也毫无血色。
    房间里的空气也一点一点凝结，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孩子脸上傻呵呵地笑容。
    夜笙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努力找补，同时也想到了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他，因为靳羽告诉她——她生下来的就是个死婴。
    怒气和寒气突然从脚底升起，她也许久才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小孩儿，“我觉得肯定特别丑。”
    她一句话，把司锦息飞到九霄云外的心又拽了回来。
    两人把小孩儿放在婴儿床上，擦干净他的身体，又穿上柔软舒适的衣服，最后一步就是戴好纸尿裤。
    这一步两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总算是学会了，现在驾驭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给小孩儿穿戴好了，夜笙笙脸颊凑到小孩儿身边，微微用力蹭了蹭，嗷嗷叫了两声，小孩儿便笑了起来，她也紧跟着笑了起来。
    她又突然张大嘴尖叫了一声，小孩儿瞪圆了眼，脑袋微微往粑粑这边蹭了蹭，虽然有点害怕，但依旧是没哭。
    那表情可爱得紧，司锦息瞧见了，心情总算是好了，翻过了刚才那一页。
    他把小孩儿抱起来，“你这会儿别吓他，等会儿再吓。”
    刚在澡盆里游了一遭，有点心灵脆弱，一会儿再接受她的胆量测试。
    夜笙笙吐了吐小舌头，就这样飘出了卧室。
    到门口时俏皮地对着司锦息眨了眨眼，嘴巴动了动，她转身得很快，司锦息一开始只是以为她是随便动了动，抱着孩子逗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喊——老公。
    他一瞬间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之前的不安荡然无存。
    他就是有一点担心，他们这一孕傻三口……这三口之家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小深，你说呢，该怎么过？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一次出声，“壮壮？”
    “哇——”不爱哭的小孩儿突然嚎啕大哭。